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页(1 / 1)
('
“毕竟大学学的是音乐剧专业,”展述把他这话当夸奖,“演技也是进修过的。”
喻斐哼了一声,低下头去看大福,却发现大福枕在自己臂弯里的脑袋正冲着前方,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展述。
喻斐一眼看懂了它的意图,把它抱起来对展述说:“它想跟你玩。”
见他要把狗递过来,刚才一直气定神闲的展述忽然往后退了一步:“你怎么看出来的?”
“它盯着谁看就是想跟谁玩,”喻斐将大福往他怀里送,安慰道,“你放心吧,大福很乖的。”
展述拒绝道:“别了,我没抱过……”
“你确定要拒绝?大福这么自恋的狗狗可不经常这样,它一般只想跟帅哥玩。”
这话直戳Bking的痛点,展述正欲再躲的手忽然就停住了,看他的眼神半信半疑:“真的?”
“哎呀别磨叽!”喻斐强行拉起他的胳膊,将大福放进了他肘弯。
展述连他妈妈的宝贝狸花都没正经抱过几回,搂别人家小狗的姿势必然只会更加生涩。
他不敢轻举妄动,两只手臂僵硬得像生锈的铁器,任大福的小短腿在自己怀里扑腾。
这么大只的男生小心翼翼地抱着那么小团的小狗,这场景本该温馨柔软,但因为展述的动作实在过于呆滞,硬生生给这画面增添了一丝喜剧效果。
喻斐退开一步打量了一会儿,用尽毕生所学的表情管理才绷住表情,睁着眼说瞎话:“这不是抱得挺好的吗?”
大福很乖,找到舒服的姿势便安安静静窝成了一团,冲展述傻兮兮地笑。
饶是如此,展述依然一动不敢动,连看向喻斐时偏头的幅度都不敢太大,求救一般好声好气地问:“我还要抱多久?”
喻斐当场闷声笑弯了腰:“你等会儿,等我拍一下素材……”
看他拿起Go Pro,展述咬牙深吸了一口气:“……速战速决。”
喻斐煞有介事地上下左右运着镜,将展述不同角度的死亡凝视全部录了下来。
“各位观众朋友们,记者小喻在这边邀您共赏展述老师抱小狗的姿势。本记者私以为可以和我那六岁的表侄第一次抱他妹妹的样子一较高下……”
其实展述完全可以松开手让大福自己跳下来,可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并没有实质性的抗拒。
喻斐不是感受不到他的眼神里的怨念,但比起这点不痛不痒、色厉内荏的小脾气,更加清晰地传达到他心底的,是展述此刻对他的纵容。
喻斐从小到大从不缺爱,他有开明亲和的父母,无条件支持他奔赴梦想。他有热情温暖的老朋友,即便不常联系也始终默默关心着他。
他的领导为他们铺平了坦荡宽阔的逐梦之路,他的队友和他并肩作战,他的粉丝一遍遍告诉他,他是全世界最值得被爱的星星。
他是在爱里长大的,这并不妨碍他依然为自己得到了展述的小小纵容而心生满足。
没有人规定过甜品店老板的儿子不能吃棒棒糖。
足足坚持对峙了两分钟,喻斐才终于大发慈悲地把大福重新抱了回来。
展述重重地松了口气,操控四肢的能力迅速恢复如常。
喻斐摸着大福的毛低头问,脸上漾着笑意。
“大福,喜欢展述哥哥是吗?”
