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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植泽桐这副累瘫了的死鱼样,仿佛多走几步路腿就要断。

让植泽桐继续陪他上山采药,实在过于残忍。

陈柯稍作思索,试探道:“宝宝,求你了……。”

这声宝宝是植泽桐平时常用的技量。

植泽桐:“.....”

陈柯故作不解:“你那是什么表情。”

植泽桐喉结滚了滚,道:“你犯规了

陈柯嘴角扬起,问:“那你现在有力气走路了吗“

植泽桐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力量,认命道:“好像有了。”

两人穿戴完毕后,酒店的工作人员端来早膳

广西的早膳以清淡为主,皮薄馅嫩的小馄饨,松松软软的粢饭团,

还有灌了红糖的甜豆花。

虽然在Z市也能吃到这些,但味道总归不如这里的好。

用完早膳,一行人出发前往匡俗山。

到了山脚,车无法上山,只能用走的。

匡俗山多有急流瀑布,以雄壮险要闻名于世。山林茂密,云雾缭绕,寻常人入山,一个不小心就会迷失了方向。

那家中药店的大夫得知陈柯要进深山,给他介绍了一个山野村夫。

此村夫自幼于匡俗山中长大,熟悉山形地势,虽已六十高龄,仍旧老当益壮,就是脾气有些古怪。

走了一个时辰,村夫还健步如飞,如履平地。

陈柯走在前头,和村夫聊着匡俗山中的奇珍异草,听见植泽桐道:“陈柯,我们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歇歇脚罢。”

陈柯转身看向植泽桐。

植泽桐气息平稳,体力一点问题都没有,大概就是想偷懒。

“天黑之前我有几个地方要去。时间紧迫,不容耽搁。”陈柯低声道,“不如,你跟前面的大爷说一声歇会儿?我怕他嘲笑你,年轻人这么虚。”

植泽桐苦笑道:“算了算了,我可丢不起那人。”

村夫看了植泽桐一眼,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回事?上个山的力气都没有了吗?”说完,继续向前走。

植泽桐,被他这句话严重伤到了。

……

离山顶越近越是清寒,不多时,天上还下起了小雨。

冬季多雨,植泽桐带了足够的雨伞。

植泽桐道:“陈柯,我和你遮一把。”飞机又把手中的另一把递给了那位大爷。

这时候植泽桐又能跟得上陈柯和村夫的步伐了。

自入山后,陈柯一心扑在药材之事,如今和植泽桐同在一把伞下,竟有些心不在焉。

细雨淅淅沥沥地打在伞上,打在地面,鼻腔里都是湿润的土腥味,却仍然能闻到植泽桐身上清新自然,温暖慵懒的味道。

第三十五章

雨中山色空蒙,沾衣欲湿,忽略难行的山路,亦有一番雅趣。

走了半个时辰,前方传来水流湍急之声,只见一道瀑布飞流直下数千尺,跳珠倒溅:而断裂的山崖,又好似一道天然的屏风,隔断了他们的去路。

植泽桐看直了眼,道:“好美啊!!!”

陈柯道:“飞帘如玉帘,银河落九天。”

原来古人的诗并没有夸张。

村夫眯着眼睛眺望对面的悬崖,突然大喊一声:“琉璃草。”

陈柯眼眸一亮:“哪里”

村夫抬起手:“对面的峭壁那。”

雨雾之中,难以视物。

陈柯向前走了几步,几乎到了悬崖边缘,才看清了悬崖上一株孤零零生长的小草。

陈柯轻声道:“果然是琉璃草。”

植泽桐拉住陈柯的手,问:“琉璃草是什么这玩意很重要?”

