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页(1 / 1)
('
然而,下一刻,道无竟便喊出三个字:“洛夜白!”
铠甲头甲就在他们谈话间,快速恢复成形,四人拿命斩掉的头甲再次重现。
“花无谢!你这个狂徒,还没闹够吗?”司徒潇遥遥喊话。
花无谢手一摊,望着破烂的天空,“敢如此说本王的人也是狂徒,不过你还不明白吗?本王是仁君,特意带你们回家啊!”
转瞬,花无谢眼神染上戾气,声线凶沉:“就不要妄想挡本王破境大道!”
“花无谢,不要以为你换一个世界就能逃脱死亡的命运,今日你必死无疑!”越秋河凝着清冷淡漠的道无竟,瞬间召出红莲越过去,欲想试探道无竟真假,在两厢碰触时,道无竟一瞬间消失了!
红莲只得绕着头甲迂回,越秋河潋滟的眸子也如冰霜,让人不寒而栗。
“不自量力!太乙金境俨然破铜烂铁,若是你们身躯在此破碎,那便是自寻死路,即使回到真实世界,你们也终将是无魂死人。”花无谢终于实言告之,与许多人猜测无异。
“那你为何要踏破山河,百姓何辜?”何夕良问。
花无谢哼笑,“他们怕消失,人人家中插着凤凰蓝花,岂不知,那是消散他们神魂精气的花。剑冢一败,本王恢复也需要营养不是,人消散的越多,我恢复越快,太乙金境也会破裂得越快,最终不攻自破。”
“在剑冢里你所说之话?”何夕良又问。
“那些话自是无假,只是无竟太贪玩,总给我设障碍,”花无谢好似委屈,摆出一副惋惜深叹神情:“哎!最终还是走到这一步。”
“夕良不要被他蛊惑,哪怕是山河破碎,烂天烂地,他必须要掩埋在这片火海中!”越秋河言词冷厉:“因为我相信道哥哥!”
弯月刀在花无谢手指间嗖嗖玩转一圈,他狡黠挑衅:“那就来试试!”
越秋河垂眸俯视,河中头甲已然成了枯木败枝,烧焦一般漆黑一团,漂浮在虚空上的黑气也渐渐消失。
只是,下面头甲死,上面头甲生,越秋河不得不对三人道:“头甲又如方才,大家小心了。”
转眼,没想到司徒潇与何夕良就已经持剑而上。
“洛夜白,想什么了?”越秋河见洛夜白思索走神,喊了他。
“你还记得你在剑冢里说过的话吗?”洛夜白深深的瞥了一眼越秋河。
“什么?”越秋河问。
你说我这么坏,道无竟为何要安排你与我除魔卫道?这些话已经窜至洛夜白嘴边,又生生咽下去。
立马改口:“此刻又多了一个花无谢,我们不能硬战,得想出铠甲力量来自何处,中心点又在哪?”洛夜白朝他忽地喊道:“小心!”
第84章 自焚
“会是花无谢吗?”越秋河刚问出口, 便被铠甲挥来的手臂巨力压迫,被迫伸开双臂疾驰后退数十丈,提住一口真气及时纵跃,白袍翻飞, 仿佛一只白色鸿鹄, 不惧危险立于铠甲长戟之巅!
望着洛夜白,越秋河竟生自信, 又威风凛凛。
如此的越禅, 或者只要是越禅, 洛夜白见了便不能自拔,被他迷惑, 洛夜白如醉如痴,上挑的唇形勾出弧度。
有了花无谢,更加难缠应对,铠甲过分庞大, 又刀剑不惧, 脚下已经被他踏得一马平川。司徒潇被花无谢弯月刀逼得节节后退,何夕良被缠绕在黑气中顽力搏斗。
好似一切因为花无谢的出现, 局势转瞬跌入谷底, 越秋河见此,脚尖点在长戟上, 光影闪过,转瞬凌至花无谢对面。
“花无谢, 你绑了道哥哥, 他还没死, 对吗?”他要为洛夜白争取时间, 寻找到铠甲破除方法。
“他是本王掌中玩物, 怎的,你还要要回去不成?”花无谢笑得诡异,长戟挥舞间一箭双雕猛刺而来。
“你放屁!你就是天下人排出的废物!”
越秋河突地狠骂出口,因为离得近,顺戟而过,小巧利索轻松避过,远处司徒潇相对受压沉重,忆生剑抵上长戟,在滑动中磨擦出火花四溅。
被黑雾缠绕的何夕良玩命似的揪着铠甲左臂不放,越秋河第一次目睹与自己心中截然相反的夕良,心中感慨万千!
