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页(1 / 1)
('
两家人家世显赫,自然是靠着背景结交了不少的人脉。
只见不少身穿旗袍,肩披名贵貂毛的名媛阔太们挽着身份尊贵的男人,成双成对的出入临府。上海,港澳等繁华之地早已被外国人侵占,划分了租界。住在附近的达官贵人们耳闻目染,也懂些西方语言,中文杂洋的打起了招呼,倒也紧追潮流。
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许是为了冲喜,临祁也将他放了出来,走个过场喝喝喜酒。
临祁敬酒,到了穆久这一桌。只见他温文儒雅的笑着,与当初在他面前那副凶残模样截然不同,直叫穆久感叹一个斯文败类。
到了深夜,鱼龙混杂之间,他偷穿了仆人的衣服,戴了顶小毡帽,行色匆匆的离开了临府。
好不容易才逃走了,他没有回穆府,而是花了几块银元,住了个小酒馆。条件不怎么样,有点破旧,但胜在隐蔽。
他买了张赶往阜阳的船票,是凌晨四点的阜口轮船。
深夜,他酣睡。这些日子,他几乎在临府就没睡过几次好觉。
在睡梦中,只见一双手抚摸上他的大腿,紧紧的蹂躏着,被掐的地方泛着疼痛。
穆久睁眼,只看到临祁宛若阎王爷似的站在他的床前。
那冷峻的脸色显得阴沉,令人看着心惊胆战的。
穆久刚想大叫,就被临祁用手捂住嘴巴。沉重的宽大骨骼压在他的身上,他呼吸不稳。
男人墨深的瞳孔骤然缩紧,在这黑夜里他苍白的脸上冰冷无温,幽深的眸似点了两蔟冥火。他咬着穆久的耳根,疼的他闷哼。
“怎么样,睡的可还舒服……嗯?”临祁尾音低沉,听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好大的胆子,在我眼皮底下逃跑。”
穆久呼吸紊乱,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你都快要结婚了,还叫我留在临府干嘛,不嫌弃膈应。”
“我与顾黎的新房又不是在临府,在外边还有套小洋房,碍不着我们。”临祁咬着字音,声音愈发嘶哑稠人,带着雄性气息浑厚的磁性。
“你去死吧,竟然想要我当男小三。”
“你爹把你卖给我,不就是让我作践你的。”临祁握住他的手腕,将他往怀里带,坚硬的下巴顶到他的肩膀上,异常的酥痒。
临祁宽大的手掌握着他纤细的腿,眼眸微眯,“这双腿长的如此好看,要是以后再也走不了路了,岂不是可惜。”
穆久呼吸浑浊,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变态……”
他妄图挣脱开临祁的桎梏,但无奈力气哪有一个常年强度训练的人大,根本无济于事,反而更加勾起了对方的征服欲望,将他压在身下狠狠的欺压。
“逃,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临祁将他抓回了临府,这次他更加严谨的圈禁了穆久,不再让他踏出屋外一步。
甚至还不让府内的人下人跟他有任何交流。
临祁当着穆久的面,撕了他那张船票,还把他包袱里剩余的银两都拿走了,一个钢镚都不剩。
穆久偷偷摸摸扎了个小人诅咒他不得好死。
第3章 鸟入樊笼,身不由己
临府高墙四起,戒备森严,穆久宛若鸟入樊笼,只能被这封闭的空间束缚着,身不由己。
深夜,临祁打开了穆久的房门,咯吱一声,凉嗖嗖的风席卷而来。
穆久扯了扯自己的被子,鼻尖涌入临祁身上迎面而来的浓郁烟酒味,包裹在四周的空气中,都是他的气息。
临祁借着醉意,扯开他身上的被子,试图侵占领地。穆久用手摸索着枕头底下冰凉的硬物,往他脖子上插去。
他与穆久四目相对,漆黑如墨的眸子直勾勾的攫住他,似乎在狠狠地却又在不经意间嘲笑他的不可量力。
“使劲在我的脖子上划,深点。”临祁攥住他忍不住抖动的手腕,往脖子上又加深了点距离,只见皮肤上溢出了点血。
“竟然都决定想杀了我,那就不要心软,不然....”临祁的手掌挪着往上,从他的手腕处移至手心处。只见他大力捏着,碎掉的玻璃片扎入穆久的手心肉,殷红的血顺着两个人的手臂流了下来。
