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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来人不是。

“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陈笙诧异地望着他一步一步靠近自己,暴露在外的上半|身逐渐滑进水里。

“你叫我‘阿垠’不就是想让我找到你?难道是我意会错了?”刘垠淡漠走来,他偏头俯身轻问:“伤口反复折腾,泡在水里不疼吗?”

直到刘垠近在咫尺,陈笙方才将看他的眼神合上,冷静问:“那你、什么也都看到了?这关心就免了吧。”

看着陈笙闭上双眼,鬓角汗珠颗颗晶莹剔透,顺着脸颊渐渐滑落,刘垠目光顺着汗珠到达白皙的脖颈,分明是自己过了,却认为是他在无声诱惑。

他撇开眼,道:“曾经为了还债能生存下去,偷鸡摸狗的事我都沾过,也见过一些世面,权贵们都爱玩点男宠嘛,没什么稀奇的。我好奇的是你。”

陈笙微微睁眼,平静的水面被刘垠搅起浪花,喉中吞咽:“偷鸡摸狗?我还以为我们是同道中人,看来脏的是我陈笙。”

“那日你侥幸捡回一条命,本可逃走,可是,你担心院子的花,也就是那些孩子们,为了几十个孩子你忍辱负重又回了宅子,为何不对外求助?”刘垠单膝蹲下,依旧注视着他,问:“不是我小看你,凭你一己之力,如何扳倒他?”

陈笙侧首与刘垠四目对视,他看过来的眼眸太炽热,刘垠不自然躲避。

“对外?没用的。”

作者有话说:

谢谢观看!

第37章 玩火

“是因为他给你喝了毒药?”刘垠又扭回头看着陈笙急促问。

陈笙眼眶里水波潋滟, 在刘垠眼眸中他看到一丝温暖,仅仅片刻,陈笙垂眸,浸在水里的手破水而出。

陈笙在水里转身, 如鱼似的身体透在水里若隐若现, 他望着刘垠,泡得煞白的手指扶在刘垠膝盖前端的边缘处。

他肩臂水珠滑落, 撞进刘垠眼眸, 上面鞭子抽打的伤口肿胀裂口, 深口间透着一道道血红。

“阿垠,”他喊得柔软好听, 与刘下唤他虽是不同,却让刘垠沉醉痴迷。

“你说像我们这样的人,究竟要如何活着?我想了好多年,也没想明白。”陈笙说着手指在水面绕指柔, 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这次他撇头没有看刘垠。

“阿垠, 这里水好深好深,趁你还没被沾染, 离得越远越好。你我不相欠的。”

刘垠眉目凝结, 如此一来他更加猜不透陈笙,看到了他的柔软, 也看到他在自己伤口上遖峯下狠手!他欲迎还拒像一团迷雾,不知他最终意欲何为。

胡乱猜测一大堆, 刘垠突然觉得好笑, 自己不是一心想死吗, 还有什么可怕的?临死前从心一次又有何妨?

刘垠放纵了自己。

陈笙忽地看到刘垠衣衫簇拥落在岸上, 他抬眼望去, 刘垠就已经跳进水池,溅起的浪花扑面而来,陈笙连忙抬手遮挡脸颊。

待水势“哗哗”落下,半响过去,陈笙松开手,却见水面平静,连个水气泡都没有,他有点心急喊道:“阿垠!阿垠!”

陈笙怕水,却探手扑进深水处,忽觉脚腕沉重下坠,整个人被拖拽闷进水中,身体被水挤压,口鼻仓惶呛水,他双手扑腾,一双结实有力的手突然抱住他,同时呼吸被堵住.......

昏沉的水中看到模糊的刘垠,陈笙满意地眉眼带笑。

“哗”地一声,两人顶着水花冒出水面,刘垠欲松开他,感觉后背被手指紧紧环住,对面的眼神迷离,听他毫不客气说道。

“给了你机会走,为何留下了?这条路没有生,阿垠你可莫要后悔。”

刘垠替陈笙捋开额前脸颊沾的湿发,短短接触,他终于有点明白张赫为何那般宠幸陈笙——他让人欲罢不能。

“你敢拿命玩,我奉陪到底。你若悔了,就忘记刘垠这个恶棍。”刘垠对他流露出笑意,显得肆意浪荡。

陈笙却踌躇:“阿垠.......我.......”

