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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月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出房门,也不知道她究竟听了多少,只是眼下祁水穷的脸实在黑得吓人。

她却是没察觉,径直走到祁水穷身旁,一脸娇羞看着他,娇声喊了句,“相公。”

陆渊北眼里闪过戾气,一把抓住阎月璃的手腕,怒声道,“你是谁?!别瞎说话!”

陆渊北手劲本就大的吓人,现在又是处于愤怒状态下用了十成的力,换谁也是受不住的。阎月璃面上逐渐浮现出痛色,想要挣脱却是怎么也甩不掉对方。

她转头一脸痛苦的看向祁水穷寻求帮助,许是祁水穷情绪隐藏习惯了,她竟是丝毫没注意到对方眼底的冷漠。

终于几秒后,祁水穷将手覆在陆渊北抓阎月璃的那只手上,声音淡淡道,“还请公子松手。”

陆渊北身子一僵,连带手上也松了几分,阎月璃趁机挣脱他的手躲到祁水穷身后。

“她……说的是真的吗?”

就方才祁水穷的表现来说,那群人里除了陆渊北还心存侥幸外,其余人都认定了阎月璃就是祁水穷的妻子,否则谁会护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女子呢。

一行人身后,一个戴着白色斗笠的人站在角落,握着剑的手紧了几分。

祁水穷抬眸,对上陆渊北的视线,冲对方淡淡一笑,左手往身后弯去,抓住了身后阎月璃的手腕,随后一把将人拉到身前。

耳边响起一道含笑的声音,平静道:“假的。”

下一秒阎月璃只觉得头顶一股强大的威压袭来,整个人“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被祁水穷抓住的那只手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松开了。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纷纷往后退了一步,陆渊北眼底更是写满震惊。

一楼没别的人,除了祁水穷眼里几个“行走的银子”外便只剩方才从楼上下来的三人以及阎月璃。

此时十一和阎白两人站在身后,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似是一切都习以为常。又怎么能不自以为长呢?毕竟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阎白那层面纱下甚至浮起一丝笑容,没人察觉到,就是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表情的变化。

身后“砰”的一声,大门不知怎的被人关上,周围有一瞬的黑暗,下一秒却又恢复光亮,周围的蜡烛被点亮。

那群“行走的银子”里不知道是那位小姐被吓了一跳惊叫出声,“啊!”

陆渊北眼前,祁水穷缓缓蹲下身,鹿面在一瞬间显得阴森恐怖。也不知是不是周围蜡烛被点亮的缘故,那披散着的白发此时看上去竟是发着亮光。

祁水穷面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他抬起手,那只手上不知道何时已经套上的白色的手套。他抓起方才陆渊北抓住的那只手,只听“咔”地一声,手腕便被掰折了。

阎月璃额头上冒出细细冷汗,却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这是我送你的谢礼,多谢你方才帮我骗人。”他收回手,手上的白色手套也跟着消失,露出纤细修长的手指。“但是……我不需要。”

话音落下,他站起身,阎月璃周身的威压也没了,他面上再次挂起笑容,“十一。”

闻言十一微微颔首,往前走了几步来到阎月璃身前,伸手准备拉起地上的人。

“等等。”

十一转过头看向他,有些疑惑。

“带上手套,别脏了手。”说罢一抬手,手中又是不知何时出现一双黑色手套。

“是。”说罢平静地上前接过。

很快十一便将人拉走拖回那间房,身后的大门也打开了,周围只剩下零星几根蜡烛。

祁水穷面上又挂起笑容看向陆渊北,带着歉意说道,“十分抱歉。没有吓坏吧。”后面这句话是说给身后那几人听的,因为那几人面上明显是吓坏了。

他却是没再多安慰些什么,转头看向陆渊北继续说道,“这位少侠,我确实不是你认识的那位,在下阎泫潼。”

陆渊北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楼梯处一道男声像是,“少侠确实认错了。”

