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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话里的意思是,不见面谈一次不罢休。
顾清有些头疼,四大财阀真是喜欢强人所难。
让杨典司开车到咖啡厅,他走上二楼靠窗位置,在袁宴对面坐下。
服务员上来点单,他随便要了一杯咖啡,问袁宴想要谈什么?
“谢简逸这件事,若是别人,不可能有和袁氏谈的机会。此人想要杀我,也差点让你出车祸,更别提几年来对二哥的骚扰,及做出的那些肮脏事。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回到谢氏,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他即使知道是你出面当说客交换,才得以自由,也不会感激的。所以,希望你不要与我哥做任何交换。”
袁宴表情语气,难得一见的认真。
“袁氏以自身的利益为主对等交换。倘若交换大于我无法承受的,我会终止双方交换,不再当谢氏说客。”
顾清说明清楚,与袁氏一样,他也在为自己考虑。
当交换事物大于承受的能力,和谢氏的承诺,那么所谓交换对他来说是不平等的。
“顾市长是个清醒的人,谢简逸根本不值得你付出任何东西进行交换。”
“你的建议我收到了,会考虑清楚的。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好的。”
袁宴站起,顾清离开,桌上那杯咖啡没有动。
下午,市政府大楼办公室,顾清思绪陷入与袁宴、谢康泰的对话中。
仔细分析,袁宴的话是对的,但谢康泰付出的承诺,对他来说,也很重要。
与袁谆交换与否,他要经过一轮推演,才能做出决定。
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开车前往小楼街。路上,手指梳下头发,取伪装眼镜戴上时候,想起袁谆说过“眼镜不适合你”的话,便放下来。
超市购物买了两日分量食物,等回到小楼家中,将青菜和肉类分开放入冰箱里。
为自己做饭,能够保持内心平静,更专注烹饪出美味的食物,整个过程,是一种享受。
一碗白米饭,一份香菇烧青菜,一份清炖羊肉上桌,让人食指大动。拿起饭碗,独自一人享用,心思放在眼前美食上。
因做的是一人份适量,没有留下任何浪费,他把晚餐全部吃完。
收拾好碗筷进洗碗机,桌面擦拭干净,他把袁、申、薛、谢四张牌排列在桌上。
手指掠过前三家,推出谢家那张牌,内心进行一番推演。数条丝线走向,结果有好有坏,但还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接着拿起袁氏的牌。经过推演走向,结果是付出相等代价的他,未来三年会向袁氏付出某项重要的权力。但给予袁氏的某种特权,极有可能引起其他三家注意。
为什么非得选择不可?
静静地看着四张牌子,他把它们,全部翻面朝下。
晚上看了一会儿新闻,他洗澡上床睡觉。
在陷入深沉的睡眠里,感觉有人压在身上,身上还带着酒味。对方身上传来的热意,终于让他醒过来。
“袁谆?”房间的灯不知什么时候亮了。
“嗯。”赤裸得只剩下内裤的男人四肢缠着他,含糊回应。
“你喝醉了?”顾清询问,左右翻身想挣掉对方手脚。
“白天会展结识了不少人,晚上开了个宴会。”袁谆回答,埋头在他脖子深吸一口。带着沐浴后,那股清爽的味道,沁人心脾。
“我电话袁宴接你回去。”顾清伸手摸向床头柜。
袁谆抓住伸出的手,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那双带着醉意的眼眸看着他。
他眉头微皱。
温热的肉体,欲念缠绕至两人身上,男人渐渐低头靠近。
“谢简逸再也无法骚扰控制伤害你身边的人。如果你想要找人做爱,可去外面找人做上三天三夜,直到满足为止。”顾清冷冷说道。
想要借着醉意热吻,以此进一步欢爱的男人,停止靠近。
“在你眼里,我是个从你身上满足私欲的人?”袁谆问道。
顾清没有回答“是”,或“不是”。
袁谆松开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低沉的嗓音柔声说道:“顾清,我想要从你身上得到的,不只有私欲,明白吗?”
