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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嘉把他们俩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被扑面而来的家属感和暧昧感惊到眼前一黑又一黑,想开口制止,却愣是一句话都没敢插。

爷爷半是生气半是无奈,像所有家中的长辈那样又跟他们推拉了几个来回,好不容易才劝他们收下,像怕他们反悔似的一溜烟回家去了。

他们对昨天说错话的事还耿耿于怀,看爷爷这么客气,心里更是内疚,觉得也该给爷爷送点什么聊表心意。

他们手里现有的东西自然没有适合送给老人家的,只能出门去逛逛。

可现在网上的粉丝已经知道他们在滇城录制节目了,不少本地人放言说这几天要跑去各个景点尝试偶遇。

有上次喻斐被跟车的意外在前,他们更加不敢贸然出门。

“要不网购呢?”

陈子渊这么说着,打开了手机,按亮屏幕时就被一条滞留在锁屏页面的推送新闻吸引了注意力。

“小雪节气不要做这些事……”

陈子渊灵光一现,猛地一拍桌子。

“对哦!今天小雪,我们自己动手给爷爷包顿饺子呗!等会儿去叫他过来吃午饭!”

展述习惯性地找陈子渊的茬:“小雪跟饺子有什么关系……按这个逻辑,爷爷是南方人,你是不是包个汤圆更好?”

他面色平淡,压根看不出他正在桌面下偷偷捏男朋友细嫩的小手玩,

贺与韬也冷笑了一声,夹枪带棒地呛陈子渊。

“最烦这种乐此不疲地把汤圆水饺和各个节气扯上关系的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能找到吃饺子的理由。”

陈子渊不爽地“啧”了声,对他们的针锋相对表示不齿,接着义愤填膺地为水饺汤圆正名。

“你们懂个屁!这些日子里真正重要的东西难道是水饺汤圆吗?大错特错!重要的应该是对我们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传承,以及享受团圆的喜悦和幸福!不论水饺还是汤圆都只是载体罢了,就你们这些肤浅的人眼里只能看到那碗食物!”

他说得振振有词,展述和贺与韬对视一眼,从对方脸上看到了相同的无语凝噎。

而另一头,单纯稚嫩的管朔已经被他这套高大上的语言说服了:“好像……有道理啊。”

“对啊,”瞿逸撑着下巴作沉思状,“如果真的要送礼物,那还要考虑送什么价位的、挑装饰品还是实用品,最重要的是还不一定合爷爷心意。这么想的话,大家一起吃顿饺子其实挺合适的。”

喻斐已经自动忽略了展述正在把玩的那只手,另一只手肘撑在木桌上,闻言也记起了某个细枝末节。

“对哦,爷爷不是说他经常给住客做饭吗,会不会是碍于我们要拍摄所以才从来不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他心底应该是很喜欢和不同的人打交道的吧。”

大家细致分析了一番,决定举手表决,最终少数服从多数,让工作人员去买饺子皮和食材。

节目组见识过这群嘉宾的厨艺,手残到最简单的面都能煮烂,包饺子的难度对他们来说大概就是废铁碰上黄金。

工作人员怀疑就算最后他们真的包成了,里面的馅儿可能也没法吃。

揣着这种担忧将食材买回来,工作人员反复叮嘱他们“做得难吃不要紧,但吃之前一定要确定熟没熟”,得到再三保证才恋恋不舍地把袋子交到他们手中,离开时一步三回头。

“……他们干嘛那副表情,”陈子渊皱眉忿忿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要做什么高危实验。我们难道是那种笨得连包饺子都不会的人?”

