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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瑾没有解释,抱住白夜流星的脑袋吧唧一口:“比赛马上开始了,我们入场吧。”
她没有搬台阶,直接上马:“流星,前进!”
白夜流星踏出走廊,迎接万众瞩目,它抬起头看向声浪所在的位置。
香岛赛马会一个月前就开始制造白夜流星登顶的势头。
随着互联网行业兴起,娱乐项目增多,看赛马的人越来越少,近几年入坑的人创造了历史最低。
2011年,栗瑾带着追逐极光空降沙田赛马场,吸引了大量的年轻人。
人类是视觉动物,他们目光总是追随美丽的事物。栗瑾长相符合中国人的传统美学,身上有运动员专属的少年特质,同时出身普通家庭,很容易塑造凤傲天的故事感。
栗瑾坐在马背上,举起手向观众致意,她神色轻松地从马迷面前走过。她早就被赛场锤炼出大心脏,不管是欢呼还是嘘声,无法影响她的比赛结果。
栗舒礼坐在看台的VIP席位,一脸骄傲地给身边的外国马主介绍:“那个女孩是我家的孩子!今年十七岁,她已经拿了六场G1头马!”
“噢,那她真了不起。”马可波罗的马主摩挲下巴夸赞道,他对赛场上的骑师产生兴趣。
虽然赛马比赛看的是马的天赋,但又不能说骑师是挂件。
受到赛马喜爱的骑师更容易跑出成绩,不受赛马待见的骑师经常被甩下马。
纪录片团队调整摄像机,记录栗瑾走入赛场的一幕,栗瑾的人物性格越来越清晰。
“Lee,我保证大家都会喜欢她的!”安娜举着摄像机说道,她为很多人拍过纪录片,但栗瑾是她所有主角最特别的一个。
年轻的女孩身上拥有不属于人类的神性,游离人世间,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大草原奔跑的骏马。
纪录片的负责人乔治也对栗瑾表示满意:“她是我拍摄的第一个人类,但我目前没有发现拍摄她和动物有什么区别。”他不喜欢人类,更喜欢大自然的生灵。
栗瑾望了一眼对着她的摄像机,摄影师还是之前皎洁月亮撞头的摄影师。
年轻人压了一下鸭舌帽,冲她做了“加油”的口型。
赛事全程直播,整个香岛都在关注白夜流星这场比赛,他们对结果翘首以待,希望香江流星能成为香岛赛马的领头马。
即使有马可波罗、骁勇善战、美丽包装,栗瑾的赔率仍然走低,圈外人也在期盼这场比赛。
栗瑾仰头看了一眼万里无云的天空,“今天天气真好,大晴天。”她摸了摸白夜流星的耳朵:“比赛结束,我带你去小树林的溪边玩吧。”
“咴咴……”白夜流星耳朵向前,兴奋地跳了几下。
“高兴了?”栗瑾轻捏它的耳朵,“好了,我们往闸门那边走。”
不远处传来骚动,她转头看见一匹威风凛凛的黑马。
策骑黑马的是一位皮肤黝黑的骑师,他举起手臂向观众挥手。
“我第一次看到黑人骑师。”栗瑾摸了摸脑袋,主要是她印象中很少见到身形矮小的黑人。
“虽然是有色人种,但他祖父祖母都是英国人。”一道男声在栗瑾耳边响起。
栗瑾扭头看向红发绿眼的骑师,“韦达?”
“好久不见。”韦达骑在马上跟她打招呼,“我以为这次要充当报名的分母,没想到还能被选中。”
栗瑾想到赛马会的战略,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好在韦达很快就转移话题:“潘最近怎么样了?我好久没有听到他的消息。”
“退役后,他一直在郊区修建自己的养马场,我也好久没有看到他了。”栗瑾想起上个月退役的潘勇苍,感叹他的行动力,真的是说退役就退役,一点也不多留。
“真好,等到我退役了,我也找他请教经验。”韦达说道。
“你们英国骑师不是赚得很少吗?”栗瑾疑惑地问道,她印象中英国只有马主才是真正的财主。
韦达给了她一个震惊的眼神:“怎么会,我们还是属于中上层收入的!”
