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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屁的灵犀,不过一个愿干,一个愿挨。
苏时栖撑着酸痛的腰正要下床,听权叔说,“苏公子这几日只需好好休息,医生已经开了药,每日两次,涂抹在不舒服的地方就好。”
他脸颊红得就像番茄酱汁一样,耳朵发热,让一个长辈带着审视的目光,赤裸裸地盯着自己看,这和把他扒光放在阳光下暴晒有何区别。
苏时栖一个劲压低脑袋,硬着头皮说,“那真是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前面几天都是少爷亲自给公子你上的药。”权管家一脸心甘情愿的表情,只要能快些怀上他家少爷的孩子,就算要了他这条老命也不打紧。
苏时栖刚走两步,身形猛地不稳一个踉跄。
每日两次?
那岂不是前面几天……
该死的,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个。
第23章 不知名的鲜花
他刚走出傅家,就见高淮靠在墙边正抽着烟,见他出来,男人连忙掐灭猩红的烟头站直身。
“傅爷特意吩咐过,让我送苏公子回去。”他先一步打开车门。
苏时栖斜眼看着高淮,危险眯起眼睛,倒是个忠心耿耿的人,不过每次从这人口中听到傅淮夜的名字,他都觉得别扭,就像某种见不得光的事,赤裸裸的曝晒出来。
在车上接到了修车店的电话,半个月前送去修车店的车,终于可以提了。
前面的高淮问,“苏公子接下来是要回家,还是先去修车店?”
“先去修车店吧。”
黑色轿车在前一个十字路口右转,苏时栖微阖上眼,身体慵懒地靠在座椅上,耳边阵阵呼啸而过的风驰声,道路两旁高大的商业楼逐渐后移。
回去路上他顺便给小熙买了一个青蛙小蛋糕。刚开门,就听客厅里传来“啪”的一声,苏时栖心头一紧,还来不及换鞋就冲进去。
苏小熙听见开门的动静,一时跑太急,让椅子给绊倒趴在冰凉的地面上,小东西可怜巴巴的,眼眶布满了泪水,抬头看见男人突然放声哭了出来。
“爸爸,小熙好想你。”
苏时栖手忙脚乱的将他抱进怀里,心都化了,“宝贝儿别哭,爸爸这不是回来了吗。”
苏小熙奶呼呼的脸上布满泪痕,小屁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度哽咽着说不出话,埋着脑袋往他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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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时栖心疼地摸了摸他脑袋,“宝贝儿乖,小熙最听话了,所以爸爸特意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蛋糕哦。”
怀里小不点倏地抬起头,“真的吗?”
“当然,你看。”苏时栖将青蛙蛋糕提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小熙不是最喜欢蛋糕吗,爸爸这次给你选了个小青蛙。”
苏小熙嘟着嘴,闷闷不乐问,“可是爸爸为什么不接小熙的电话了?”
“啊?”
苏时栖脑子空白一瞬,慌忙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一看。他给小熙电话手表的备注是宝贝,而这两个字开头的未接来电,一眼看不到头。
负罪感满满的男人,直接语噎。
小东西一头扎进他怀里,软糯糯的嗓音里还带着明显哭意,小手紧紧攥住男人衣服,“小熙还以为,你也和爸爸一样,你们都不要小熙了。”
苏时栖抱紧他,弯腰在小东西额头亲了一下,“怎么会,爸比这么爱你,怎么会不要小熙了,况且我们小熙这么懂事,爸比喜欢还来不及。”
苏小熙突然抬头,一双哭红的眼睛泪眼婆娑地盯着他,“爸比说的是真的吗?”