穆久疼的眉头紧蹙,眼泪啪嗒啪嗒的夺眶而出,但他宁愿咬紧牙关也不喊一声疼。
“疼吗?”临祁阴恻恻的反问道。
临祁猛地松开穆久的手掌,然后将自己扎进他手心的玻璃片拔了出来。
穆久闷哼一声,满身都是冷汗。
“心软就是给足别人欺负你的机会。”
临祁背过身走到桌子面前,用火柴点起了屋里的蜡烛,原本昏暗的屋子,立马变得亮堂起来。
“我恨你。”穆久声音颤抖,眼眶血红着。
穆久抬头,那张脸白的胜雪。脸只有巴掌那么大,神色间透着病态,破碎之感,但又宛若残月,透着清冷孤傲。
“那你最好恨我一辈子,不要半路放弃就不恨了。”临祁啼笑是非,像是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他修长的手指触摸着穆久的后背,漫不经心的划动了几下。
“我不想再跟你讨论这等事……”
“我要去见我哥。”穆久不争气的抬头望着他,最终还是说出了心里抓急的事。
自穆久哥哥穆阳卷入卖国叛徒的事件之中,已被关押数月,至今还没有任何下落。
穆久虽然出不去,但他与自己的贴身仆人交情要好,于是会趁仆人外出时,叫他帮自己打探些消息,或买几份报纸看看资讯。从几个月前的报纸上来看,他的哥哥是卷入了当时声势浩大的卖国贼组织中,而且还被判为头目之一。如若被查实,到时候的下场可想而知,不仅会被游街批斗,还会被暴虐至死。
“你哥还活的好好的,有什么好看的。”
临祁无所谓的说道,他居高临下的睨着穆久,眉心凝着层散不去的冷意。
“我求你,让我出去见他一面,让我干什么都行。”穆久难得服软一次,但他依旧是那样倨傲的姿态。
祁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板正的坐着,背脊挺直的似那沙漠里的白杨树。他眼中带着凉薄的笑意,“这么久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只见穆久走了过去,跪在他的面前,他惨淡一笑,“你说到做到。”
只见穆久苍白着一张脸,缓慢的脱下了自己的衣物,爬向他的两腿之间。
…………
第二日。
穆久坐上临祁的车前往看守所。
他身穿一身黑色的长大褂,一头乌发早已到耳边,再加上人长得清秀白净,陌生人看了也觉得雌雄难辨。
看守所的探长见临祁身后跟着的小美人,打趣道:“这不才刚刚跟顾千金订婚,怎么就迫不及待的带了个漂亮的女学生过来了,真不怕我们见了嚼舌根告诉嫂子啊。”
临祁没理会他,身后的穆久倒是红了耳根,太久没打理头发了,才导致头发长了。他从临祁身后绕了出来,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是姑娘,我是穆家的小少爷,我来看我哥穆阳的。”
一听到穆阳这个名字,探长脸色都青了,立马变得阴沉,“来探监?穆阳关的是死刑监狱,没有上头的指令,我们是不会随意让人来探监的。”
“带他进去吧。”临祁微微颔首。
“这.......行吧。让他们带你进去。”探长为难的说道。
穆久露出久违的笑,只见他眸光流转,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这是在临祁面前没有露出过的神色,如此自然。
临祁嫉妒,但更想撕毁他的这幅天真神情,他没有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探长给临祁拿了根雪茄,用打火机阿谀奉承的点上了。
临祁用两根手指夹着雪茄,从口中漫散的吐了口气,烟雾缭绕,晦暗不明,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增添上了几分阴郁清冷感。
“穆阳那起事件可查清了?数月都未有进展。”临祁用手指拨弄着烟尾,漫不经心的问道。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