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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起见状反应过来闪身上前接着他,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祁水穷看着纪云起接住自己的手,心底生起一丝厌恶,却又想到方才是对方接住了自己,便也没给他坏脸色。
“没事,谢谢。”说完便以最快速度往前走了几步和纪云起拉开距离。
纪云起看在眼里,没说话,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心底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突然耳边传来极其难听的声音,“你又是谁啊?还帮他说话,你怕不是和他一伙的来骗我们。”
说话的正是方才推祁水穷的那人。
纪云起看着那人,心中闪过无数个杀掉那人的想法,却还是忍住了。
一行人没等祁水穷再开口说什么,又开始胡乱辱骂。
许久,薄萧终于出声,他这次说话并不像以往,这次语气里带着一丝讥讽,嘲笑般看着眼前的一群人。
“找人吗?呐,地上那堆肉块便是。”说着手指向一旁的一堆肉块。
闻言那群人顿时吸了口冷气,纷纷偏头看向那一堆堆肉块,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一群人本还有些不相信,却突然听见一个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那……那是我男人的手指啊。”
听见她的声音,众人纷纷转头,却见那女人视线落在一旁肉块中的一根手指。
其中一人还有些侥幸心理,开口道,“会不会是你认错了?”
那女人却一口咬定,“不,我不可能认错的,他的食指指腹上有一块疤,我怎么可能认错。”她说着哭腔也重了几分。
听她这么说,一群人也开始慌了。
薄萧见状,语气又恢复了一样的冷淡,开口道,“确定了?那可还是我亲手砍下的。”说着他抬眸,面上是强者对弱者的藐视。
众人一时有些害怕,却还是有这么几个不要命的。“真是丧心病狂!怕不是和雪邑那死狗学的吧!”
声音虽小,却是听得一清二楚,话一出口,人群突然安静了。
“死狗”是他们这群人给雪邑取的绰号,不为别的,就只是因为雪邑看上去没多大年纪,便坐上了族长的位置,难免有人不服气。
众人安静也并不是因为这些人服他而感到震惊,而是因为他们没想到有人竟会就这么说出口。
祁水穷瞥了眼薄萧,却见他脸色阴沉的可怖,像是下一秒便会将在场所有人送走。
“死狗?”
薄萧清冷的声音响起,在场众人闻声纷纷抬头看向他,眼底有胆怯,有疑惑,有惊恐,更有嘲讽。
还没等众人说些什么,薄萧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你们说的确实没错,他差点就死了,不就是你们说的‘死狗’嘛。”
最后一个字刚说完,周围一片寂静,一群人全都齐刷刷看向他,面上的神情各异。
薄萧看着他们,面上露出一丝鄙夷,转过身就准备去看雪邑,却突然想到什么,停住了脚步。
原本以为他不再说什么,那群人都松了口气,却见薄萧又突然停住脚步,一群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顿时又鸦雀无声。
他轻轻偏过头看向身侧,冷声开口道,“你们记住,几百年前若不是他,你们早死了。
“今天,也是因为他,否则你们这群狗东西现在就和地上那群狼一个下场。不是一直不服他吗?
今天起,他不会再是你们的族长,你们想拥护谁坐上这族长的位子,自便,他与你们雪狼族再无关系。”
说罢他没再搭理身后那群人,更不想搭理,径直走向雪邑。
身后一群雪狼族人见他走远,便又开始絮絮叨叨。
“切,就那死狗,这族长的位子他不想坐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就是,你看他那样,真当自己了不起了?”
“平日里没少见他们搁那儿装呢。”
“都几百年前的事了,也不知道还拿出来说些什么,一件小事而已,装什么装。”
薄萧听见,却也全然不搭理他们。
他径直走到结界外,语气里带着些紧张开口问道,“他怎么样?”
闻言槲樾转过头,额角已经布满了汗珠,手上动作却仍旧没停下。
他看向薄萧,方才虽开了杀戒,身上却一滴血也没染上。
槲樾终于停了手上的动作,收回手,像是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开口道,“暂时稳住了,每隔一段时间需要给他输送妖力。”
“那……他什么能醒?”
薄萧眼底是掩饰不住的紧张。他不想等,更不敢等,他想早些确认对方的安危,不想心中时刻提心吊胆,想尽早告诉雪邑一些事。
“可能需要很长时间。”
说完,他明显看见薄萧眼底落寞的神色,却也无能为力。
“当下,是需要换个地方给他输送妖力,这周围全是……一股腥味,就算有结界,那股子腥味多少还是会有的。”
闻言,薄萧没说什么,低头看向躺在地上的雪邑。
许久,他终于有了动作。
只见他的手轻轻覆上雪邑垂在地上的手,下一秒,原本躺在地上的人变成了一只全身雪白的狼。
他二话不说将他从地上抱起,温柔的护在怀里,站起身走出了结界。
“几位同我来。”
说罢他也没再搭理几人,更没有关注几人是否跟上。
雪地上蓦地出现一扇传送门,他抱着雪邑便走了进去。
待到一行人都走完,传送门消失,周围只剩下那一堆堆肉块和一群雪狼族人。
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禁骇然,全然没有想到薄萧竟真会带着雪邑离开雪狼族。
许久,他们也只是笑笑,觉着薄萧确实太自傲,竟真会觉得自己离开是雪狼族的损失。
他们全然不这么想,只觉得薄萧只是个跟着主子就得意忘形的狗罢了,没再想两人的离去,满脸不在意地收拾着地上残留族人。
却也没见他们有多认真给自己的亲人下葬,只不过将其一股脑堆在一个坑里埋在一起。
埋完了,便各自回了家,全然不见得方才那般失去亲人的痛苦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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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待到一行人从空间阵中走出,周边的环境全然变了样。
周围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光亮。
纪云起抬了抬手,想用掌心火照明,却是没有使出来。他蹙了下眉,抬头看向前方,应是想看薄萧,却只见得一片黑暗。
还未等他开口质问,周边又蓦地被什么照明。
转头看去,是悬浮在墙壁上的火,和掌心火并没什么区别,只是一个是在掌心中的火焰,另一个却是孤零零悬浮着的蓝色火焰。
槲樾打量着四周,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这是何处?”
走在前头的人顿住脚步,转过身面对几人。“岚雪山。”
说罢薄萧又转过身,边走边道,“我先将他安顿好,你们暂且在此处休息片刻。”
说完也没等几人又什么回应,径直离开,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许是早已体会过做电灯泡的感受,几人也没矫情,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几人现在所处的这间屋子正是大厅。
屋内装修简朴,却也不是寒酸的模样,甚至还有些他们未曾见过的小玩意儿。
几人径直走向西边的椅子坐下,却唯独一人没有落座,那人正是祁水穷。
偏头看去,便见祁水穷正蹲着身,目光落在面前的冰花上。
那冰花是冰雕刻的,至于雕刻的是什么话,除非询问雕刻者本人,否认谁来猜测都不一定正确。
祁水穷端详着那花的模样,没办法百分百确认,但瞧着那花的模样,却是又有几分像梅花,他便暂时将这冰花的原形视作梅花了。
他身后是一道灼热的视线,只是他专注于眼前的冰花,愣是没能察觉。
至于那视线的源头,正是纪云起。
纪云起视线落在祁水穷身上没移开过,心中思考着一个问题——如何证明媳妇是自己媳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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