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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一件事。”

“嗯?”他坐直身将茶宠放回桌上,挑眉看向男人。

傅淮夜难得表现出犹豫的样子,“你若是喜欢一个人,会为他做些什么?”

杜惊寒愣了愣,下一秒靠回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放声肆无忌惮笑了出来。冷不伶仃挨了男人一记冷眼后,他连忙收起笑容,一本正经说,“送花吧。”

他现在满脑子能想到的也就这个。

一听又是花,男人的脸更臭了。

杜惊寒反应过来连忙改口,“其实也不一定非得是花,浪漫这件事想着复杂,但也很简单,你可以试着邀他一起吃顿饭,这样你们不就有足够的独处空间了。”

傅淮夜静静看着桌上文件没说话。

邀请他吃饭吗?听上去好像还行。

苏时栖这头刚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乱七八糟的工作台,明显是被人翻动过。

“苏时栖,你怎么还没滚?”江路从他身后幽幽走出来。

苏时栖小心脏“咯噔”了下,“原来是江部长,运营部什么时候这么闲了,还有功夫来这关心我的工作。”

江路翻了他一个白眼,“我可没时间管你的屁事,刚才傅爷单独找你,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苏时栖猝不及防凑近他跟前,满不在意说,“你要真想知道,何不亲自去问他。”

“你……”江路肉眼可见的吓了跳,突然警惕眯了眯眼,“你身上怎么会有alpha信息素的味道。”

苏时栖心脏骤紧,难道被发现了?

他故作镇定地站直身。

“江部长属狗的吧。”苏时栖漫不经心调侃道:“那要不你再凑近闻闻,这究竟是哪个alpha的味道。”

江路一脸嫌弃的往后退了两步,“少来恶心我,就你这种劣质Omega,看上你的又能是什么好货。”

“说的也对。”苏时栖赞同的点点头,“其实我也这么想,什么锅配什么盖,我这人确实毛病挺多,不过唯一好的就是,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他咧唇一笑,蓦地凑近他眼前,笑着意味深长说,“所以还麻烦我面前这位身份高贵的江部长,别和我这样的人斤斤计较。”

“苏时栖,你最好离傅淮夜远点,小心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用你说,我巴不得。”他不以为然眯眼笑道。

江路吃了一瘪,怒气冲冲甩手就离开了。

苏时栖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眯眼,真是的,年纪也不小了,隔三差五过来闹自己一次,幼稚鬼。

第25章 傅云的孩子?

因为需要出差,他得提前将小熙安置好。

老妈那边最近恰巧有事耽搁,之前就一直麻烦她,他也不好再去打扰。去隔壁接小熙时无意中提了一嘴,姜沅白热情地应了这事。

他原本挺难为情,但姜沅白很喜欢小熙。

主要还是小熙这孩子太闹人,一个劲黏着陆浔。

苏家。

苏时栖刚收起平板站起身,舒展四肢伸了个懒腰,就听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这个点孩子也该回来了。

自从隔壁搬来新邻居后,小熙不在家的时间也是越来越多,这倒是方便自己办公不少,不过老是打扰别人,他心里还是挺过意不去。

他打开门,低头看向面前的小不点。

脏兮兮的衣服,裤腿上也沾满了新鲜泥土,怀里抱着一只小猫咪,看上去估摸也才两个月左右的样子,脏脏的毛拧在一起。

他心脏瞬间紧缩,蹲下身连忙把孩子拉进怀里,仔细检查确定身上没有受伤,才松口气,“小熙这是上哪玩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小熙在草丛里看见了小黄,它真可怜,都没有爸爸妈妈,所以小熙就把它带回来了。”他抱起怀里的小黄,举到男人面前,“爸爸你看,这是小熙的猫咪哦。”

苏时栖看着他手里的猫咪,“小黄?这是你给它取的名字啊?”