那股烦意,又席卷而来。顾清避开饱含某种感情的双眼道:“我无法使用自己某项权利,对等交换谢简逸。明日我联系谢康泰,告诉他结果。”
对他避开的话题,袁谆顿了一下。
“袁谆。”他转过头,再次正视眼前男人:“和四大财阀一样,我永远把自己的利益放在地第一位。
看着他好一会儿,袁谆缓缓松手:“我明白了。”
第51章 放人
困扰多日,左右难以决定的事,终于确定道出,顾清反而多了一丝轻松。覆在他身上的男人,松开他坐起,拿起个人手机,拨打电话。
“晏晏,把谢简逸放了。”袁谆扒了一下头发,对弟弟说道。
顾清愣住,以为听错了。
“什么?”那头,正入睡的袁宴瞬间清醒:“哥,你没酒醒吧?说什么梦话呢!”
“我脑子很清醒。”袁谆回答。
“那为什么要把谢疯子放了?”袁宴语气不满,甚至带着怒意。
“谢家已更换继承人,谢简逸是谢家丑闻,不会再放他出来。失去家族的依靠,他折腾不起再大的风浪。”
“我接受不了这样的理由,他就算折腾不起风浪,也不想把人放了!何况,这疯子失去一切,说不定会做出更极端的事,反正也没什么可失去了!”
“晏晏,谢简逸已对我们构不成任何威胁,他若再敢蹦跶,就会让他再也蹦不起来。”
“可是……你突然就这么把人放了,我实在难以接受。”那边说完,生气地挂断电话。
袁谆没有回拨,看向顾清道:“明天晏晏把人还给谢家。”弟弟哪怕生气,也会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为什么要把人放了?”顾清问出同样问题,内心腾起道不明的情绪。
袁谆手指轻触他的脸庞:“对我来说,与你有关的事情,总是在计算利益得失,是很不明智的。”
顾清的选择和态度告诉他,当只剩下利益可谈,那两人的距离,会拉得越来越远。这不是他想要的,因此选择放人。谢氏那方,也会遵守对顾清的诺言。
“可你真没必要这么做。”顾清内心复杂,他不会因为对方的决定,就对袁氏财阀改变应有的态度。
“顾清,我是从个人私人感情做出的决定。”轻蹭对方脸庞的手指,转到放在腹部上的手,十指相扣一起。
顾清沉默无言,收回了手,翻身背对他。
“你回去吧。”两人都越界了,这对他来说,是很危险的。
袁谆躺下,靠在他后背,不一会儿传来轻缓的呼吸声。
闭着眼睛,难以入睡,他轻轻翻身,与其面对面。
近在咫尺的脸庞,英挺的面容,很吸引人。才三十岁年纪,已是一大财阀的当家人。只要他愿意,众多男女,愿意爬上他的床。就连谢氏财阀大少爷,也痴情于他,不停地纠缠,厌恶每一个靠近他的人,更是因爱生恨,与之对着干。
袁谆一步步,慢慢地入侵他的个人空间,两人甚至产生肉体上的关系。对方这么做的目的,到底为了什么?
其拥有权势地位,他唯一能对等的,是市长身份,和手中的权力。
也唯一能想到,对方贪图的,是身份带来的权力……带着混乱的情绪,他眼睛渐渐合上,再次陷入了沉睡。
次日早上,袁宴开车前往江城区,将谢简逸送回谢家。
车上,谢简逸模样大变,原本略长的头发,不知被谁剪成狗啃一样的短发茬。脸上因没有治疗,有烟烫出的疤痕,左脸上还有不知哪弄的金属划伤。
左腿因被打骨折,没有及时送医,算是废了,必须支撑拐杖,才能正常走路。
他那双阴冷的眼睛,埋藏着不服与仇恨,一眼看过去就不正常。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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