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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拗不过梁任,只好拉开椅子坐下。“槐花饼?”邹云飞惊讶的看向桌上摆着的的一盘糕点。
记得当年梁任为邹云飞解围后,梁任就经常去酒吧找邹云飞,和他聊东聊西,哪怕只是喝一杯酒也会来酒吧。
有一天,梁老爷子说自己想吃槐花饼,就让梁任去买。他正好路过酒吧,就打算去看看邹云飞。
见到邹云飞,他才发现这人脸色不太好。
“你怎么了?”梁任坐到吧台边,看向忙着收拾这张桌子的邹云飞问道。“脸色这么难看。”
“梁哥,我没事。”邹云飞回答,收拾完就去清洗抹布。可谁知,他刚转身就扶着空位置站着不动了,他手抵着胃,脸色发白。
“你有胃病?”梁任忙站起身。
邹云飞摆摆手。“不是,没吃东西,饿的。”
梁任眉头一皱,看了一眼桌上买给老爸的槐花饼,随后招呼邹云飞过来。“吃点这个垫垫肚子吧。”
“我……”邹云飞看向梁任摆在桌上的一盒包装精致的东西,然后看了看梁任。“可以吗?”
“当然。”梁任笑着点点头。“快过来吃吧。”
“可是……经理在。”邹云飞压低了声音。
“有我在,你们经理拿你没办法。”梁任说道。
就这样,邹云飞第一次吃到了槐花饼,这是他从小到大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后来,梁任发现邹云飞似乎也喜欢吃槐花饼,就故意买来又告诉他是顺手买的。
没想到……这么多年,梁任居然还记得。
“梁总,你……”邹云飞确实有些感动。
“很久没吃过了吧?”梁任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吃完又接着说:“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没想到店还搬走了。”
“怎么?”梁任发现邹云飞没有动作。
邹云飞睫毛轻颤,然后抬眼看向梁任。“梁总,你没必要这样。”
“你也别误会,只是叙旧而已。”梁任边夹菜边说。
叙旧?要真是叙旧就有鬼了。
时过正午,邹云飞拉开了梁家的大门。“就不麻烦梁总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嗯,路上小心。”梁任点头。
坐公交硬生生坐了半个小时才到自己的出租屋附近,又走了一阵才回到家里。
钥匙刚放进钥匙孔,门嘎吱一声就自己打开了。邹云飞眼皮一跳,心想:糟了,家里进贼了。
他瞥了一眼靠在墙上的扫帚然后拿起,然后悄悄进屋,刚踏进房门半步后颈突然被人扼住。
邹云飞一挥扫帚打在了那人的腰上,随后他迅速翻转,但还是慢了一步。那人五指如钩,直接抓住邹云飞手中的扫帚,一把夺过,扔在地上。
而他被人按倒在地,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没想到真的找好下家了啊。”
身后人竟是陆景!
“什么?”邹云飞不明所以。
“装。”陆景一用力,邹云飞只觉得脸颊和地面摩擦传来一阵疼痛。“我让你装。”
也不知道这家伙受了什么刺激,拿过放在墙角的花盆,抬高,作势要砸在邹云飞的脑袋上。
一声巨响传来,花盆碎了一地。邹云飞紧闭双眼,身后那人的一条腿居然硬生生的压在了邹云飞的手臂上。
瓷片扎进了邹云飞的手臂,流出了鲜红的血液,但是陆景就像没见到似的。
邹云飞疼的手抖,终于,他又没被控制住的手扯住了陆景按着他的头的手,用力一扭,但并未下死手。
邹云飞只觉得身上顿时一轻,他翻身一拳就打在了陆景的腰腹,陆景猝不及防猛地向后倒去。
接着就捂着腹部剧烈咳嗽,邹云飞举起拳头又想给陆景来一拳。
不过,他犹豫了。
“你打啊,打了看谁救你弟弟。”陆景盯着跨坐在自己身上举着拳头的邹云飞。
