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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对图里的各种报表都看不明白,但是阮望洲依然兴致勃勃地捧场:
[工作辛苦啦,希望公司里的大家都能有一个好结果。]
[期待发奖金~]
此时已经过了凌晨12点,阮望洲知道顾与慈此时应该已经睡下,但是他还是整理好了措辞,发送信息。
[这次的分组我遇到了一个特别奇葩的人,喜欢用命令式的语气说话,做错了动作还会打人,好无语啊。]
即使已经被队友劝阻过,但是阮望洲还是忍不住把这件心事分享出来。
[可是他也确实很负责,提高了我们练习时的效率。]
想了想,他又补充上了这一句。
最后,他关掉手机,盖着被子胡思乱想。
这点牢骚对于见多识广的顾总来说,是不是太幼稚了?
“起床了,都已经七点十分了。”常乐无奈地摇晃着还沉浸在梦乡里的阮望洲。
他已经尝试把人叫起三次了,可是每一次阮望洲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结果几秒钟之后又倒了下去。
一旁的宫凌雪捂嘴偷笑,也过来尝试叫阮望洲起床。
他拿着阮望洲的毛巾,沾湿了水之后再盖到脸上。
阮望洲一个激灵,终于睁开了眼睛。他侧头看着身旁两个坏笑的脑袋,意识终于回到了身体里。
他缓缓地坐起来,半眯着的眼皮还睁不开,头发也是一头杂乱的鸡窝头。
看到他如同灵魂出窍一般的状态,常乐和宫凌雪对视一眼,都在窃笑。
眼看时间已经不够了,阮望洲顾不及吃早饭,就匆匆跑去了练习室。
他比约定的时间来得迟了些,宋修竹已经开始跟着司韵辰开始做热身活动。
司韵辰给他递上来一杯豆浆和包子:“我在餐厅里没看到你,猜到你应该来不及带早饭,就帮你买了。”
在手心里接过还是温热的食物,阮望洲感激不已:“爱你!你就不怕我不来吗?”
司韵辰轻笑:“没事,那就是我们两个人的加餐了。”
这套基本功涵盖的很全面,作为一套早操的形式,把基础动作重复练习,形成肌肉记忆,就能在舞蹈中做到更好的应用。
做完这一个小时的练习,小组的其他成员也差不多到齐了,今日的训练开始。
王晖很有领导风范地往前面一站:“我们先把歌练一练,然后排走位。”
阮望洲拿着自己的歌词本坐到朱明火身边:“你可以听听我练得怎么样吗?”
“当然可以。”朱明火打了个响指,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是否还记得我们曾是意气风发的叛逆少年
你我一同驶过漫长黑夜 月光洒在身侧
用脚尖打着拍子,阮望洲一口气地唱完长长的一段歌词,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嗯……”朱明火沉默了,他低头思考了一下,尽量委婉地说道:“节奏、音准,你都还差一些,你先来听我给你示范一下吧。”
一到了自己擅长的领域,朱明火就显得更加活跃,对着镜子摇头晃脑,自信十足地展现自己。
他压低了眉眼,眼神凶厉,手臂伴随着音乐的情绪抬起。
沙哑的烟嗓个性十足,如同一块粗糙的砂石,充满颗粒感。
“喔哦。”阮望洲把嘴巴张成O形。
平时看起来暴躁的朱明火,此时却意外地耐心指导,给每一个字的发音都做出了详细的标注。
不一会儿,原本的白纸已经写满了字迹。
阮望洲虔诚地捧着它:“这就是我的宝贝,谁也不能抢走!”
等大家基本上都熟练掌握后,开始了首次将唱跳合起来的排演。
《Want you》是一首浪漫的情歌,自然要满足粉丝们对另一半的幻想,偶像需要展现出自己的魅力。
简单来说,就是媚粉。
朱明火脸色沉肃,感觉自己无法做出这样的动作。
和另外的五个人相比,他点到为止的扭动颇为滑稽,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敷衍和抗拒。
王晖对他的这个问题已经批评过好几次了,可是却一直没有得到改正。
几个来往之后,他发怒了:“你看看你自己做的是什么东西?你就想用这种表现上台?”
朱明火冷下脸,拒绝沟通:“这种风格不适合我。”
王晖:“那你怎么选了这组?”
“因为我选的时候只剩下了可爱和甜美风,更不适合我。”
司韵辰小心地走过来安慰:“是不好意思做这种动作吗?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为了工作嘛。”
“对啊,你也太保守了,连这个都接受不了。”
在七嘴八舌的安慰中,朱明火越发感觉到心烦意乱。
其实问题的结症并不只是在这里,可是他却难以启齿。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地板,对于队友们的劝说不为所动。
“给我说话!你哑巴了?”王晖恶声恶气地说道。
“我做不出来。”朱明火从牙齿里挤出这几个字。
大家互相对视一眼,都在心里犯难。
也不知道朱明火今天是怎么了,忽然变得这么难以沟通。
本来队内的气氛就不是很欢乐,要是再来一个不配合训练的,简直每天上班如上坟般折磨。
宋修竹将一切尽收眼底,默不作声地后退了几步。
作为一个仔细研究过历代选秀的人,他深知节目组的剪辑对一个选手的人气有着决定性的作用。
一看到队内出现这种矛盾,他立马选择不要惹祸上身,距离事件中心越远越好。
“这个动作又不难,我都能做好。”阮望洲细心观察着朱明火脸上的情绪,企图找出他情绪不对的原因,“所以你不是不能做,只是不想做,对吗?”
朱明火撇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这个态度就是相当于默认。
“呦,还不想做,不就是上台跳个舞吗,一个大男人至于这么扭扭捏捏的吗?”王晖一脸嫌弃地说道。
朱明火只觉得心头一阵火起,再也忍耐不下去,猛地站起身,向着休息区走去。
他现在只想把一切声音抛在脑后,再也不想听到这些说教!
这个举动把其他的队友们吓得傻了眼,面面相觑,一动也不敢动。
司韵辰还是决定再尝试一下,主动向他走去:“你冷静一下,有问题我们好好沟通。”
阮望洲紧随其后,也担忧地看着朱明火。
他双手捂着脸,只留下一句:“我先出去,不耽误你们训练。”然后就擅自从练习室里离开了。
司韵辰无奈地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
阮望洲一咬牙,还是选择跟在他后面追了出去。在楼道里左右观察了一圈,最后在没有摄像头里的楼梯间找到了朱明火。
他听到了阮望洲走来的脚步声,却头也不抬,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阮望洲在他的身边坐下,只是说道:“上次好不容易阻止了你在练习室里发脾气,今天这次却没能成功,对不起啊。”
他没有再提起关于舞蹈的事情,而是选择从另一件事情切入。
耐心等待了许久,才听到朱明火低声说:“道什么歉,这又不是你做错的事情。”
最初上头的情绪过去,他慢慢地冷静下来,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实在不妥。
“其实你害怕的是自己舞蹈跳得不好,会被别人看不起,对吧?”阮望洲盯着他说道。
朱明火身体一僵,很显然这说中了他的心事。
“所以你宁愿不做,也不想做得不好。”阮望洲了然地点点头。
一段沉默后,朱明火阖了阖眼,喉间酸涩,终于承认了:“是,初舞台我摔倒了,这给我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有时候我晚上都会做噩梦,梦到自己在更大的舞台上摔倒,被所有观众嘲笑。”
这个原因让朱明火自己都觉得矫情,太不符合自己的硬汉外表了,所以怎么都不愿意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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