这回还真是节目组过虑了,他们在网上找了教程,将荤素食材切成碎末状,顺利地按比例调好了馅料。

下一个环节更考验手艺,除了以前经常在家帮父母包饺子的几个人,另外那几位明显手生,既不会捏形状也不会控制馅料用量,尝试了好几个才慢慢找到关窍。

八个人同时工作起来的效率很高,眼看着剩余的那沓饺子皮越来越少,大家特意留下一张包了一只纯荤馅的,将它单拎出来下锅煮,装进了爷爷的那碗饺子里。

爷爷被他们叫过来吃饭时颇为受宠若惊,满脸都是止不住的高兴,话比平时更多了,跟陈子渊这个话唠聊得你来我往。

那只特别的饺子在爷爷的碗空了一大半之后才被吃到,大家浮夸地给他鼓掌,爷爷心里明白是这几个小伙子特地给自己准备的,却还是被他们一口一个“福气好”的夸奖哄得合不拢嘴,吃得格外开心。

这一顿饭轮到陈子渊洗碗,大家像昨天一样围在橱柜外陪做苦力的人。

“爷爷好像真的很高兴,”符嘉的心情受到感染,看起来神采飞扬,“这顿饺子没白包。”

“那必然啊,”陈子渊叮叮咣咣地刷着碗的同时也不忘接话,“也不看看是谁提的主意。”

展述就看不惯他臭嘚瑟的德行,不阴不阳地嗤了一下:“这么厉害的话,不如把向哥他们今天的晚饭也包了?”

陈子渊抬起头“哎”了声,音调上扬,一副正中下怀的模样。

“你怎么知道我正有此意?”

展述:“……”

喻斐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认真的!”

陈子渊扬声道。

“他们九点半落地,到民宿至少都要十点了,肯定也吃不了太多。俗话说上车饺子下车面,那我们就给他们煮面好了!”

没人知道陈子渊为什么对谚语和民俗有如此高的兴趣,但大家知道他没在开玩笑。

因为他真的在临近十点的时候跑进厨房煮了两碗面,还体贴地卧了两颗水煮蛋。

至于为什么不用煎的,当然是因为他不会。

今晚是在场大多数人第二次近距离见向惟,心情依然紧张激动掺半,翘首以盼了一整天,时间越临近越是坐立难安。

陈子渊甚至开始抓着展述询问自己的穿搭合不合适得不得体,看上去比高考还焦虑,生怕在向惟面前留下一丁点不好的印象。

直到夜里十点一刻,导演组终于通知他们,人快到了。

陈子渊二话不说披着外套快步冲出院子,非要去巷子口迎接。出于对向惟的尊重,其他人也都跟了过去。

走到巷口路灯下时,他们远远便看到了节目组的车。

它打着灯缓缓驶来这个方向,在不远处停下。

司机和工作人员跑到后备箱帮忙拿行李,后排车门打开,向惟先跨了出来。

他下来后立在车旁没走,但也没看着车内的人,分不清是单纯懒得动还是在等朋友。

他带来的朋友很快就从车里钻了出来,向惟似乎瞥了他一眼,随后把门关上,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自己的箱子,迈步走向巷口。

他的朋友也拉上自己的行李箱,有些着急地小跑着跟上他。

喻斐拉紧外套望着他们之间不算互动的互动,莫名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氛围有点微妙。

停车的位置离巷口几十米,许是看见了大家都在等,他们步履匆匆,每走几米便被暖黄的路灯照亮一次。

在他们经过第三个路灯后,喻斐已经能看清向惟朋友的大致身形,不知什么原因,竟然觉得有些眼熟。

再走近一些,他的面貌也逐渐清晰,喻斐看着看着便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心。

“怎么感觉在哪儿见过他……”他自言自语。

与他并肩而立的展述“嗯”了一声。

喻斐分神瞟他一眼,小声问:“嗯什么?你也觉得眼熟?”

没等展述回答,迎面而来的两个人已经来到了他们眼前。

距离展述和喻斐上一次见向惟刚过去不久,他还是和之前一样英俊,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挨个跟他们打招呼。

想着不能冷落新朋友,大家很快就将目光都投到了身边这位青年身上。

顶光正好自他头顶洒下,他脸庞五官清秀,神色清冷,亮与暗的光影勾勒出纤瘦的脸颊轮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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