那人一袭墨色长袍,银发披散在肩头,倒是与祁水穷的白发有些相似,面上带着和祁水穷一样的鹿面,一手放在胸下,一手放在身后。

阎白叹了口气,趁着几人没察觉睨了祁水穷一眼。

待到人走到跟前,阎白上前微微颔首,“楼主。”

来人正是那位被祁水穷“强迫”工作的傀儡——阎潼。

祁水穷走到身旁,一副对待主子的模样,“主人。”

话音落下,陆渊北只觉脑子轰地一声炸了。

没等他说什么,阎潼走到身前,光是那气场便足以让屋内其他人喘不过气。

阎潼唇角微微勾起,轻声道,“泫潼不可能是少侠说的佟乐或者祁水穷。”

陆渊北此时已经找回了一些理智,说话也平静了不少,“楼主为何这么肯定?”

鹿面下的唇角微弯,薄唇轻起,耳边传来阎潼的声音,平静如水,说的话却是像炸弹投入,“因为他只是我制成的一个傀儡。”

陆渊北只觉脑中再次“轰”的一声,脑海中一个声音响起。

傀儡?怎么可能,傀儡……

他视线移到祁水穷身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对方。

他嗤笑出声,“傀儡?楼主是说……一个有自主意识的傀儡?”

这话说出口,其实他也不是很确定。他只是觉得对方的模样全然不像是一个傀儡的模样,一举一动都像是一个真正的活人,怎么可能是傀儡。若说真是有意识的傀儡,这世间还从未出现过有自主意识的傀儡。

“没错,一个可以被控制的,但有自主意识的傀儡。”

这一瞬间,陆渊北只觉自己心脏砰砰跳得很快,他一言不发,似乎希望着什么。

一时间气氛僵持,谁也不愿败下阵来。

阎白上前一步找到祁水穷身旁,怀里的小狗跳到地上,她腾出双手,将人拉到陆渊北面前。“这位公子那么肯定泫潼就是你那位朋友,难道不知道制成的傀儡是没有人族的气息的吗?”

阎白敢说出这话,是因为她知道,祁水穷是妖族,自然不会有人族的气息。而相反陆渊北就不同了,虽说他与佟乐关系确实不错,可却是没人告诉他对方是妖族,因此他也一直认定对方是人族。

果真下一秒,陆渊北神色一僵。照理说修士能很轻易察觉到一个人的气息,若非对方有了非常手段,但凡对方不是人族他自然会一开始就知道,而非常手段,若不是对方实力远超自己,他是断然能够识破的。

只是从见到对方的一瞬间,他几乎是大脑短路,眼里只有祁水穷的那张脸,自然没有认真观察。

此刻对方一提点,他便是察觉到了。眼前这个人,确实没有任何一丝人的气息,准确来说,对方应该就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傀儡。

他不禁怀疑自己,难道自己真的会认错?

“气息也是可以隐藏的,这事谁也说不准。”这话是对阎白说的,可视线却仍是落在祁水穷身上。

阎白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公子难道认为一个傀儡实力能远超于你?”

一旁那群人里领头的那人也上前一步拽了拽陆渊北的衣袖,想让他冷静,他却是没搭理对方。

领头那人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今这世间,除了各个领域的那几位尊主,上界的两位外,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人实力能远超这位的了。即便对方真的不是傀儡,他想怎么也不会实力也赶不上这位祖宗了。况且眼前这位……白发美人,看上去也是柔弱无骨。

他似乎已经忘了方才祁水穷是怎么在他眼前释放出强大的气场,便是他在那气场之外也受了些影响。不仅他,似乎所有人都忘了方才那一幕,像是从那句“没有吓坏吧”之后。

陆渊北冲着祁水穷淡笑一声,似是要把他看穿,他转过头,又看向阎潼,“楼主又要怎么证明他只是一个傀儡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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