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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两人便消失在了院内。

公孙翊站在原地,眼底满是怒意。

两人并没有走远,只到公孙家外,门口一棵树下正站着上官若澜。

听见声音,上官若澜转身看去,便见两人齐齐站在不远处。

她仍旧站在原地没动身。

许是变回了原身,样貌早已变回了原来的模样,确是比杨若男更美,也更高,与一个成年男性身高相差不远,加上与身俱来的气质,就这么站在那儿,周身的王霸之气也让人心生畏惧。

祁水穷走上前,点头颔首道,“若澜姑娘。”

上官若澜微微点头,随后想到什么,说道,“冥尊若是不介意,可以叫我上官。”

祁水穷似是感到惊喜,道,“可以吗?”

上官若澜淡淡一笑,道,“自然。”

祁水穷带着斗笠,别人瞧不见他的神情,可听语气确实能听出来些许傻愣。

斗笠下他挂着笑,看上去甚至有些傻呵呵的,“那我便恭谨不如从命了。上官,带个路呗。”

模样语气与方才在公孙家院子内全然不同。

上官若澜却也没说什么,冲他微微点头。三人便向着一个方向出发。

三人正在街上快速穿梭时,一个黑点极速往祁水穷面上冲。

祁之逸想上前,却被祁水穷拦住。

“等等。”

拦下祁之逸,那个黑点也越来越近,终于看清黑点的真面目。

正是那位“信鸭子”。

祁水穷看着信鸭子,总觉得有些熟悉,可脑海中又找不到它的身影,眉头不禁微微蹙起。

信鸭子见到他,反应却是和见到槲樾时一模一样,它落在祁水穷手腕上,脑袋是不是蹭蹭他的脸。

祁水穷这才注意到信鸭子脚上绑着的信,伸手拿到手里。

纸张展开。

“让它带路。”

照以往,这种信他是绝对不会听的。可现下这字迹他却是认得,正是槲樾的字迹,最重要一点,信的左下角,有一个足够证明写信之人身份的重要标识!一只画得奇丑的狐狸,这世上恐怕没人能画的出这般丑的狐狸了。

他收好信纸,低头对上信鸭子的视线,问道,“你带路?”

信鸭子应当是听懂了,刷刷点了好几下头都没停下。

祁水穷害怕它把头给弄掉,急忙掐住它的头,制止了信鸭子的作死行为,道,“好好好,别点了。不过现在我们有人带路,你就乖乖跟着我走,好吗?”

闻言信鸭子再次使劲点头,祁水穷无奈,再次制止它的作死行为,随后将信鸭子又放到肩头。

三人再次出发,没多久便到了目的地。

街上空无一人,上官若澜在一家客栈前停下。

她环顾四周,最后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小巷。

她眉头微微蹙起,下一瞬,一把剑出现在她身前。

“去。”

话音落下,那剑便径直往巷子里飞去。

兵器相撞的声音在巷子里响起,许久,声音仍旧没有停下,上官若澜的眉宇间皱得更紧。

祁水穷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听着巷子里的动静,甚至觉得兵器相撞的声音还有些悦耳。

打斗的声音吵醒了周围的居民,甚至有人在楼上骂骂嘞嘞往巷子里泼了一盆水。

“我靠!”

祁水穷眉间一跳,急忙叫停了身旁的上官若澜,巷子里的打斗声也没了。

他走过去,径直进了巷子。

那巷子里没光亮,他眯着眼睛瞧了许久也没见着里面的人到底是谁。

外面看不见里面的人,里面的人却是可以靠着微弱的月光瞧清外面走来的人。

下一秒,一道声音响起,“小乐乐!”

说罢,一个人便扑向祁水穷,低头看去,那人正是槲樾。

祁水穷面上挂着笑容,想说些什么,突然察觉有什么不对劲。

他一把推开槲樾,道,“你掉坑里了?衣服怎么湿了?”