在邹云飞愣神的片刻,陆景又把邹云飞推到然后按在了地上,这一按直接妥妥把邹云飞按在了一堆碎瓷片上。
“你不该犹豫,这是给我机会?”陆景啧了一声,随后俯身狠狠咬在了邹云飞的后颈,直接就渗出了鲜血。
邹云飞疼得呼吸一滞,眼泪莫名从眼角滑落。真是……无力的反击啊。
紧接着,陆景在邹云飞身上上下其手,不知过了多久,陆景露出一副舒坦的表情,而邹云飞却迟迟没有动作。
陆景整理好衣服斜眼看着趴在地上的邹云飞,然后冷哼一声,他走出屋子点燃一支烟。
一支烟燃尽,陆景回到屋内,看到了碎裂的花盆和满地的血迹,却没看到趴在地上的人。
好啊,不长记性。
陆景一皱眉往里屋走去,推开门他看到坐在地上抖着手正给自己笨拙包扎的邹云飞。
邹云飞喘着气抬眼,却发现陆景站在自己面前,然后又迅速垂眸。
第五十四章 邹云天可是他的底线啊
坐在地上的邹云飞狼狈不堪,身上穿着的白色衬衣已经染上了血迹,手臂上那一条如蜈蚣似的伤口还在缓缓地向外渗着鲜红的血液。
仔细看去,还能明显的发现邹云飞的手在微微颤抖着。不过,从陆景把他按到地上到现在,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除了粗重的呼吸。
皮带松垮地耷拉在一旁,裤子都没整理好。因为受伤的是右手臂,邹云飞左手又不算灵活,一圈一圈的绷带缠得吃力。
“你……”陆景欲言又止,终是没有说出一句关心人的话,只是啧了一声。
随后,盯着独自靠着墙坐在地上的那人说道:“我送你去长德是让你去当卧底的,不是让你去勾搭男人的。”
“我……”邹云飞猛地抬头,正欲解释就对上了陆景那双冰冷到让人发汗的双眸。
陆景朝邹云飞缓缓走了过去,蹲在邹云飞的面前。“你想说什么?”
“我没有勾搭……男人。”邹云飞轻声说道。
听到这话,陆景冷笑一声,就像是听到了笑话似的。“那你解释一下,梁任抱着你回家算什么?”
“那天……我喝醉了。”邹云飞手中包扎伤口的动作没有停下。
陆景突然伸出手,冰冷的的手指触碰到邹云飞拿着绷带的手,邹云飞动作一顿。
在他还不清楚陆景想干什么的时候,陆景的手抓住了邹云飞的手臂。可他抓的地方正是那条被瓷砖划破的、此时已经缠上了绷带的伤口之上。
没错,陆景是故意的。
下一秒,他陡然用力,手臂的主人闷哼一声。紧接着,邹云飞的额前便冒出了冷汗,浑身上下都在微微颤动着。
“不要在别的男人面前露出一幅缺男人的样子,这次算是给你长长记性,听清楚了吗?”
邹云飞迅速抬手握住了陆景那只不安分的手,发白的嘴唇颤抖着,抬眼看向陆景那张看不出情绪的脸。
“听清楚了。”邹云飞始终不敢对陆景动手,可能是多年以来的唯命是从。
听到邹云飞的话,陆景这才松开了手,白色的绷带上早已渗出了鲜红的血。“再有下次,我会让你更疼。”
说完,他就离开了房间,留下一片寂静。看着洁白的纱布又被血染红,邹云飞眼里一片阴云,只能重新包扎了……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陆景甚至没有帮助他包扎伤口,当然,这定是不可能的。对于,邹云飞来说已然是一种奢望。
好不容易才包扎好,邹云飞左手撑着地板慢慢站起身。可腿刚一用力,他就感到一阵钻心的疼从某处传来。
他回眼望去,发现自己刚才所坐的位置已经染上了一片淡淡的粉红。
果然又流血了,难怪会这么疼。
他忍着疼痛走到客厅,看着客厅那一地的狼藉邹云飞眼神渐渐暗淡。弯腰捡起躺在地上的扫帚,然后开始清理。
待他将客厅收拾过后,天色已经变暗。邹云飞瘫坐在沙发上,破旧的沙发散发出不不算太浓的灰尘气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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