“是浔哥哥,他说小黄的毛是黄色的,所以就叫小黄。”

苏时栖没忍住轻轻笑了两声,“那爸爸先给你洗澡,顺便把脏衣服换下来洗掉。”

苏小熙扬起脑袋,询问他的意见,“小熙想和小黄一起洗白白,爸爸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洗完澡爸爸给你们做好吃的。”他将小熙抱进怀里,笑眯眯地说道。

给小黄把湿漉漉的毛吹干后,他特意叮嘱小熙乖乖和小黄在客厅里玩,自己转身便往厨房走去。

刚走两步,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犹豫片刻,还是摘下放在一旁的桌柜上。

接下来的一天也挺安静,傅淮夜那边要忙着应酬,抽不开身。他自然就得了清闲,每日下班后还能抽出空余陪陪小熙,好不快活。

晚上给小熙讲故事的时候,他随手翻开一张,叫《神奇的魔戒》,看到魔戒两个字,他突然想起什么,目光落在自己空空的中指上,之前摘下来的戒指好像还放在外面来着。

哄小熙睡着后,他这心里总觉不宁,按耐不住蹑手蹑脚摸到黑漆漆的客厅,“啪”的一声打开墙上的灯,原本放在桌上的戒指,现在无论他怎么找,就是找不到。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该不会是掉哪里了吧!”

四处找了一通,撩起桌布将桌底寻了一遍,双膝跪在地上,往沙发底巡视了一圈,哪里都找遍了,就没找到,该不会是之前没注意不小心掉地上,打扫时又没留意给弄丢了。

完蛋。

他垮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这次怕是真玩完了。

有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好死不死,第二天突然通知,高管层需要开个集体会议,他想着自己位置离那人远,先小心一点,别让人发现端倪就好。

不过他还是低估了某些人的厚脸皮。

刚走进会议室,就见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已经坐了人。

那人见他来,连忙笑着站起身,“是苏部长啊,嘿嘿,苏部长人美心善,真是个有福气的人啊。”

苏时栖敬他是长辈,在公司待了十多年,也不好说什么,还得一个劲的礼让。心里却是将人暗自骂个狗血淋头,老滑头,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这老滑头往日里都不带正眼看他的,今天这么反常,必是有妖。

他整个人还处于一种很极端的懵逼状态,完全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扭头小声询问紧随其后走进来的张权志,“他这是什么意思?”

张权志早就看透这小把戏,“还能干嘛,就是你上次大难不死,现在必有后患呗。”

大家都扛不住傅淮夜的冷气,就把他推在前面顶着,原来如此,见他还活着就以为他命硬是吧。

老狐狸们这样欺负人,也不怕折寿啊。

傅淮夜一只迈进门,会议室里噤若寒蝉。

早会将近半小时左右,轮到苏时栖汇报时,男人的目光缓缓落他身上,最后紧紧锁在他的手上,深邃漆黑的眸里阴霾一点一点蔓延开来。

苏时栖毫无察觉,直到汇报完坐下身,才发现浑身不得劲,后知后觉顺着那道奇异的视线看去。

傅淮夜脸色一如既往的冷,也没往这边看,他心脏砰砰地跳,眼皮子就像大乱战一样,难不成是自己心里作祟。

散会时,众人连忙起身恭送这尊大佛,苏时栖刚松口气,抬头正巧对上男人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

他讪讪笑着,心虚的连忙将手背在身后。

男人站起身,慢慢朝他这边走来,一身笔挺黑色的西装勾勒出他高挺宽窄的身形比例,身上有一种独特的乌沉香。

苏时栖一闻这味就浑身没劲,即使特意用了抑制剂,身体还是会应激性的发热难耐。

傅淮夜冷着脸,面色异常冷峻。

苏时栖抿了抿唇,知道肯定是瞒不住了,一咬牙横下心,嘴里小声嘀咕,抱歉道:“傅爷,对不起。”

傅淮夜从他身边过时,明显顿了下脚,面色看起来更冷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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