“……”

看着眼前那人无语的神情,祁水穷这才想起方才有人往巷子里泼了盆水,他干笑了两声。

“哈哈,忘了。”

话音落下,黑暗里又走出三个人。

闻人羽和槲樾一样,衣服都被淋湿了,一旁纪云起和楚镜黎两人却是干干净净,一滴水珠也没沾上。

祁水穷面露疑惑看着几人,觉得纳闷。

楚镜黎看出了他眼里的疑惑,笑着说道,“别瞅了,泼水那人应该是找准了位置泼的,正好从他俩头上泼下来,我和师兄站得远,没被泼着。”

说完,她又突然想起祁水穷和纪云起只见似乎有仇,嘿嘿笑了两声,凑到祁水穷身侧,不怀好意笑着说到,“小乐乐,没泼到他你是不是觉得很遗憾!要不要我帮你泼他一盆水?”

祁水穷自然知道她说的“他”只的是谁。若是换作之前,他应当会很赞同楚镜黎这个想法,只是现在误会算是解开了,定是不能再这么想了。

他轻推了下楚镜黎,道,“瞎说什么呢?”

这话说来也就只有他知道原因,其余人听了只觉得是他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楚镜黎嘿嘿笑着,说道,“没事,我懂~”

话说完,巷子口传来上官若澜的声音,“这几位你认识?”

祁水穷转头看去,只见上官若澜正双手抱胸,皱着眉看向几人,身侧是方才那把剑悬浮在半空中。

他心中暗道不妙,忙道,“上官你别误会,之前害怕鬼魂撑不住,这才叫上他们一起找,他们没有恶意的。”

闻言上官若澜紧皱的眉头才松了一些,点了下头,轻声道,“先回客栈。”说完也没等几人,转身往客栈走去。

几人面面相觑一阵,也都跟了上去。

修真者时常会在半夜外出修炼或捕猎之类,因此几人进客栈是那掌柜也没惊讶,只打着哈欠招待几人。

槲樾和闻人羽早早便去换洗了,其余四人便跟着上官若澜走到一间房门口。

只见上官若澜拿出一把匕首,在手心划了一刀滴了血在门上,这才将门推开。

楚镜黎站在身后道,“原来得滴血啊,难怪方才推不开门。”

上官若澜撇过头淡淡瞥了她一眼,没说话,推门进了屋。

祁水穷急忙拉着楚镜黎,小声说道,“你可别再瞎说话了,待会儿把人惹毛了可不好办了。”

楚镜黎像犯错了的小孩一般呆愣地点了点头,没说话,看上去却是添了几分傻气。祁水穷没再念叨她,将人推着进了屋。

屋内,床榻上赫然躺着一个人,应当是鬼。

那正是被上官若澜劫走的鬼魂,此刻已经是十分虚弱。

上官若澜走过去,将那颗内丹拿出放在掌心,待到靠近那鬼魂时,内丹便自己飞到鬼魂上方,形成一层结界将鬼魂整个围了起来。

完事后她便走到桌旁坐下。

祁水穷也说是坐下,将头上的斗笠摘下放到一旁。

“上官,你想怎么做?”他抬头直直看向上官若澜。

对面那人淡定喝了一口茶后,这才不急不缓开口,“我想让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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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祁水穷重重叹了口气,略显无奈道,“这也没办法让他回来啊,要不你就送他去投胎得了,最后也是还能再遇见的。”

其实不然,他清楚确实有办法能让白鹤羽回来,只是这件事办起来风险极大,且极为复杂。他不想大费周章来送一只鬼回人间。

上官若澜回头阙了他一眼,似是要将他看穿。

祁水穷不禁打了个寒战,全身哆嗦了一下。

上官若澜却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别过头去,道,“不,有办法,我知道该怎么做。”

是是是,有办法,你知道该怎么做你想让他回来,可是我不想陪你闹啊,浪费我时间。

当然这些话祁水穷只能在心中想着,没敢说出口。

他面上洋装高兴道,“是吗?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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