陈柯同他解释:“匡俗山独有的药草,偏爱潮湿的环境,一般在悬崖瀑布上生长,极其珍贵,晒干之后入药,对天生的心悸之症有奇效,你要是有心脏病的话,用它来医治效果会挺好,可惜你没有。”

植泽桐自动忽略了她后面所说的这句话,“极其珍贵,那是有多珍贵”

陈柯嗓音微冷:“即便是在Z市的最出名的中药店里,也只有两株,去年还被人要走了。”

村夫哼哼道:“算你们运气不错,头一回进山就能瞧见琉璃草。我上一回见到,还是两年前的事。”

植泽桐远望悬崖峭壁上的一小点,问道:“陈柯,你是不是很想要”

陈柯点点头:“很想。只是琉璃草长在峭壁之上,采摘本就困难,况且还在下雨。”

植泽桐笑道:“那又如何陈柯想要的东西,我便是上刀山下火海,豁出去这条命不要,也要为你寻来。“

陈柯心中一沉,冷声道:“你可闭嘴吧。”

村夫虽然一大把年纪了,但是非常爱看霸道言情小说,听植泽桐这么说想起了昨夜在《摄政王宠妻记》中看到的一幕:摄政王和摄政王妃一同进山春游,定王妃夸赞了一句悬崖上盛放的野花甚是好看,定王便不顾一切地为她采摘,一个失足,差点没了小命。

王妃花容失色,在床边照顾了他三天三夜。

摄政王温柔地拭去妻子的眼泪,含情脉脉道:“只要是本王的妻子喜欢的,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本王都为她夺来。”

如此情深,不仅把王妃给感动坏了,也把这村夫感动坏了。

没想到,这个走路都要喘两步,气的瘦弱男子对他朋友也像摄政王对王妃一样,这难道就是传说中朋友之间的亲密友谊吗?

这种友谊世间很难得啊,多不容易啊。

村夫正感动着,就听植泽桐话音一转:“你们以为我会这么说吗我又不是什么霸总。”

陈柯:“.....”

村夫:“”

植泽桐估算了一下悬崖的高度和距离,得出的结论是风险非常大。

当然,他们也可以回去之后专门雇身手手矫健,常年摘草药的人来试一下,但是这风险这么大,并且还下着雨,悄有不慎就会落下悬崖,他可不能干这缺心事啊,别人的命也是命。

“良药诚可贵,生命价更高。”植泽桐哄道,“听话,这个太危险了,咱们不要它。”

村夫僵住了,这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

陈柯展颜一笑:“好,不要。”

村夫脸色难看:“你们确定不要琉璃草的采摘期不过数日,今日错过,下回可就没了。”

“你们知道一株琉璃草能卖多少黄金么”

按照行内的规矩,他给采药的带了路,是有分成拿。

植泽桐道:“我们又不缺钱。”

村夫急道:“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怕死,你们是不缺钱,但是你们是不知道,这里不容易吵,用来治病很有效的!”

这小伙子怎么不跟他想的一样,硬是要去采那个草呢,怎么回事啊?

植泽桐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淡定,老人家又没说错。我啊,的确挺怕死的,有点小伤,我都能喊个三四天。”

村夫跺了跺脚:“你们不要我要!”说着,就要去找帮手来。

植泽桐淡淡道:“我劝你三思。”

陈柯无声地笑了笑。

听他这么说,其实陈柯挺高兴的,他希望植泽桐永远惜命,永远怕死。

就上次那件他去跟人打架,用刀弄伤他的事情,他就耿耿于怀。

法治社会怎么还有人拿刀去伤人?

虽然错过了琉璃草,陈柯还是有不少收获。

下山时,背篓装得满满当当。

次日,陈柯听悬壶堂的伙计说,引路的村夫找到帮手再进山时,琉璃草已经因雨水的冲刷枯萎了。

村夫当场气昏头,回去小病了一场。

陈柯颇为惋惜,但也未多想。

接下来几日,他继续走访桂林的大好山水以及一些著名药店,受益良多。

植泽桐则去找了他在广西产业下的负责人,询问了一下公司的事情。

在桂林待了五日,继续往南走。

从桂林到下一站,需海南的路程。

本来想着是直接搭高铁更方便一点,但是陈柯说想看一下沿途的风景,于是便叫人开车了

车上,陈柯翻阅着一本《匡俗本草》,把书中记录的药材和自己见过的一一对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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