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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我爹执意要我娶媃儿姑娘的事情吗?”
“当然!”万须衡表现出“你不好奇,我可好奇”的神情。
廉纪钧自然也露出了同样的表情。
温盛阎明白,“怎么可能不好奇?就因为好奇,才会答应我爹娶媃儿姑娘为妻啊!”
两位好友同时长喔了一声。原来如此,看来温盛阎早就将一切都计算好了。
只是,有人会拿终身大事来解好奇心吗?如此诡异之事,也只有像温盛阎这种随兴之人才做得出来吧!
“不管你在想什么,我倒认为这次是你赚到了!”万须衡的语气里有些不满,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灌下好几杯酒,脸上出现醉意。
温盛阎总算看出好友的不对劲,担忧道:“须衡,你……是不是喝太多啦?”
万须衡好像也察觉到醉醺醺的自己,他倏地起身,摆摆手,“没事!还没醉到六亲不认的地步。嗯……今天就聊到这吧!我先回去休息了,改天再约出来喝吧!”说完,带着有些摇晃的身子走向楼梯。
温盛阎想起身,却被廉纪钧一把扣住手臂制止。
待万须衡顺利下楼后,温盛阎立刻道:“须衡怎么啦?样子突然变得很奇怪。”
他终于注意到,刚才好友边说边在灌酒。
廉纪钧微叹,“你别担心啦!他只是一时心里不平行罢了!”
“心里不平行?为什么?”温盛阎问道。
廉纪钧眼里闪过讶异,真难得温盛阎会出现如此迟钝的一面。看来媃儿姑娘还真是位特别的女子啊!
廉纪钧轻啜口酒,用无关紧要的语气道:“大概是对媃儿姑娘一见倾心吧!只是没想到还不到一天,她就准备嫁给好友,你想他心里会舒坦吗?”
“什么!须衡看上了媃儿!”这答案出乎温盛阎意料之外,因为在他印象中,万须衡虽然喜好游走烟花之地,却从来没对任何姑娘认真过。
如今,媃儿姑娘意外地触动了好友的心,最悲惨的还是她又意外地成了自己未过门的妻子。
唉!如此打击,难怪好友会拼命地在灌酒。
温盛阎露出担忧的神情,“我居然没注意到他的心事,真是该死!”
廉纪钧拍了拍他的肩,“别太自责,你并没有错,一切只能怪造化弄人,所以你可要好好地善待媃儿姑娘,否则就太对不起须衡了!”
好友的话里充满暗示,毕竟万须衡好不容易对姑娘动心,虽然连追求都还没开始就失恋。相信要是他没有善待媃儿姑娘,万须衡准会是第一个找他算账的人吧!
温盛阎的心头瞬间涌现罪恶感。他虽然对媃儿有好感,却还没到倾心的地步,甚至连追求她的意思也没有,只是他实在太好奇父亲的行为,同时也想趁此机会好好地报复赵氏,所以才会点头答应娶媃儿为妻。
他无意伤害好友的心,若知晓好友倾心媃儿,他就不会这样意气用事了!
廉纪钧再一次劝他别在意,接着和他干杯。
温盛阎明白地点头,与他继续喝酒,盼能藉着酒意,忘掉心头不愉快的感觉……
***——***——***——***
好友万须衡的事让温盛阎的心情染上部分阴霾,忍不住就多喝了几杯。他拖着有些醉意的身子,脚步不稳地前往醉仙楼。
黑幕降临,花街柳巷灯火通明,醉仙楼分外热闹。
温盛阎没有从正门进入,他遵照父亲的指示,朝后方而去,那有一个为后方阁楼特别开关的出入口,听说那里无时无刻都有人在站岗,主要是为了保护媃儿的安全。
温盛阎看着高耸的围墙,想起好友对媃儿倾心一事,禁不住地皱眉。他停下脚步,无奈地叹口气。为了让脑子清醒点,他的背依靠在墙上。
他仰望明月,双手抱胸,放松心情地调适紊乱的情绪。
虽然廉纪钧要他别在意,但是心中的罪恶感却一直挥之不去,对于迎娶媃儿一事,他有些迟疑了!