“赛马好歹是英国的第二大运动,你拿它跟什么对比?”
栗瑾脸色尴尬地说道:“足球……”她看出来韦达的绿眼睛透出对她的无语。
“世界上没有人收入能打得过球星。足球是世界第一大运动,赛马可不是。”韦达神色冷静地说道,“经过一代代骑师努力,我们的待遇已经比前人好多了。”
他耸耸肩:“以前的骑师和古罗马斗兽场的角斗士无异。马主不惜一切代价让自己的赛马取得冠军。谁关心骑师的死活呢。”
栗瑾看到韦达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她不解地回望。
“加油,未来属于你们这些年轻人。”韦达语重心长,栗瑾是他职业生涯见过最有天赋的竞马骑师。
“只要有一个人出名了,就能改变当下退役赛马的惨状。”
“为什么?”栗瑾问道。
“赛马不会说话,人可以。”韦达认真地说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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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第 143 章
赛马不会说话, 人可以。
栗瑾出闸前,脑子一直回想这句话, 她低头整理好头盔, 抿紧嘴唇,现在重要的是眼前的比赛。
白夜流星没有像旁边的马可波罗不停地撞击闸门,它表现得安静极了。
它并非皎洁月亮那样搞不懂当下的形势, 而是知道比赛的重要程度。
它不是年少成名的赛马, 四岁跑出成绩,前面一直经历不断地失败。
栗瑾大力揉了揉白夜流星的脖颈:“流星, 我相信你。”她想到骑师准则——信任自己的搭档。
大赛当前,她不会像平常那样纠结欧洲马和亚洲马的差异。每次都全身心相信她的小马。
“呼呼~”白夜流星低声喘气, 它眼神变得锋利,身体肌肉紧绷。身边同类不断释放兴奋的信息素,这种信息素跟催化剂一样在场内蔓延。
栗瑾不停地抚摸白夜流星的鬃毛,让它放松下来:“乖乖。”她的优势除了父母遗传的运动天赋之外,就是面对大型比赛很快就冷静下来。
白夜流星感受到栗瑾传来源源不断的安抚信号, 不再顶撞面前的闸门。
廖中堂调整领带, 坐在解说室等待裁判放旗:“小郑, 帮我看看我的领带正不正。”
“哥,流星行吗?”助理关掉话筒, 小声问道。
“相信流星吧, 它是一匹优秀的赛马。”廖中堂脸色平静地说道,赛场上的女孩和她的赛马创造太多的奇迹, 好像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他扭头看向身边的同事:“你压了多少?”
“我没下注。”小郑紧张地搓着手指, 他的脸色比下注还要紧张。
廖中堂眉毛上扬:“这可不像你。”他的助理经常赌马, 虽然都是小钱, 但是积攒下来是大笔开销。
好在他们算是专业人士, 多少能捕捉到风声,再加上分析比赛的经验,不会亏太多钱。
“我不想苛责白夜流星,人嘛,性子里的劣根性改变不了,我只能阻止这件事发生。”小郑笑着解释道。
廖中堂跟着笑起来:“没想到你看得挺清,当赌狗哪还有理智。”他当赛马解说这么多年,见过不少龌蹉的事。跟伤病相比,运动员抑郁的因素大多在舆论,成绩好大家爱你尊重你,成绩不好一夜都能跌落神坛。
“好了,比赛要开始了。”他打开话筒,开始今天的解说。
“现在所有赛马入闸完毕。”
“裁判准备——”
“放!”
“骁勇善战慢闸了,第一个冲出去的是5号马可波罗,第二个是7号美丽包装,第三个是6号白夜流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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