刘垠手指点在他唇上:“不用解释,干净对我们已经不重要。”

陈笙欲言被堵:“唔...........”

寒夜里,水温格外舒适,陈笙和刘垠都深知拥有对方的时间会越来越少,倍加珍惜,也尽情放纵。(此处省略一大堆)

而心思缜密的张赫自然派人将刘垠查了一个遍,经客栈老板娘描述,临摹出了刘垠的画像,张赫一看是个年轻俊朗的男子,瞬间大怒,火气直冲脑门。

张赫当日便匆忙赶到宅子。

深宅幽静,陈笙握书而念:“子曰:人而不仁,如何礼?人而不仁,如何乐?”【1】

孩子们伏案摇头齐声跟读:“子曰:人而不仁,如何礼?人而不仁,如何乐?”

书斋里传来孩子们朗朗读书声,陈笙正在给孩子们授课。

又听陈笙:“子曰: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2】

孩子们齐声:“子曰: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

张赫步履匆匆,忽感孩子们阵阵读书声穿透院子荡气回肠,张赫减缓了步伐,他在这些字音行间意会些东西出来。

火气渐渐压下。

这便是张赫为何对陈笙时常牵挂回肠,不仅仅是喜欢他柔软美艳的姿色,他总会在有意无意中,轻易安抚烦躁发怒的张赫,也足以证明张赫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并非完全是百姓口中的张大善人那般简单。

对于张赫又或者是刘垠来说,这份对陈笙的挂念能暖回心窝,也就危险至极。

山里的夜,漆黑寂静。

“笙儿,喝,为夫今日高兴。”喝醉的张赫单臂架着陈笙肩膀,嘴里还念叨,他太过沉重,陈笙起身时衣袖打翻了桌边酒樽。

门外两名侍卫听到声响,陡然撞开房门,目光正撞上陈笙纤细的身体艰难的架着张赫。

“打搅了。”侍卫连忙齐声硬朗道,毫无感情的歉意,准备合门退下。

“没打搅没打搅,正想传二位帮一把。”陈笙气喘吁吁,连忙招呼道。

这是张赫的随身侍卫,身手了得,他们久随张赫,深知眼前这位小先生在张赫心中的份量,不敢怠慢,接过手欲将张赫扶上床榻。

谁知张赫借着酒劲,用力推开两名侍卫,他红光满面眼神飘忽,不断挥手,怒目喝斥:“滚!通通滚!”

两名侍卫见张赫摇晃不定,欲扶又退,再看陈笙听话的已经走到门口,张赫慌忙扑上去拽住。

张赫斗转星移,温声问:“笙儿,你去哪?”

陈笙被他用力拽得肩膀都快卸掉,疼得厉害,他面露难色:“不是你让我们滚的吗?”

弥漫的酒气顿觉熏人,陈笙被张赫裹挟,他的手臂力量酒后更足,见他鼓足一口酒劲,将轻飘飘的陈笙骤然抱起。

“我让滚的是他们,怎可能是你?”

两名侍卫低眉顺眼,不敢再迎张赫灼灼目光,躬身小步快速后退。

“你俩滚远点!”张赫又冲合上的门大吼。

“是,家主!”紧接着外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张赫转眸便馋涎欲滴,讨好般的问:“如此可好?上次没让我如愿,心念不休,今日定要吃了你,以解多日的相思之苦。”

张赫抱着人一步一个脚印,虽然脚步慢得像个石人,硬是没摇晃吓着陈笙,陈笙对上他炽热的目光,勉力挤出微笑。

“夫君无需节制,笙儿定当竭尽全力。”陈笙覆在张赫肩上的手指收缩,言词已令张赫血液高涨。

暗藏梁顶的刘垠,俯视的双目燃烧熊熊火焰,陈笙这不是故意让他上火吗?紧握的拳头只差一触即发。

谁知下一刻,张赫抱人钻进榻上,还拉了帷幔,里面紧接着如同嫌弃一般抛出鞋、腰带、衣袍等等,分不清谁是谁的凌乱堆地。

帷幔里发出纵欲放荡的声音传到刘垠耳朵里,刘垠跃身落地,单膝蹲下,无一声响动,他又如轻燕大步而上,掀帘一掌击在张赫脖颈。

抬眸就正对上陈笙衣衫不整茫然的眼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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