天空裂口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形成大窟窿,火焰坠落更加猛烈,地面上难有活物再现,暴虐的火焰,燃烧着破烂的万物,最终连尸首也吞没成焦炭,又化为灰烬。
这个人间即便打败了花无谢与铠甲,都不知道要花多少年来修补这山河疮痍。
趁机观察后,洛夜白纵跃而上,与越秋河并肩,对战已上百回合,疲惫不堪,接二连三破了衣袍,浸染成红色。
期间,花无谢未有离开过铠甲肩膀,这令洛夜白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他在反击中对越秋河暗语:“我发现了,但要先斩去他的头甲。”
“好,多加小心。”越秋河言说间,朝司徒潇故意喊道:“潇宗主!我们来帮你一把!”
花无谢听闻他们对话,再见越秋河与洛夜白直奔远处司徒潇,不管他们有何诡计,合力对付他花无谢自是没好处。
他猛然挥出手中亮白灼眼的弯月刀,洛夜白抬手揽上越秋河腰间,一道光影闪过,出乎意料纵跃至左侧何夕良。
原来是想声东击西救人,铠甲左手接连暴击,仿佛天雷轰炸,火光震在浓烟滚滚的虚空中,长戟又迅速猛刺。
在这样的瞬间掩饰,洛夜白与越秋河再一次转意,俩人合剑再斩铠甲脖颈。
这次换成左肩,算上右肩上的花无谢及时阻挡,也需片刻时间绕回,何况此刻司徒潇太默契,他猜对了越秋河与洛夜白的真正用意,在躲避长戟时又缠住了花无谢。
弯月刀亮光如同它的主人,寒意渗人,司徒潇忆生剑架上,陡然一转,嘶鸣刺耳,再撞击上两厢厮杀,龙吟虎啸,长戟凶猛,不多时,司徒潇身上伤痕不断,弯月刀也未占便宜,被忆生斩出凹槽。
那边何夕良原本苦守,几经暴击,被迫受重创,再一次被强悍猛力震飞,砸在几百里外的山峰里,山峰轰然塌陷,夕良不知生死!
十丈巨剑金白通透,在浩瀚汪洋漫天红焰中,如一抹流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割开铠甲脖颈,洛夜白遽然后退,因为如此,他才能望见越秋河。
但见他邪魅一笑。
望着越秋河的含情眼,他意味深长,他在心里念道:深渊在侧,倘若能让天下安乐重见天光,是你所愿,那万里山河,太平盛世,皆有夜白,越禅!你要记住了!
“洛夜白,你要做什么?”见他突然收了烛照,他的身形逐渐靠近铠甲脖颈裂口,越秋河方觉不妙,他收回幽荧,伸臂直扑洛夜白。
“洛夜白!不要!”
转眼洛夜白坠入黑狱,他兀自低喃:“越禅,待到冬青花开,你我断了流离,换举杯畅饮,做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何?”
于此同时,司徒潇确实拦不住花无谢,他猛地窜来,出手欲阻止,司徒潇扔出保命暗甲,看似一片金叶子,转眼到了花无谢眼前,骤然弹出无数金丝针。
逼得花无谢手掌顿收!
铠甲脖颈在那一剑之口,冒出丝丝黑气,洛夜白瞬间坠落,被扑来的越秋河拽住手腕,这时,越秋河才看清,铠甲内处,如万丈深渊,听得数万妖魔嘶吼,却不见其影,漆黑无底,渗得人心慌!
“洛夜白!你说什么我没听明白!”越秋河拽得额间青筋显现,听得洛夜白冷静喊他:“没关系,快松手。”
“不松!我不松!”越秋河心里难受死了,是他争取的时间让洛夜白跌进这万丈魔域!
他顽力想将他拉上来,倔强咬字,洛夜白的手腕被他拽出红痕,又渐渐滑落,自己的臂膀也在铠甲片口深深割进皮|肉。
听洛夜白说:“只有如此,花无谢才会真正的毁灭,人间有秋河,万世必长存!”
刹那间,心口酸痛密密麻麻,笼罩整个胸腔,越秋河眼眸泛红起雾,他还能说什么,他轻声苦笑起来,喉咙里发出真实的声音:“好。也不能让你受冷,我随你一起,善恶不弃,生死与共。”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