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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楼下传来了门铃声,伴随着医护人员的大嗓门:“120来了!开门!”
还被锁在门外的慕宁撕心裂肺:“慕稚!!!”
等混乱终于平息,慕宁一脸憔悴地坐在慕稚房内,“体温多少?”
慕稚把温度计从嘴里拿出来,“三十八度七。”
慕宁吓得弹起来,“别说话了,快盖好被子。”
度数其实不高,但对慕稚来说,这个温度已经足够难受。大概是体质问题,即使是简单的感冒风寒,他都会烧得四肢百骸泛疼,小时候难受了就不许人走,一定要睡在爸妈怀里才好。
“廖松琴怎么回事,”慕宁缓过劲就开始后怕,“光叫救护车,人怎么还不到?”
他看了眼时间,嘀咕,“不是说离得很近吗……路上出事了?”
慕稚眼看着他要打电话,大喊一声,“哥!”
慕宁吓得一哆嗦,“怎么了?”
“我想喝热水。”慕稚虚弱咳嗽,“嗓子不舒服。”
慕宁立刻就要下楼,手按上门把了,他又停下,“床头不是有保温杯吗?”
“里面还有水啊。”慕宁把人扶起来,喂了水。
慕稚感觉小腹胀胀的,但为了支开人,还是皱着眉勉力喝完。
他有些窘迫地曲起腿,先前廖松琴喂他喝的就不少,现在一杯水下肚……
慕稚视线不自觉投向卫生间紧闭的门,该怎么办?等会儿支开慕宁赶紧去隔壁上个厕所,那廖松琴要一直待到什么时候?他迟迟不来,慕宁肯定会怀疑的。
这时慕宁拿起了柜子上的冲剂和小量杯,放到眼前看了看,“喝过啦?那我洗了收起来,这个一天只能喝一次。”
慕稚看着慕宁往厕所的方向走去,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他不顾自己手软脚软,连滚带爬地下了床,扑过去,“哥!”
慕宁听到身后的动静,惊异地回头,吓得把手举高,“干嘛,想撞死我?”
慕稚咳咳咳,“不是,我,我这个药,还没吃。”
“嗯?”
慕宁摇了摇量杯,“不会啊,你这孩子,都烧糊涂了。
量杯底部有浅浅一层液体,是慕稚不愿意喝完,耍赖留下的。
慕稚都要哭了,早知道就听廖松琴话喝干净,偏偏廖松琴今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他。
“那,那我……”慕稚晕乎乎的脑袋极力转动,还没想出个方法,楼下门铃响起。
慕宁侧身,“回床上躺着去,修锁的来了。”
【📢作者有话说】
廖松琴:有谁关心一下我还在发烧吗。
慕稚:勇敢勇敢我的膀胱。
下章有点变态。。别骂我55
第41章 我要上厕所呜呜呜
廖松琴有点冷。
他接到慕宁电话时刚到家不久,原本打算吃了药休息会儿,闻言药都没吃,穿上衣服就出了门。
一路开锁,敲门,翻阳台,再到现在,被关进厕所。
廖松琴觉得有点荒诞,又可能是脑子病糊涂了,还有些想笑。
就好像他是慕稚不能见光的情人。
情人也比慕稚讨厌他来得好。
而很显然的是,慕稚也并不清醒,否则就不会做出让他藏起来的举动,在慕宁的认知中,他本就该在这里。
慕宁感觉哪里很奇怪。
锁匠走后,慕稚回了被窝里,但也不睡觉,反而睁着眼睛到处看,床上有刺似的动来动去。
“哪里不舒服?”
慕稚不敢说自己想上厕所,他怕慕宁直接扶他去,“……没有。”
“那睡吧。”
大眼瞪小眼一会儿,慕宁:“睡呀。”
慕稚用力闭上眼。
“还不困?”床沿微微下陷,慕宁坐下来,隔着被子轻拍他,“聊聊天吧。”
慕稚小声,“聊什么呀?”
“嗯……”慕宁听起来有些苦恼,他犹疑着问,“我们阿稚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慕稚睫毛颤了颤,依旧闭着眼,“嗯?”