大福斯斯文文地“汪”了两声。
“嗯……”
喻斐故作深沉地沉吟了几秒,忽然凑近贴到了大福的耳边。
“哥哥也挺喜欢他的,咱们不愧是兄弟。”
他轻快地小声说。
【📢作者有话说】
喻小斐:(^V^)
第19章 刚开始
不知道喻斐家的待客之道太有礼貌还是沾了同事这层身份的光,在喻斐家这短短几个小时,展述受到的待遇几乎比喻斐这个亲儿子还要好。
喻父回家时手里拎着精挑细选出的两大兜菜,整顿午饭充斥着喻父喻母的寒暄,三句话绕不开“你们这工作太辛苦了”,表情里全是直白赤裸的心疼。
而在喻斐故意透露今天是在展述的帮助下才挤出半天时间回家之后,他们的态度顿时变得更和蔼可亲,一边继续聊一边不停地给人夹菜。
展述好不容易吃完半碗,眨个眼的工夫再看就重新满上了。
回应来自陌生长辈的热情于展述而言无疑是一件极有难度的事情,表面上他依然沉稳得云淡风轻,可暗地里大脑却一直在高速运转,绞尽脑汁思考每一句话该如何应对,惟恐拉低了自己的印象分。
他这模样落在喻斐眼里像是在看熟人演戏,一眼就知道他在装腔作势扮演假正经,也能看出他应对得力不从心。
不过喻斐被他用奇奇怪怪的称呼逗了这么久,现在终于看到他被制裁,自然不会施以援手,只觉得喜闻乐见大快人心。
大半天的时间,展述的精力被喻斐父母铺天盖地的关心消耗得一干二净。
晚饭后,小王被他们叫过来接人,一上车又围绕展述上午擅自改变行程的行为一本正经地展开了冗长的批评教育,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展述已然耗尽电量,仰头靠着闭目放空,明摆着左耳进右耳出。
喻斐时不时点点头附和小王几声,看似很听话,其实悄摸在底下翻手机,翻阅陈子渊白天在八大帅群里都发了些什么。
回到别墅天色擦黑,后采拍摄的补光师摄像师工作人员已经在院外等候多时。
见两位嘉宾下车,他们赶时间似的,一窝蜂涌上来给他们收拾造型。
许是见展述精神状态不太好,他们便紧着喻斐调整好妆发,先采访了他。
“喻老师今天带展老师去了自己的母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工作人员问。
喻斐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这问题怎么又开始往奇怪的方向靠了?
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他下意识往旁边人群里瞟了一眼,展述叉手站在一众工作人员身后,明明刚才还没精打采,此时又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像在等着看戏。
喻斐在心底哼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冲镜头笑了笑。
“肯定是有的。我也很久没有回母校看过了,虽然今天没能进学校,但也感触良多。跟展哥讲了些我还记得的学生时代的事情,感觉……和现在的朋友一起回以前的学校,是很独特而奇妙的体验。”
他特意强调了“朋友”,言下之意,换了其他人也是这样的感受,把话说得滴水不漏。
工作人员盯着手稿看了片刻,继续问:“好的,我们还了解到,之后二位是去喻老师您家里了是吗?听说你们是提前和司机师傅串通好才私奔的,你们早就计划要一起回家了吗?”
串通?
私奔?
一起回家?
工作人员的遣词能力实在可怕,这番话说下来,就算原本没什么也突然就变得有什么了。
喻斐有些窒息,余光扫向旁边。
展述换了姿势,左手抱胸,另一只手屈肘压在左手腕间,微蜷的长指掩住半张脸。
……俨然是在偷笑。
喻斐默然,皮笑肉不笑地对工作人员弯了弯嘴角。
“都是展哥的计划,这些问题你们留着问他吧。”
潦草地应付完单采,喻斐头也不回地进了屋里。
刚踏进玄关,他便猛地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
屋内悄无声息,安静得落针可闻。
喻斐本能地放慢了脚步,穿过餐厅就望见了沙发上齐刷刷坐成一排的六个人。
他们没玩手机没看电影,从右至左相当严谨地按双人分组坐着,不知在酝酿什么新活。
靠边坐的骆泽源手中摆弄着他的维尼挂件,看喻斐的眼神有点心虚。
贺与韬臭着脸,仿佛在说他不太乐意参与这项活动。
陈子渊和瞿逸坐在中间,一人戴着一副黑墨镜,双手抱胸气势汹汹,龇牙咧嘴面露凶光。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