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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祁水穷声音淡淡的,甚至是温柔,十七却是浑身直打哆嗦,但还是声线平稳,“楼主,那群人进了密林,像是……去了颜姑娘的住处。”
闻言祁水穷一顿,下一瞬又轻笑出声。走到书案让拿起笔像是在写什么。
身侧十七就这么僵硬地站在原地,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是不能走的,要真走了,那就是永远走了,便立在原地没动。
几分钟后,祁水穷收了笔,将纸张折叠,递给十七,“让十三送去,提醒她,记得带东西,别到时候又进不去了。然后呢……”
闻言十七身子猛地一僵,心中开始祈祷。
“然后你就没事了,想干啥干啥去。”
十七瞬间松了口气,将信纸收好,道,“是。”说罢转身离开了。
直到走出房门,他也还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正在这时,打探消息的十六回来了,正巧和他碰了个面。
十六走到他身侧,狐疑地问道,“你偷楼主钱了?慌成这样子。”
话音落下,十七抬头与他对视,那张满是哀怨的脸吓得十六后退半步,“你不会真偷楼主钱了吧。”
十七哭丧着一张脸,“没偷,楼主刚才让我进屋了,吓我一跳。”
闻言十六也是心中一惊,拍了拍十七的肩,感叹道,“你还是除月白姑娘之外唯一一个从楼主房里出来的活人啊。”十六忍不住啧啧两声,“小伙子前途无量啊。”
虽然这话听起来是好话,十七听着却只觉得自己活不过明天,哭丧着脸拍了拍十六的肩,走了。
十六只是耸了耸肩,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走到门边,轻轻敲了敲,“楼主。”
“进来说。”
!!!!!!!
十六身子猛地一颤,此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我没有偷楼主钱吧。
他小心翼翼推开门,屋内祁水穷又回到躺椅上,嘴里吃着糖葫芦,含糊不清问道,“肿么乐?”
“楼,楼主,查到了。”
祁水穷一脸不明所以,咽下最后一口糖葫芦,问道,“什么查到了?”
“……”
“清风宗派人追杀段辞几人的原因。”
“啊,哦,说来听听。”说着又从一旁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入口中。
十六咽了口唾沫,轻声道,“民间传的是清风宗六长老做了叛徒,被清风宗宗主赶出宗门,段辞一行人正是那位六长老坐下的众弟子,这才被清风宗宗主追杀。”
祁水穷小声嘀咕道,“六长老……”
十六立马会意,接着说道,“那位六长老是梁丘家的人,叫梁丘悦吟,自从当上清风宗的六长老后梁丘家的势力也跟着大起来,也不知什么原因莫名惹了清风宗宗主,这才被赶,梁丘家也受到了些影响,现下正被各家针对,假以时日,不出三个月便会没落。”
祁水穷不知何时已经坐起身,此时正双手拖着脸盯着十六那张脸。虽说被面具遮住了大半,却也能看出些许帅气。他歪了歪头,问道,“还有吗?”面上看上去多少有些呆萌,可冷漠的声音却是让人不寒而栗,虽然他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十六打了个哆嗦,回道,“有。最近凌云宗和清风宗交往频繁,属下怀疑,梁丘悦吟被赶出清风宗有凌云宗在背后出力。”
闻言祁水穷忍不住嗤笑出声,心中不禁感叹自己那位老父亲花样真多。
可这模样在十六眼里似乎是生气了,心中甚至在猜测自己有没有机会写遗书。正想着,却只听见祁水穷声音淡淡地说道,“嗯……清风宗的地界有我们的人吗?”
十六头几乎快低到地上,声音却依旧平稳,“有,鹰十和十八都在。”
“那你待会儿给他俩传个信,问问梁丘悦吟,要不要无遇楼帮忙,要是她们需要,嗯……让他们传个信,我过去和她们聊聊。”
“是。”十六应下,正准备抬脚离开,却又突然被叫住。
“十六。”
他打了个哆嗦,忙应声,“在。”
祁水穷看着他快低到地底的头,问道,“我真的很吓人吗?”
此话一出,十六只觉得自己小命不保,哆哆嗦嗦地不敢说话。
“你们刚才在外面说话我听见了。”
!!!!
十六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已经被吓到哭出来了。
耳边突然想起祁水穷的声音,“哎呀别这么紧张。放心,只要不偷我钱,做啥都行,啊,别害怕。”
话音落下,一只手落到十六肩上,他浑身一颤,就差跪到地上,却又突然想起无遇楼不怎么起眼的那条规矩——禁止下跪,死也不能双膝下跪。一时间发软的双腿又坚持住了。
“是。”
祁水穷看着他发抖的身体,一时有些无奈,我真的不凶啊。
他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回去吧。”
十六应下,转身逃也似的离开的房间。刚出门,便看见背靠在门外的十七。
“哈哈哈,你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吓成这样。”
十六心中一惊,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人拉到楼下,这才开口,“刚才咱俩说话都被楼主听见了,你嫌自己活太久了啊。”
闻言十七身子一僵,转过头对上十六的视线,“我现在闭嘴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十六冲他微微一笑,满脸写着不可能。
“请问可以住宿吗?”一道男声响起。
两人闻声抬头,便见门口站在一个戴着斗笠的人,一身白。
两人转过头对视一眼,同时出声,“你去问。”
“……”
十六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才出来,该你去了。”
“凭什么,我也进入过一次,你去。”
“谁都别去问。”身后是阎白的声音。
两人唰唰转头看去,便见阎白依旧带着面纱,手中依旧抱着一只小白狗往这边走来。
两人身子一僵,齐齐弓腰行礼,“月白姑娘。”
阎白点点头,道,“去办事吧,楼主说过,若是有人要住宿,接下便是了,不用问,下次直接将人请进屋便是。”
“是。”说罢两人慌忙逃离现场,快到出现残影。
戴着斗笠的男子看着阎白,久久不作声。
阎白上前一步,问道,“公子住多久?”
“半个月。”男子声音清冷,让人听了心中只会出现一个想法:这小伙子绝对是个帅哥。
面纱下唇角微弯,声音也带着笑,“公子要住半个月没问题,只是我们这酒楼内时常会出些事,需事先提醒公子,定了半个月便是半个月,若是公子中途不住了,这钱,我们也是不退的,所以,再确认一遍,公子确定是要住半个月吗?”
这个主意正是祁水穷提出的,没有别的目的,只为多赚银子。
斗笠下传出男子一声轻笑,道,“半个月。”
阎白默默摇头叹息,“公子交了钱,还请自便,不过提醒一下公子,别去三楼。”
男子交了钱便往楼上走去,阎白在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哎,又一个被坑的。”
翌日晚上,祁水穷提着两瓶桂花酿往楼下走去,径直走进关着阎月璃的房间。
门被从外推开,阎月璃抬眸,便见戴着鹿面的人走进来,手中还提着桂花酿,不禁挑眉,“楼主这是反悔了?又要奴家陪了?”
祁水穷没作声,将门掩上,径直坐到凳子上,将桂花酿放到桌上,“要喝吗?”
阎月璃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在叹什么,还是起身坐到桌旁,“喝,怎么不喝?”说罢拿起桂花酿便喝了起来。
耳边响起祁水穷的轻笑声,正喝下一口,祁水穷道,“说吧,进无遇楼是做什么的?”
闻言,阎月璃放下桂花酿,一手勾了勾自己的唇,轻舔了下唇角,“这不是来伺候楼主的嘛。”
祁水穷却只睨了她一眼,道,“我不喜欢女的,别弄这一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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