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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拉扯吓了女子一跳,再抬头却见那三人已经跑远了。
身后一群魔族追了过来,她双手撑在地上想要起身,却在用力的一瞬间突然脱力,掌心一阵刺痛袭来,低头看去却见是刺眼的鲜红,许是方才跌倒时摔到了。
一群红了眼的魔族眼见就要追上来,她忍着刺痛快速爬起来就要跑,只是没跑几步,整个人便又被石子绊倒,整个人面朝下摔在满是细石的地面上。
此刻求生的本能让她忘了疼痛,又爬起来想要往前跑,身后的魔族却突然扑了上来。一时间呼吸哽在喉间,上不来也下不去,一股恐惧袭来直冲心头,身子僵硬在原地愣是动弹不得。
正在这时,魔群中跃出一道身影,径直跳到了女子身前,紧紧将人抱住护在怀里,一股白色的气冲向身后的魔群,纷纷被弹飞数米。那群魔族却像是没有痛觉,只一瞬又弹起来冲向二人,突然一道微弱的白光射出,白色羽翼将两人紧紧包裹着,一群魔族直直撞上去。
女子缓缓睁开眼睛,视线落在眼前人的脸上。羽翼内部发着微弱的白光,可以清晰地看清这人的模样。是个男子,似乎也是魔族,因为面上与那群魔族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在于,他似是在保护自己。
这人左边脸上靠近耳朵的地方有一朵花,花的颜色是血红,好似流了许久的血凝结成痂。
女子胆怯地看着这一切,反应过来看着男子身后,除了男子发着光的羽翼,什么也看不见。
耳边传来撕咬的声音,那群魔族在咬什么?这一刻她不敢想,甚至希望一切都是假的。
突然一道温热的液体粘到了女子的脸,男子喉间涌出一口鲜血,直直落到她的脸上。惊恐、担忧,一时间涌上来,她不知所措地看着男子,一时竟忘了这人也是魔族。
一股酸涩感用上心头,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突然男子身后一道血色的雾气扫过,那群魔族似乎死了,再没了一点声音。
女子微微抬头看去,这次她看见了别的东西,却是从那发着微光的羽翼上的窟窿看见的。
羽翼内壁还是一样的白,可那窟窿周围却是是血肉模糊。
窟窿外,只见距离自己不到两米的位置是随处散落的尸块。
血色的雾气慢慢散去,尸块中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那人一袭深色红衣,面上戴着一个银色面具,手里提着一把长剑。
那人正是槲樾。
“喀喀喀……。”抱着自己的男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女子急忙转头看向怀中的人,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似是想到什么,她猛地抬头看向槲樾,眼底是祈求,希望对方能够帮帮自己。
槲樾急忙走过来试图替男子疗伤。
良久,他松了手,没说话,目光沉沉。
女子一时愣住,似乎是不想相信,挣扎着问道,“仙君,仙君,他怎么样?”
“伤势太重了,救不了,好在没落到个魂飞魄散的下场,还有转世的机会。”
顿时女子如晴天霹雳,眼角流下泪,似是哭了,却没有一点声音,只是身子微微颤抖,不一会儿眼睛便红了起来。
两人此前从未见过,可她却是觉得心口很痛,像被割下一块肉。
槲樾瞥了女子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女子,便也没再开口,静静地看着女子。
“就这样?”祁水穷一手撑着头问道。
“嗯。”
槲樾淡淡应了声,没多说什么。
祁水穷垂下手,抬眸瞥向槲樾,面上严肃了起来。“你不觉得那女子后面反应太过反常了吗?”
槲樾一愣,淡淡笑了笑,没接话,反而转移了话题,“很喜欢山茶花香?”
祁水穷睨了他一眼,也没再纠结那个问题,“嗯,挺好闻的。”
槲樾淡淡笑了笑,没说话。
“你们狐妖……对感情是不是挺敏感的啊?”
闻言槲樾一瞬间警觉了起来,似是害怕对面的人提到什么不能说的。“你想说什么?”
