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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拐杖拔地而起,破风横扫,洛夜白骤然旋风袭卷,一阵排山倒海琴音扩散,两两相撞,周遭空间陡然爆震。
紫袍人手握凤凰拐杖后退虚空,洛夜白在越秋河腰上揽过,温声问:“辛夷君可还好?”而后他看着指节上被染红的之物,“真神奇,灵力源源不断,而你也没一丝减弱。”
“自己的东西自己还不清楚,人都被你打跑了?蓉姑了?”越秋河焦急四下巡视,埋怨说他:“你如何照看蓉姑的?这里有我,你下去!”
“她只是暂时晕过去,无碍。我更担心你。”洛夜白湛蓝的眼眸覆上幽暗,转瞬他收了九霄,手中烛照赫然在手。
“辛夷君,我们来玩一个游戏,试试双剑合璧如何?你可知幽荧和烛照是天剑绝配?”越秋河抬眸撞上洛夜白言谈间,笑容烂漫天真,不带一丝杂念,闪着光的蓝色眼眸,干净剔透。
他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越秋河握紧幽荧,面无表情,手中幽荧潇洒挥出去,浸在风里,那一瞬他抿着唇,竟生出一丝羞涩。
紫袍人凤凰杖挥动,陡然周围十里,均被裹挟在剧烈的浩瀚风卷之中,突然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铺天盖地的风沙残物咆哮流失,飓风强势恐怖如斯。
“这杖什么来头,好强!”洛夜白耳边风啸如鬼哭狼嚎,掩着口鼻,身体皮|肉被侵蚀,刺痛钻心难以动弹。
“不知道、想办法、合剑!”越秋河抬臂遮脸,手臂乃至全身如同刀刃割裂般撕裂巨痛。
“越秋河只要你死,他的惦念便会随着时间消失,今日你死期已到!”紫袍人发出幽怨震耳。
“谁、惦念?你究竟、是谁?至少让我、死得瞑目。”越秋河嘴里灌进不少风沙,眯眼无法再说话,暗中给洛夜白示意。
“死人不需要知道这些!”紫袍人非常谨慎,固若金汤。
见逼不出结果,俩人陡然挥剑以背相抵,越秋河趁洛夜白抵挡之际,幽荧剑冲破风沙,在枯林上空盘旋。
“破!”
下一刻,枯木藤条拔地而起,汇集如潮,蹿入风沙,牢牢扎根,窸窸窣窣迅速攀延,风沙仿佛遇上克星,逐渐销毁殆尽。
天空赫然光亮,地面上枯木藤条盘根错节矗立在地,远远看去,高耸入云,巨大无比,发出吱吱吱的声响,转眼枯木逢春,布满嫩绿的新芽。
越秋河与洛夜白手握长剑赫然现身,对上惊愕的紫袍人,一攻一守。
光影交错,百个回合,轮到俩人惊愕不已,紫袍人的身体并非凡|体,刀剑无法伤他分毫!
紫袍人嘲讽道:“剑虽好,缺默契,想雌雄双剑合璧,你们回去再炼个几十年也未必珠联璧合!”
凤凰杖扫来,俩人避闪,如同流星划过,插|入地面,骤然爆荡出惊天动地的巨浪,翻滚涌动。
“辛夷君,他在嘲笑我们,如何是好?”洛夜白压制巨浪,挑剑问越秋河。
“你说了?”越秋河不敢松懈,微微挑眉反问他。
作者有话说:
谢谢观看*^_^*
第45章 篱笆
“那便心神合一, 珠联璧合杀他求爹告娘!”洛夜白豪言壮志,对上越秋河温和的眼神,略有些微妖娆的微笑,听他朗朗说道:“既然幽荧烛照乃天剑绝配, 夜郎, 还等什么?”
这一声“夜郎”叫得洛夜白头脑发晕,更被他的眼神迷惑得一瞬失神, 接着被挑过来的幽荧惊醒, 幽荧烛照双剑对架, 一个下挑,双剑扣出, 直冲云霄。
可惜,失败了!
