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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柏心里顿时有些慌乱,语气颤抖,“你来干什么?”
霍锦夜神色暗淡,“这么晚,你去哪儿了?”
“我去哪儿需要跟你汇报吗?”路柏打开门,正要关门时,霍锦夜一只脚卡在门缝里,他疼得直叫唤,路柏立马把门打开,霍锦夜趁机钻了进去。
“你进来干嘛?”路柏瞪着霍锦夜,但又随即噤了声,他想起徐林曾说,这些都是霍锦夜的馈赠,他若是说进自己屋子,路柏也无话可说。
“我想见你,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你出去了。”霍锦夜在屋里转了一圈,看到角落里堆积起来的补品,他眉心蹙起,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说出口。
“给我倒杯水吧!我有点渴了。”
路柏喉结滚动,他摸着兜里的药,“没,没有水,你自己回去喝,我要休息了,你赶紧离开吧!”
霍锦夜笑了,他走到路柏的床边坐下,“我累了,走不动了。今晚我要在这儿睡。”
“让徐助过来接你。”
“我没带手机,偷跑出来的,身上也没钱。”霍锦夜直接躺在路柏的床上,一点没有霍锦夜该有的样子。
“我报警了!”路柏拿出手机。
“报警干嘛!过来抱我!”霍锦夜撑着脑袋,眼神含情地盯着路柏,好像要把他盯出一个窟窿。
路柏叹了口气,“喝完水就立刻离开。”
路柏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一次性杯子,给霍锦夜倒了一杯白开水,路柏手揣进兜里,触到焦明酌给的那袋东西,像个烫手山芋一样,把手从兜里抽出来。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身后,路柏吓了一大跳,兜里的东西随着路柏的动作掉在地上。
强有力的手臂圈住路柏的腰,不让他乱动,“你把衣服打包好,打算去哪儿?”
“我……”路柏惊魂未定,脑子一片空白。
霍锦夜把头埋进路柏香甜的颈窝,“不许骗我!”
炽热的呼吸喷在颈侧,酥麻的感觉像触电一般,路柏浑身一颤,他终于找回理智,“松开,你离我远点!”
“告诉我,今晚你见了谁?你身上有我讨厌的味道。”
路柏浑身一僵,好像连时间都静止了一般,只能听到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喉咙里像是卡了个东西,说不出话来。
路柏低头看着地上明晃晃的名片和那拇指大小的药盒,神经更加紧张,额头冒着一层细汗。
“没,没见谁,给一个学生改画,改画改晚了。”路柏磕巴的说着。
霍锦夜在路柏的后脖颈处嗅了嗅,“你骗我!”
突然脖颈处一阵尖锐的刺痛,路柏咬牙忍着,他脚挪动,把名片和药踩在脚下。路柏不明白为什么要对霍锦夜说谎,他本能地觉得不能让霍锦夜发现。
路柏咬紧牙关,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松开我!”
“你以前从来不会对我说谎。”霍锦夜伸出舌头舔了舔路柏脖颈上的牙印,路柏浑身汗毛直竖。
“以前的路柏,已经不存在了。”
“所以,你会害我吗?”霍锦夜脑袋搭在路柏肩上,眼神里是探寻的目光。
“……请放开我!”
霍锦夜双臂收紧,“你想做什么就做,哪怕是要我的命,我都给。可唯独有一样不可以……”
霍锦夜视线落在路柏踩着东西的脚上,在路柏脸上亲了一口,“我会再来,不管你走到哪,我都会在你身后……”
霍锦夜打开门走了出去,他强忍着右脚针扎般的疼,一出门徐林就出现在霍锦夜身边,扶着他的身子。
一听到路柏进了那个老狐狸的贼窝,霍锦夜顾不得什么,只想确认路柏的安全。
“霍总,最近公司的股价有异常,您恐怕得早点回去。”徐林扶着霍锦夜下楼。
“那几个老家伙最近怎么样?”
“他们大概已经知晓您不在公司,最近动作有些大!”