他闭上眼,试着回忆昨晚之事……
媃儿姑娘确实婀娜多姿,才艺出众。
不可否认,初见她现身时,他的胸口曾涌现悸动,只是伴随表演结束,那份感觉也逐渐淡去。
他无法理解万须衡的一见倾心,还有众人想追求媃儿姑娘的心情。
究竟是其他人怪,还是他有问题?
半晌后,他放弃了!反正怎么想都想不透,索性别想吧!
既然答应了对方这门亲事,当然就要遵守,否则温家庄多年来的声誉,岂不要毁于一旦?
心情转换好,温盛阎的醉意也消退许多。他身子一个使力,离开了墙,他伸了伸懒腰,重新打起精神。
突然,一道黑影乍现,迅速遮去他仰起头的视线。
危险讯息出现,无论那黑影是什么,温盛阎都明白应该立刻闪开,无奈醉意远比他想像中还要来得浓重,当他抬起头的时候,脑袋就已经出现昏眩。
他闪避不及那道黑影,在感觉被狠狠地撞击后,意识随后消失了……
第三章
媃儿整个人坐在对方的背上,她愣了愣,惊觉后赶忙起身,低头看着面朝地的男子。
这人是谁啊?干嘛莫名其妙地出现,还挡住她逃走的去路?
媃儿本想一走了之不理会他,怎知当她一脚要踏出时,才发现右脚踝扭伤了!虽然没那么痛,却让她的行动变迟缓。
“可恶!都是这个笨蛋害的。”她忍不住咒骂。她可是连翻越墙面的角度和姿势都计算好了,却因为他的出现而打乱,连脚踝都遭到波及。
算了!还是走为上策。
媃儿忍着痛,准备要离去,后方的墙却传来一道冷漠之声。
“媃儿,要离开前,有记得去祭拜你爹,跟你爹告别吗?”
瑶娘的话让媃儿的身子瞬间怔住,原本溢满光彩的眸子被忧伤取代。
媃儿无法再前进,用力地吞咽下挣扎。
片刻,她双肩垂落地叹了一气,轻撇嘴角时,两名高大的壮汉一同赶到。
负责看守后门的阿猛与阿张没有开口地向她行礼,那行为很清楚地表示请求她回去。
媃儿拧眉,接着意识到地上那害她慢一步逃走的男子,她不悦地踢了一下对方,没好气道:“把这登徒子给我抓起来。”语毕,转身朝后门而去。
听见登徒子,阿猛和阿张两人惊讶不已,不假思索立刻将倒在地上的温盛阎左右架起。
媃儿踩着不满的步伐进门,一见母亲正冷冷地看着她时,她一脸尴尬地低下头,双手扯弄起裙上的带子,吐吞道:“娘……你生气啦?”
瑶娘没有笑容,“你觉得为娘不该生气吗?”
媃儿紧张地抬起头,“娘,你别怪女儿嘛!女儿也不想离开啊!你该知道女儿从小到大从来没想过要嫁人,一心只想继承醉仙楼,然而娘你却擅自作主为女儿订亲事,而且还是近期内就要嫁人,这教女儿如何甘心!”
瞧女儿面红耳赤,一脸不甘心的模样,瑶娘脸部的线条稍微柔和,“媃儿,你倒说看看,从小到大,娘何时说过要你继承醉仙楼了?”
媃儿想回应,顿时语塞。母亲的眼里透着质问,媃儿无以言对。
母亲从未要她继承醉仙楼,所以一切都只是她一相情愿罢了!
“娘,难道你不希望女儿留在你身边,帮你经营醉仙楼吗?”媃儿委屈又沮丧地道。
她出世没多久,父亲就过世了!娘亲一手将她抚养长大,而她从小就很体恤娘亲的辛劳,所以才会努力地学习各种乐器和舞蹈,还有各种学问。
她明明讨厌念书,却还是勉强自己去学习。如今,她曾努力过的一切都派不上用场,教她如何甘心?
瑶娘当然明白女儿的心情和想法,“媃儿,娘知道你孝顺,不过娘并不希望你继承醉仙楼,娘最大的希望只盼你能嫁个好人家,平安快乐地过日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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