紫袍人一声冷嘲:“真乃莫大的耻辱!”天空里的黑云犹如滚滚浓烟,再度遮天蔽日。
俩人凝眉对视,又再度尝试, 结果同样失败, 他们根本无法达到心神合一。
“如此勤奋,给你们指点一二, 默契则一, 感情为首,你们下地狱再练吧!”紫袍人手中凤凰杖在空中旋转, 如破天狂龙。
俩人见状,暗道不妙。
洛夜白心神被突然震慑, 他挥出九霄, 灌注灵力, 如同分|身奏琴。
九霄虚空横卧黑云, 音波围绕, 散出一处唯一有光的地方。
俩人回眸凝视,被阵阵琴音激荡,仿佛找回神交默契,心灵相通,手中灵力骤聚,幽荧烛照同时一声长啸冲破层层压制,经过之处如同凿开一条火焰山,惊心动魄的赤红灼眼。
紫袍人斗篷帽沿下的双眼,瞳孔骤缩,一柄十丈长的巨剑,周身金光白芒通透,迎面而来,紫袍人大惊失色:“怎么、可能?”
“吭哧!”
凤凰杖抵在剑锋,两道光芒直|射得人眼花,空间被爆发的浩瀚之力死死压迫,紫袍人瞬间动不了。
“咔嚓!”
紧接着“砰”地一声巨响,定眼一看,凤凰杖被震毁,残渣碎片漫天飞舞。
紫袍人呆若木鸡,失了抵抗力,金光巨剑正欲将他毁灭,越秋河突然松手,收回幽荧,令洛夜白错手不及。
“这是为何?”洛夜白有些失望地对越秋河道:“你若留他,他定会再寻机会杀你。”
越秋河收起幽荧,走近紫袍人,他躬身伏地,一败涂地令他心有不甘:“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不会罢手!”
过于激动令他呛咳鲜血,胸前紫袍湿润一片。
“我不会杀你。你已经败了,就如同我杀了你一次,不必再脏了我们的手。我没有错,为何惧你杀我?”
“辛夷君,你这是妇人之仁!”洛夜白强烈抗议,挺身而出:“你下不了手,我来!”
洛夜白扬出的烛照金芒闪在紫袍人的眼眸,他侧脸眯眼,视死如归无所畏惧。
烛照剑身被越秋河压下,温和对他说:“夜白,这个世间的罪恶是杀不尽的,又何必让自身多造杀孽。”
“虽然他绝口不道,更证实他藏有秘密。”越秋河见洛夜白收了烛照,嘴角勾起,胸有成竹:“我有办法让他开口。”
“什么.......?”越秋河话没问完,后颈一沉,眼前事物模糊缩小,黑暗笼罩随即失去知觉。
紫袍人目睹洛夜白敲晕了越秋河,将他放置一旁,飘在眼前的袍裾刹那间变化成黑纱袍,下面露出黑色皮靴,缓缓几步靠近。
无形中的压迫感,逼得紫袍人喘息为艰,他强烈感受到黑暗来临!
垂在紫袍人眼前的蓝银色发梢,渐渐往上蔓延变黑。斗篷帽被接开,袍帽垫在洛夜白手指上,捏起他的下颌,疼痛中紫袍人被迫注视眼前人。
“你........你想怎么样?”紫袍人喉间涩滞,发出本声。
“居然是个病秧子,本事倒不小,你一句缺默契,使得我竭尽全力与他珠联璧合,”洛夜白一手轻松将他提起,煞有风度的双手为他整理翻乱的衣襟,最后手指嫌恶地在他袍帽上擦拭两下。
冷情说出:“委实辛苦!”
“你不是与他.......”在洛夜白反常动作里,紫袍男子眼眸露出疑惑恐惧。
“他不识大体,我与你好好玩玩。”洛夜白的冷笑如同冰窟地狱发出,紫袍人刹那间瑟瑟发抖,伪装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
蓉姑的篱笆院里,架着柴火,上面吊挂着漆黑的圆锅,“滋滋”地冒着热气,白烟弥漫在周围,朦胧中黑白分明。
洛夜白蓝银色长发飘逸,深蓝与银白相间的玄衣,令他在石案上抚琴都如同出尘的王子。
琴音悠悠扬扬,穿越进窗棂,沉睡在被窝里的越秋河,又遭春梦恶袭。
不一样的是,这一次不再是隐形人,眼前出现的他郎艳独绝,温柔与邪恶并存,越秋河欲迎还拒,陷入挣扎中,耳边突闻琴音。
身边人突然消失,眼前诸景仿佛置身于宫殿,冰蓝色琉璃瓦,精雕白玉柱,冬青树上花满枝头,一位束着蓝莲玉冠的王者,对池中红鲤抚琴。
红鲤水中寻欢,情音绵绵下好不快活,对于抚琴之人,越秋河有一种莫名感应,好似与他乃神交,窝在他身旁一起度过无数朝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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