苏时栖轻轻笑了笑,抬头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蛋,声线温柔地说道:“当然啦,爸比最喜欢我们小熙了。”
苏小熙抬手胡乱擦了把脸,歪歪斜斜站起身,“那我去找浔哥哥,小熙想和浔哥哥一起吃蛋糕。”
苏时栖抬手摸了摸他红扑扑脸蛋,“去吧,不过得把眼泪擦干净哦,否则浔哥哥肯定会笑话咱们小熙,是个爱哭鼻子的小哭包。”
苏小熙走了两步突然站住,愣了半晌,抬手用毛绒绒的袖口在脸上来回擦了几遍,“小熙才不是小哭包,浔哥哥人那么好,才不会笑话人家。”
苏时栖干笑两声没说话。
只要不哭鼻子就好,这小屁孩还是这么好哄。
一周小长假很快就结束了,苏妈妈过两日就回去。
苏时栖周一大早爬起床,整个人困得死去活来,顶着个爆炸头恹恹欲睡的走进洗漱间,出来时小熙自己已经穿了鞋子。
“快吃饭吧,刚出锅的瘦肉粥还热乎着了。”苏妈妈将两杯牛奶放在桌上,抬头看着这一大一小,大的昏昏欲睡,小的精神抖擞。
苏时栖伸了个懒腰,“妈,早啊。”
“奶奶早安,小熙要吃早餐了哦。”苏小熙爬上椅子乖乖坐好,从碗里拿过一个剥了壳的鸡蛋,烫得小东西身体和灵魂拼了命的哆嗦。
苏妈妈着急忙慌跑过去,“奶奶的小心肝,吃慢一点烫。”
女人拿过他手里的鸡蛋,特意用刀给他切成几片。
苏时栖将鸡蛋整个塞进嘴里,开口吐字不清说,“吃完我送小熙去幼儿园吧。”
“也行,待会我收拾收拾东西,中午你二叔正好要回去,我搭车就一道回去了。”
“这么急啊。”苏时栖费力吞下嘴里鸡蛋,“也行,那路上注意安全。”
“奶奶路上注意安全哦。”苏小熙仰着头乖巧懂事地说。
苏妈妈乐得心都要融化了,“小熙就放心吧,等幼儿园放假,奶奶一定把你接过去,你爸爸工作忙,都顾不得照看你。”
椅子上的小东西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杯子,“小熙会乖乖等奶奶的。”
“哎哟我的宝贝儿,奶奶突然就不想走了。”苏妈妈抱着他死活舍不得松手。
苏时栖看着抱在一起腻歪的两人,无奈摇了摇头。
将小熙送去幼儿园后,他就掉头赶去公司,刚进工作室就撞见张权志,两人简单打了声招呼。
他走到自己位置,发现桌上放了一束包装精致的鲜花,一看就废了不少钱。
他左顾右眄,没瞧见送花的人,谁给他送的花?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张熟悉且不合时宜的脸,该不会是傅淮夜吧。
不过这个想法似乎有点荒谬,傅淮夜那货怎么看都不像有浪漫细胞的人。
他抱着花把脸埋进去深深吸了口气,还别说,真香。
傅淮夜刚从门外路过,身边跟着杜惊寒,余光瞥见某人笑得一脸花痴,视线往下落到他怀里那束花上,浑身一阵寒意袭人,深邃的瞳孔下是一片漆黑的魅影。
办公室的人也陆陆续续来了,苏时栖刚将花放下,就见群里通知要开一场临时早会。
这是他上任后的第一次领导层集体早会。
傅淮夜在进会议室前,突然停下脚,转身幽幽看向杜惊寒。
男人会意一笑,“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很快就会有消息。”
他不悦地蹙眉,冷若冰霜的眼神让看得人为之一震,声音冷冽犹如寒冰,“把人带到我办公室。”
会议室的氛围都赶上入殡了。
众人小心翼翼地窥察着主位上的男人,傅淮夜不说话,浑身散发出刺骨凛冽的寒意。
苏时栖缩了缩脖子,撒眸环顾四周,总算知道,为何每次早会后,张权志那厮都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了。
运营部部长刚汇报结束,也不敢坐,空气似乎凝结,他偷偷抬头观察着男人的表情,就生怕他皱眉,自己生死未卜。
男人突然开口,冷冷问,“财务部部长在哪?”
苏时栖呆愣了下,不慌不忙站起身,“不知傅爷有何吩咐?”
傅淮夜冷漠看了他眼,陌生的眼神仿佛两人之前从未有过任何交集,“散会后去我办公室。”
苏时栖:“……”
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也默默在心底为他感到悲哀,这是要挂白幡的节奏啊!
真可惜,毕竟还这么年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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