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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黄冬先也参加了那场宴席,那他的嫌疑就更大了。”曹熠辉清楚了徐临的意思,旁边即刻有下属询问,“曹局,我们马上派人去找单菲菲?”
“不用。”徐临还有话要说,“事情过了这么久,单菲菲不一定记得清楚,而且当时许多客人的身份,她不知道。”
就算清楚,她也不一定敢说。
“另外有一个人,应当比单菲菲知道的更清楚,我们不如直接去找他。”
徐临这时终于想起差点忘掉的那件事:“我可以确定,黄总认识一个除灵师。”
众人异口同声:“谁?!”
“钟阅川。”
“在我还没成为除灵师的时候,钟阅川曾经来公司找过我一次。”
那时徐临刚被发现灵能觉醒,钟阅川和姜柏来找他,为此,钟阅川专门给徐临老板打了一通电话,给他放了半天带薪假。
那个最高层的老板,正是集团老总黄冬先。
钟阅川早就认识黄冬先,还是一点小事互通电话的关系。
“单菲菲和彭燕一同参加的宴会。她拍了几张当时的照片,其中有一张,拍到了钟阅川。”
徐临和王雪梅在照片里看到钟阅川的时候,王雪梅激动不已,反复确认过。
“所以我认为,要查清楚黄总有没有参加那场宴会,去问单菲菲,不如去问钟阅川。他知道的,一定比单菲菲更多。”
大办公室里,资料翻动的沙沙声霎然停止。房间内鸦雀无声。
过了一会,夏侯启的声音响起,混着唾沫吞咽的微颤:“这件案子的凶手,身份地位高,有钱有势,身边有一个至少A级以上的高阶除灵师……”
只有同时集齐这些条件,才能隐藏彭燕的死亡,伪造她的行程,躲避警方的追踪,以及,最关键,最困难,同时也最恶劣最严重的一环:连通虚世,布下邪恶的禁术,困魂阵。
具备这么苛刻条件的人屈指可数,黄冬先完美符合。
“可是……”夏侯启难以置信,“钟二少他,会这么做?”
***
暮色降临,华灯初上。
顺着拥挤的车流,一辆SUV龟爬一般,终于离了干道,挤进分岔的小路。
这是一片别墅区。在一环边,地段极好的位置,建这么一片低密度低容积高绿化的别墅小区,不用想也知道,这片住宅的价格有多么惊人。
徐临坐在副驾驶位,看着窗外问:“他住这里?”
曹熠辉点头:“我之前有没有给你说过钟家的情况?”
“好像说过吧。”
并非具体详尽的报告,但曹熠辉,钟阅川,还有许多别的除灵师,都在话里话外透露过,这些传承几千年,不被世人知晓的除灵师家族,其实在暗处把控着许多家国命脉,对社会的影响也是世人难以想象的深远。
譬如钟阅川的家族,明面上没做多少营销宣传,几乎连个广告都没有,但只要仔细观察一下周围,到处都能见到他们的影子。
车辆停在小区入口处。
身穿制服的年轻保安走到车门边:“先生,请问你们找谁?”
高端小区的安保十分严密,通常需要业主提前通知。倘若访客自行前来,保安得通知业主,业主确认后才能放行。
曹熠辉流利报出门牌号,保安即刻回到门卫室打电话确认。
没过一会,保安再次出来,态度很恭敬,说话却不怎么利索:“钟先生已经通知了放行,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钟先生要求,让你们在门口多等一会,过会才让你们进去。”
“等多久?”