他淡笑了下,不慌不忙地开口,“别慌呀,我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槲樾依旧警觉地盯着眼前这人,没说话。
“你难道没发现那个叫娄亦知的小子看镜黎的眼神?”
闻言槲樾似是松了口气,打趣着开口道,“发现了,那又怎样?你没发现那死狐狸看你的眼神?”
“那什么眼神你看不出来,和喜欢有关系嘛——哎不对,我问你呢,你觉得那小子怎么样?”
槲樾没评价,反过来问祁水穷,“你觉得呢?”
“正缘。”
槲樾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祁水穷:“亦是孽缘。”
槲樾:“正缘孽缘得看人自己啊,我们说的又不算,得看有缘人的想法。我们可没资格评论他们。”
祁水穷站起身,转身离开,说道,“兴许是吧。”
随后便同楚镜黎道了别便同祁之逸离开,槲樾这才出现在楚镜黎身前。
“你那师兄和另外那个小子呢?”
楚镜黎睨了他一眼,但还是老实回答,“人忙着呢,早走了。”
闻言槲樾凑了过去,“哎,那叫娄什么的那小子,知道他的底细吗?”
“你想做什么?”
槲樾搓了搓手,“不想做什么啊,问问,问问。”
“呵呵……呵呵。”
楚镜黎放下手中的酒杯,双手抱在胸前,眼睛直视槲樾,开口道,“娄亦知,上界的一位仙君……”
“你方才特地去打听的?”
楚镜黎:“……”
槲樾:“……”
楚镜黎:“是,满足我的好奇心。”
闻言槲樾嗤笑了下,“好奇心?我可没见过你何时有好奇心这种东西。”
楚镜黎没说话,静静地盯着槲樾。
察觉到眼前人眼底的不善,槲樾打了个寒战,灰溜溜地走了,也没再多打听娄亦知的消息。
祁水穷两人回到了冥界,坐在书案前,他莫名觉着头痛,起身一手扶着额一手撑着桌子走到了床边。
方才他便让祁之逸离开,没让人留下。此时突然头疼也不好意思再让人回来。最后自己盘腿坐到了床上,双手垂放在双膝上。
待到他再睁开眼已是戌时。他伸手揉了揉眉心,略微有些疲惫地开口,“之逸。”
下一瞬祁之逸便出现在他眼前。
“尊主。”
祁水穷语气里一丝撒娇的意味开口道,“你帮我到人界买点零嘴可以吗?”
祁之逸身子一僵,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底的激动,轻声道,“……好。”
他原本是想说“是”,却不知怎的,莫名换成了“好”。
待祁之逸走后,祁水穷拿起一旁的外套披上走到房屋后的温泉。
冥界环境不比妖界,正常的植物并不能在冥界存活。屋后的温泉周围更没有各异的花草,有的也只是成群的彼岸花和一些只有在冥界才能存活的药草之类。
只是这类药草大多样貌虽不错,可颜色看上去却都十分吓人,总体看上去却是有几分妖艳。
祁水穷褪去外边的衣物,只留下薄薄的一层内衣进了温泉。
指尖轻触,瞬间一股暖流便进入身体,莫名一阵舒适,人也似乎放松了不少。
待走进温泉深处,身上的衣物也慢慢被浸湿,水面上只剩下一个脑袋和小部分肩膀。
他褪去左肩上的衣物,露出半边肩膀和手臂,瞥头看去,却只见肩膀到手肘的位置有一个不怎么显眼图案。
图案形状似一只鹿四脚踏水一般,却又不似鹿,是一只与鹿极其相似的妖兽,长着四只角,毛发光滑,通体雪白。
整个图案除了那只像极了白鹿的妖兽,便是水波形状的图案。两相结合就这么缠绕在臂膀的位置。
祁水穷本身肌肤便凝如冰霜,那雪白的图案更是不显眼了。可此时的图案似乎有些不同,图案的线条开始发出微弱的白光,许是一个印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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