霍锦夜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他站在车边,回头看了一眼路柏的窗户,还亮着灯。
徐林打开车门,等着霍锦夜。
“霍总,该走了!”徐林提醒。
霍锦夜坐进车里,“订后天的机票。”
“是!”
窗外,霍锦夜的车驶离公寓,路柏整个人都虚脱了,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霍锦夜是在警告他,路柏突然笑起来,眼泪从眼角滑落,还有什么事是霍锦夜不知道的。
两天很快过去了,路柏拒绝了所有陌生号码的来电,他平静的上课,下课,兼职。
仿佛已经做好人尽皆知的准备,人生本就糟糕,再多出一两件也不过如此。
路柏下课,还没走进办公室,就听见里面一阵喧哗。
“天哪!我要吐了!你们快看这个……”
“什么?你也收到了!我还以为我手机中毒了。”
“真是太恶心了,我晚饭都吃不下了!我就说他不是什么好人,原来是个出来卖的,这下总该离开咱们学校了吧!”
“天哪,一想到要和这样的人坐在同一个办公室里,我就呼吸困难……”
路柏脚步顿住,他转身飞快地跑下楼,原本已经做好准备了,为什么,为什么心脏还会如此痛。
一路上不少人对着路柏指指点点,“你看看,就是他啊!这个恶心的垃圾,怎么配在我们学校里当老师!”
一个人把书本直接砸在路柏的头上,他额头立马渗出血来,头有些眩晕,天地突然旋转起来。
一个学生赶紧撑着路柏的身子,“老师,您没事吧!”
学生身躯比路柏高大一些,屈起手臂护住路柏的脑袋,朝旁边的学生大喊道:“你们干嘛呢!他是教过我们的老师啊!”
周围看笑话的学生越来越多,一个人嗤笑,“我们学校才没有这种老师,教卖肉,还是教如何帮男人做那个?莫非你也是他的男朋友,不然怎么这么心疼他!”
身边的女生拉了拉男生的衣袖,“阿笙,你别管他了,大家都会攻击你的!”
路柏从眩晕中回过神,他一把退开扶住他的人,扔下书往校门外跑,他至始至终都不敢抬头,路柏讨厌自己总是如此担小。
他听不见身后人的呼唤,一股脑冲出去,刺啦一阵急刹车的声音,路柏被货车撞出两米远。
他眼前一片血红,逐渐失去意识。
“弄醒他!”
一盆夹着冰块的水从头顶往下淋,路柏感觉头皮都冻麻木了,他睁开眼,后脑勺像是用匕首在剜刮一般,疼得他意识模糊。
又一盆冰水泼过来,路柏坐在椅子上,腿上瘫着几块比手掌还大的冰块,冻得路柏浑身直哆嗦,他视线清晰,不远处坐着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人,他抽着大烟,翘着二郎腿,见到路柏热情打招呼,“你好啊!小路同学,我们又见面了!”
路柏呼吸粗重,他扭动着身子,手背在椅子身后捆得很紧,脚在紧紧绑在椅子腿儿上。路柏动了几下无果,便放弃挣扎。
“视频也公布了,你想要谁的命就自己去取,别找上我!”
焦明酌悠然自得地抽了一口大烟,“我今天不找霍锦夜,我专门找你来着!”
焦明酌话音刚落,一个手下拿着一把剪钢丝的剪刀,递给焦明酌。
焦明酌戴上手套,拿起剪刀,走到路柏面前,“我让你帮我画画,你又不肯,你说你把手指留着干嘛呢?不是浪费吗?”
焦明酌把大烟递给手下,他示意,几个手下把路柏手腕上的绳子解开,按在两侧的扶手上,“你放心,我平时家里养的花花草草,都是我在修建枝叶,你忍着些,只有一点点痛……”
路柏眼眶泛红,他瞪着焦明酌,“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狠毒!”
“哈哈哈,害怕了?谁让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谁让你要嫁给霍锦夜。”
焦明酌用钢丝剪的鹰嘴口,拍了拍路柏的脸。
“你想不想知道霍锦夜此刻在干什么?他赶着回去救他的公司,你说他要是收到你的十根手指,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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