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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的位置能看清厨房全貌,期间慕宁差点回头,吓得慕稚狂冒冷汗。
好在有惊无险,慕稚蹑手蹑脚下楼,摸到玄关,刻意地咳嗽两声,拉开了门。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门外喊,“松琴哥哥。”
廖松琴尴尬地发出点响动,“欸。”
慕稚关上门。
他和廖松琴对视会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是不是不该藏你?”
廖松琴面不改色,“没事,挺有意思的。”
“……”
“你终于来了,出事没?”慕宁穿着围裙跑过来,手里还拿着汤勺,“烧晕过去了?”
廖松琴没想到自己思索良久的烂理由这么轻易地从慕宁嘴里说了出来,他沉默会儿,点头,“开到一半有点晕,停在路边想缓一下,再睁眼就到现在了。”
药效还没发作,他说这话时,脸上那几分痛苦并不全然是假的。
慕宁还能有什么责备的心思,连忙把人拉到椅子上坐下。
他端了两碗粥出来,拿过其中一碗吹了吹,喂到慕稚嘴边。
廖松琴看着他们一个喂一个吃,和谐无比。他咳嗽两声,抿着唇舀起一勺粥,动作缓慢地吃了口。
慕宁看得不忍,“你等会儿别开车回去了,在这儿住一晚吧。”
廖松琴嘴角细微地翘了翘,没有推拒,“谢谢。”
【📢作者有话说】
可能会有宝宝问为什么不让阿稚坐着上。
我非常提倡广大男同胞在日常生活中学会坐下来,但是
就要抱着上(。3)
。。果然被锁了,明明什么也没。
第49章 粥与刀光
喝完粥,廖松琴跟慕宁去收拾客房。
慕稚在楼下坐了会儿,听到门铃响。
拉开门,站了个许久不见的人。
慕稚意外,“林哥?”
“我来送文件。”林初笑了笑,扶住他,“病了怎么不休息?”
慕稚看了眼玄关的镜子,自己脸色还没差到一眼能看出生病的地步,“很明显吗?”
林初:“看到慕总开完会急急忙忙冲出去,我大概能猜到。”
“还好带了点补品。”林初抬手,露出一个大袋子。
他瞟向门内,“慕总呢?”
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慕宁远远瞥见两人,步伐不自然地顿了顿。
“来了啊。”
他谨记生病人设,抬手抵着唇想咳嗽两声,但对上林初似笑非笑的视线,又明白毫无作秀的必要。
慕宁“啧”了声,拿过林初手上的袋子,进了厨房。
“旺里好玩吗?”林初在沙发上坐下,闲聊似的问。
“还行,三分之二都是雨天。”
林初点头,不再说话,气氛就此沉闷下来。
慕稚轻咳一声,还想找话题,林初就体贴道,“回房休息吧,不用招待我。”
又加上一句,“后天就要上班了,得在那之前修养好。”
“……”慕稚无言,“林哥,这份工作是不是压榨你太多了?”
林初笑起来,“在哪儿工作不是压榨。”
“这算好的了,起码工资开的高,也不用担心空降什么人把我挤走。”林初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继续说,“最重要的是,慕总是很好的人。”
慕稚正因为他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发怔,听到这句话,抿起唇,“但他工作起来太没有分寸了。”
林初好像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镜片后的眼一弯,“只有工作上没分寸吗?”
慕稚知道他是在说酒吧的事,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哥。”
林初走后,慕稚两手撑着头,问,“上次林助去酒吧,你为什么这么着急?”
慕宁挑眉,“怎么突然好奇这个?”
“嗯……”
慕稚沉默会儿,道,“因为我也觉得你状态不对。”
“林助这么有能力,你们又是上下级的关系,一直这种状态,好怪哦。”
“这种状态怎么了?”慕宁笑起来,“正常上下级不就是这样?”
“可是你之前还说把他当弟弟,谁会对弟弟这么冷漠?”
