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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内医师也检查过这些族人的身体,没有任何异样,却又莫名丧失理智。虽说这种情况在一个族人身上只发生一次,却也能造成不小的损失,且不弄清楚这件事的原委,也难免日后族中会再发生别的事。”
薄萧说完,看向楚镜黎,眼底似是有什么情绪,却没再说话,只静静等着对方开口。
楚镜黎听完,察觉对方眼底的情绪,淡笑了下。
这种情况确实从未出现过,别说是雪狼族没出现过,就算是整个妖界也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至于薄萧眼底那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她明白了,却也不好明说。
正想着该从何查起时,槲樾的声音响起,“我会些医术,让我去看看吧。”说完看向上座那人,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薄萧抬眸,凤眼瞥了眼槲樾,语气里没什么情绪,淡声道,“请随我来。”
说罢起身离开,也没管几人是否跟在身后,径直走到一间院子。
“这院子里的都是出现过异常的族人,虽然现在没什么异样,却还是防止意外发生便暂时将其安顿在此处。”说罢抬眸瞥了眼几人,没有怀疑,却也没有信任,眼神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将几人带到一间屋子前,淡淡地说了声,“请。”
槲樾率先推门准备进入,却又像是想到什么,停住了脚步,对着身后几人道,“你们别进来,小乐乐,你同我一起。”说罢没等其他人发表意见便抬脚走了进去。
祁水穷见状急忙跟了上去,还顺道关上了门。身后闻人羽攥紧了拳头,眼睛紧紧盯着房门。
薄萧淡然看着一切,转头看向楚镜黎,做了个揖,道,“阿邑那里需有人守着,妖尊请随意。”
楚镜黎点了点头,没说话。薄萧见状也没在说什么,转头离开。
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楚镜黎不禁在心里吐槽。
忒!鬼的需有人守着,人好歹一族首领,会缺下属守着?我看就是舍不得离开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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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谁?”
屋内的人方才许是睡着,现在被几人的动静吵醒,这才警惕出声。
槲樾心底不禁感叹雪狼族的人警惕心怎的这般低,却也没多说什么,对床上的人轻声道,“你们族长找来的大夫。”
祁水穷静静站在一旁,没说话,心底也不明白槲樾为何叫自己跟着一起进来,毕竟自己可是一点医术也不精通,压根帮不上什么忙。
听见来人是族长找来的,屋内的雪狼族人也放下了心。倒也不是他这一句话起的作用,只是他知道,若真是不知名的外来者根本进不了雪狼族内。
那人抬头瞥了眼槲樾,却在视线落在他面上的狐狸面具时,嘴角不禁抽了抽。
这人确定没什么大病吗?
最后还是忍住没说什么。
许久,槲樾松开了把脉的手,转头看向一旁的祁水穷。
被盯着的人看着他这模样,全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槲樾没说话,起身离开房间。屋外,却见薄萧人已经离开了,屋外只剩楚镜黎三人。
槲樾倒是不意外,毕竟那两人太黏糊对方。
见槲樾和祁水穷出来,楚镜黎立马迎了上去,问道,“怎么样?看得出来是什么问题吗?”
“嗯。”
闻言楚镜黎一脸期待地看着槲樾,静静等着下文,却许久没见槲樾开口,轻声问道,“怎么了?”
槲樾深吸了口气,还是说了出来,“冥界的毒花……”
“什么?!”楚镜黎一声惊叹,视线又落在祁水穷身上。
后者则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楚镜黎,仿佛在说,“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好在这毒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然可真不好交代。”槲樾的声音再次响起。
祁水穷听完,试探着开口,“什么?”
“失智花。这种毒花也就针对那些……那些有倾慕之人的一类人,不过此外还有一个条件,心智不怎么坚定,飘忽动摇。闻到花香或是喝过这种花泡的水后便会失去神智,胡乱攻击他人。不出意外的话也就发一次疯,期间自身实力增长本身的百分之十。”
“若是出意外呢?”
闻言槲樾转头看向祁水穷,“意外就是碰一次却发疯两次或以上,那就有大问题了,两次以上,到第四次发疯就等于变成傀儡,不会在恢复神智,一辈子只会杀人,是傀儡师最喜欢的傀儡。”
话音落下,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只是不过一瞬,槲樾又道,“当然,那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一般来说都是再一次碰毒才会再次发疯,那样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
于是,众人松了一口气。
“不一样的情况是被再次投毒,到第三次就直接疯了,完全是去神智且无法被傀儡师利用,四次投毒直接死。”
“……”
祁水穷一手搭在槲樾肩上,重重呼出一口气,“狐狸,下次还请一次说完,老了,心脏受不了刺激。”
几人相顾无言。
谁都不知道,为什么冥界的毒花会出现在妖界的极寒之地。
想到什么,楚镜黎急忙开口询问,“那就是说不到不到第三次就还有转圜的余地,不会危机性命对吗?”照那样算下来,到了第三次便疯了,只会胡乱杀人,完全不可控,也只能是将其杀掉,也就等于没救。
槲樾点了点头,“对,当然,除非那人在发疯期间把自己给作死。”说着他又转头冲楚镜黎咧嘴笑。
“……”
“那怎么办?你会解这种毒吗?会的话就赶紧给他们解了,到时候在查清源头,万一真死了妖,小乐乐说不定得担责。”
这话说的不假,妖界魔界冥界早在几十年前便说好了和平共处,不允许伤害对方。
若真因为冥界的毒花死了妖,定会被有心之人拿来做文章,到时候,楚镜黎兴许能表面上压住,可一群妖究竟怎么想的谁也不能确定。
槲樾抬眸看了眼楚镜黎,有些无奈说道,“这毒是好解,只是……解药可能不好弄到手。”
“为什么?”
楚镜黎不懂这些,总之凡事都有祁水穷和槲樾帮忙,自己只需要请求帮忙便可以了。
“毒药既是解药,失智花的花香,泡的水是毒药,失智花的花瓣便是解药。只是那花很难找到,而且但凡心智不坚定,靠近几步说不定就疯了,谁能摘到花瓣?”说罢还一脸无奈地摊开双手。
“难不成你心智不够坚定?”来自楚镜黎的灵魂发问。
槲樾一时愣在原地。
他心智不坚定吗?兴许是的。他似乎忘了一些记忆,他是一只雄性狐狸,却甘愿吃下那种药草,想来另一半对他一定很重要。他知道楚镜黎是自己怀孕生下的,可她的生父是谁?他也不知道。这段记忆似乎让他觉得很幸福,却又有那么一瞬间,似乎很痛苦,他没法想起来,更不想想起来。书中也只是记了这些,至于能到什么程度他也不知道,还是以防万一。
最后槲樾只是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余下几人面面相觑,似乎在用眼神询问彼此,“你心智坚定吗?”
失智花,中毒条件得满足两个,一是有倾慕之人,而是心智坚定。若是单纯有倾慕之人,心智却坚定那也不会有事。
闻人羽和纪云起都不敢冒险,心智坚定不是他们说的算,而是那毒花说的算,眼下似乎只有楚镜黎和祁水穷了。虽然楚镜黎认为自己喜欢祁水穷,可槲樾却是知道那并不是那种情感,只是说楚镜黎心智挺坚定的。
最后楚镜黎选择用实际行动证明,至于祁水穷,楚镜黎自然是不愿让他冒险。
于是几人告别了薄萧便齐刷刷到了冥界。
槲樾将失智花的模样递给祁水穷,却见他一时愣在原地,面上慢慢浮现一丝尴尬。
纪云起见状,忙问道,“怎么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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