只需要这一个反应,慕宁就有了答案。
他笑问,“是有吧。”
慕稚下半张脸缩在柔软的被子下,他伸手,软软地拽住慕宁袖子,“对不起。”
“所以你对陆隅没感觉?”慕宁在他手背上拍了拍,语气温和。
慕稚自己也说不明白,“相处起来挺舒服的。”
“那就再接触接触吧。”慕宁安慰,“如果确定了心意无法变化,跟陆隅说清楚就行,不然人家会难受的。”
慕稚点头,“嗯。”
他一方面为慕宁的体贴而鼻头泛酸,到了这一步,慕宁依旧没有逼问他喜欢的人是谁,为什么有了喜欢的人还要相亲。
另一方面,陆隅对他似乎并不仅仅是相亲见面后生出好感这么简单。
“为什么想到问我这个?”
“只是觉得你状态不对。”
慕宁突然八卦:“你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
他这一声没压抑音量,在卧室里听得清晰,飘到卫生间内竖起耳朵偷听的人耳中。
慕稚咳嗽起来,“我已经不喜欢了。”
“只是还没能彻底处理好。”慕稚说,“我现在喜欢年纪小的,热情似火,就是……那个什么能力也很强。哥,我觉得你找的很符合标准。”
慕宁眼里八卦的火焰都要烧起来了,嘴角弯到天上,作势要打他,“啊呀,怎么能和哥哥说的这么直白!
“本来就是。”慕稚脸也烧起来,“年轻就是很重要。”
忽的,小腹某根神经狠狠痉挛了一下,慕稚触电似的绷直腿,有些惊惶地瞪圆了眼。
怎么突然感觉这么强烈?
慕宁依旧坐在床沿,一脸兴奋地继续问,“为什么?你原来喜欢的人到底几岁啊,那么差劲?”
他蓦地惊悚,“阿稚,你不会喜欢上什么老教授了吧?那可不行啊,老头绝对不可以!”
慕稚好不容易捱过那阵不适,闻言心虚地看着和廖松琴同龄的慕宁。
他刚要说话,腿不经意动了动,牵动着下腹的肌肉,一阵难以忽视的麻痒啃噬上来,慕稚头皮都炸起来了,闷哼一声。
“……哥。”他在绝境中想到了借口。
“嗯?”
“我有点饿了,想喝粥。”
慕宁起身,“那你先睡会儿,粥好了我叫你。”
等门一合上,慕稚猛地掀开被子,又立刻放缓动作,一点一点挪着下了床。
他眉毛痛苦地皱起来,紧抿着唇,脑袋还有点晕乎乎的,但慕稚记得自己的卫生间里还藏着廖松琴,于是直奔主题,按住门把,打算去隔壁慕宁房里。
“喂,陆端。”一门之隔,慕宁打着电话,“联系得上松琴吗?”
慕稚僵住,手死死握着把手,一点一点放松力道,唯恐发出一点声音。
“奇怪,他也不接我电话,真出什么事了?”慕宁烦躁起来,“不会开车太急,然后……”
他和陆端说了几句,挂断电话,慕稚正要松一口气,门外又传来:“喂,林初。”
慕稚眼前发黑,弓着腰,原地抖得厉害。
慕宁的声音一句接着一句传进耳里,变成无法解析的文字。
慕稚手上力道一轻,门把手回弹,发出可以忽略的声音。他转身,下定了某种决心般看向卫生间,伸手。
门开了。
廖松琴正在编辑发给慕宁的信息。
饶是他经历过各种场面,也实在难找到合理的借口解释“前去照料弟弟的途中突然失联两小时,但毫发无损”这种状况。
说自己发烧昏迷了两小时?
他正沉吟着,门响了一声,慕稚几乎是跌进来的,沙漠旅人见了水源似的抓住廖松琴袖子,“快……”
……出去。
话未说完,卧室的门“咔嗒”一声,开了。
廖松琴眼疾手快合上厕所的门。
“松琴有没有给你发消息……人呢?”
慕稚揪着廖松琴衣领,大半个身子都倚靠着他,颤声答,“没,没有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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