慕宁还系着围裙,在座位里呆坐一会儿,蓦地苦笑,“人家不承我的情,有什么用呢。”
林初是孤儿。
他在福利院长大,被人领养,原本日子顺遂,读高中时亲生父母找上门来,说要把他领回去。
养父母不堪其扰,报考大学时和林初商议后决定把人送到外地,也就是本市上学。
原本以为摆脱骚扰了,谁知生父欠了债,得知林初在大公司上班,变本加厉地展开攻势。
“亲生父亲是个混混,我怕他出阴招。”慕宁眼神晦暗,“以前碰上过一回,在我眼皮子底下打林初。”
慕稚眉头跟着皱起来,“报警了吗?”
“报了,算算日子早放出来了。”
这情况听起来确实不妙,慕稚发了会儿呆,觉得不对,“所以你是因为林哥不接受你的好意才生气的?”
“……”慕宁不语。
“可是你那天一声不响去酒吧抓人,换我,我也不高兴。”
“为什么?”
“那天周六啊!你又不说理由,谁周末玩得好好的要被老板抓走会开心。”
慕稚打了个喷嚏,眼睛红红的,凑过来出主意,“你就像以前一样对林哥,工作外的时间少打扰人家,但又时不时表达一下关心。时间长了,你们会熟起来的。”
慕宁若有所思,过了会儿回过神,敲他脑袋,“还坐着干嘛,回房休息。”
慕稚不情愿地上了楼。
晚间慕稚又烧了起来,他浑身虚汗,意识不太清醒,哭得天塌下来似的,拽着人衣服不让走。
廖松琴和慕宁忙活了一晚上,天边泛白才睡下。
清晨,慕稚被热醒。
他皱着眉挣扎会儿,四肢像被铁坨压住了似的,动弹不得。
慕稚眨了眨视线模糊的眼,终于看清:被子上沿着他的躯干放了几个哑铃。
“……”
肯定是慕宁嫌他闹腾,为了尽快脱身,把他给封印了起来。
如果最后来房里看他的人是廖松琴就不会这样。
慕稚嘀嘀咕咕地拿开哑铃,还挺沉,慕宁大半夜扛到他房里也不觉得累。
手机震了震,慕稚睡得身子松快,拿过来看了眼。
陈令发来消息:【哥!我找到房源啦。】
【这么快?】
【嗯,有学姐毕业了合同还没到期,急着找下家,被我捡漏了。】
【好,你注意别被骗。】
聊了几句,陈令提起找室友的事,慕稚就说会帮他留意,让他把详细条件发过来。
陈令在聊天框里做流泪猫猫头,【谢谢学长,改天请你吃饭~】
当天中午,廖松琴苏醒。他后脑一阵钝痛,感冒尚未好全。
回复了几条工作消息后廖松琴点开朋友圈,刷过几条某公司股价下跌的推送,看到了熟悉的头像。
熟悉的头像,陌生的文字。
【慕稚】:已有房源,找人合租,仅限男。价格可议,要求卫生习惯良好,作息健康,晚间不扰民。有意者联系这个微信。
底下陆隅评论:【我!!!!!!】
廖松琴:“?”
“这是什么意思?”慕宁进慕稚卧室逮人。
慕稚抱着保温杯,稍有些迷茫,“啊?”
“合租。”门口廖松琴抱臂站着,嗓音还有些哑,“你和陆隅合租的事。”
慕稚发完就没再关注手机,打算晚点集中处理。
他看了眼评论,明白过来,“这个啊……”
慕稚视线一转,对上廖松琴黑沉沉的眼眸,却又不打算好好解释了,“就是字面意思。”
廖松琴手指一紧,面上温和地笑了笑,“一定要去吗?”
“对的。”
“那我可不可以住你们隔壁,这样凡事能有个照应。”
“?”慕稚拒绝,“不行。”
“楼上呢?或者楼下。”
“也不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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