“钟先生说,半个小时。”
小区里的住户非富即贵,事精也多,很难伺候。保安见过各种奇奇怪怪的要求,如此令人无语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那位业主的原话“在门口拦他半个小时再放进来”。语气不好,摆明了故意刁难。
曹熠辉开着豪车,保安清楚他身份非同寻常,不想得罪。
但钟阅川也不是一般人,保安同样不敢得罪。
摊上这么一件难事,保安也不知该怎么办。
徐临听到之后,无话可说。
凭钟阅川和曹熠辉的关系,这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曹熠辉更是早有所料,钟阅川不故意为难才是怪事。
他亮出工作证:“开门。任何事情我负责。”
保安一看是安防系统的特殊调查官,立马松了口气,毫无心理负担打开了车闸。
警察同志有事,他这个普通市民当然得配合,谁追究起来,都是他占理!
进了小区,将车开到钟阅川的院子门口,曹熠辉一把推开车门,长腿一迈,气势汹汹走到门口重重按下门铃。
气势之盛,似乎下一刻就忍不住要一脚破门而入。
门铃叮咚叮咚响如急雨,听着都心烦。屋里的人倒是沉得住气,过了好一会,才慢吞吞走出来把门打开。
钟阅川穿着居家服,慵懒又傲慢地拉长声音问:“什么事?你遇到什么大麻烦?大晚上的过来找我?”
“我可是很忙的,你有话快点……”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见到曹熠辉身后的徐临,瞬时一愣:“你,你怎么来了?”
徐临嘴角微微上扬:“钟先生晚上好。”
钟阅川愣了半秒,高昂气势瞬间消失,朝曹熠辉怒道:“徐临要来,你怎么不早说!”
曹熠辉一脸冷漠:“我刚刚在电话里说过了。”
你说个屁!钟阅川在心中怒吼,曹熠辉只说了他晚上要来,根本没提过和徐临有关的半个字眼。
要是他早知道,哪会让门卫拦他们。而现在,他一点准备都没有,连会客的衣服都没换。
第55章
钟阅川狠狠瞪了曹熠辉一眼, 慌手慌脚将徐临领进屋。
请人坐下后,看了茶几一眼,再次怒问曹熠辉:“家里的酒水饮料和水果零食放哪儿的?”
曹熠辉几乎想甩他个白眼:“这是你家。”
“这些事平时都是家政在处理。我不喜欢和外人住一起, 所以晚饭后, 家政服务就走了。”钟阅川仓惶朝徐临解释,不是他不懂待客之道,不拿东西招待客人,而是他从不沾半点家务, 不清楚家政把那些东西放在哪。
徐临乖巧笑了笑:“理解。”
“你先做一会,我找找……”钟阅川东张西望, 试图从被家政收拾得一尘不染的宽敞客厅里找出一些招待客人的食物饮料, 曹熠辉实在看不下去:“去冰箱里看看。”
对!冰箱!
钟阅川趿着拖鞋快步走向厨房,把地板踩地砰咚响。过了一会, 厨房传来声音:“想喝什么?”
徐临:“肥宅……”
刚说两个字,瞬即意识到他在钟阅川这样的权贵家里做客,不是对着以前那群宅男同事,立马改口“都行。客随主便。”
曹熠辉看着他,眉心不易察觉皱了一下,问向厨房:“可乐有吗?”
钟阅川:“没有。”
“没有那就出去买。”
曹熠辉毫不客气把主人当佣人使唤,钟阅川带着怒气的声音再次从厨房传出。
徐临只能在中间劝和:“不用那么麻烦, 喝点白水吧。”
很快,钟阅川从厨房里拿出一瓶玻璃瓶装的矿泉水,先给徐临倒了一杯,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轮到曹熠辉的时候——没有他的份。
他怎么可能给曹熠辉端茶倒水。
这两人……徐临心中好笑, 控制了一下面部表情, 朝钟阅川说明来意:“钟先生, 有一件事……”
“来找你问话的。”曹熠辉的声音冰冷横插进来,“上个月15日,你是不是在三零会所参加过一场聚会?”
曹熠辉高傲冷漠的性格从来就让钟阅川感到不悦,此刻将他当作犯人一样审问的语气,更令他心火顿燃。
但他熟知对方的为人,曹熠辉不会用这种方式故意找茬。
他配合着回忆了一下,点头说:“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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