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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谷禾用眼睛描摹他的唇角,笑起来格外好看的牙齿还有刚才贴过来的唇,他张口想说是,但域淙已经一只手贴着他的脑袋,倾身用力地吻了过来。

域淙的舌头顺着林谷禾微张的双唇长驱直入,舌头激烈地在他的口腔游走,不放过一丝缝隙,舔过他每一颗牙齿,好像要把他吞入腹中,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封闭在这个亲密的空间里。

林谷禾在短暂的愣怔之后,意识到他和域淙在干什么,他轻缓地闭上眼,然后舌尖轻柔地与域淙的触碰,林谷禾能感受到域淙温暖的呼吸,以及舌尖传递而来的深深渴望。

域淙察觉到林谷禾的回应,呼吸顿了一下,然后身体的火焰“嘭”的一声将他烧地饥渴难耐,他将林谷禾揉进怀里,唇齿猛烈地缠绕在一起,牙齿和舌尖激烈地在他口腔撕咬,带着腥咸的味道将他刺激地毫无理智。

林谷禾呼吸变得急促,舌尖的触感仿佛点燃了一把火,激情在口腔中翻腾,林谷禾觉得域淙在挑战他的每一寸感官,他从撕咬慢慢变成微咬,嘴唇间的微咬和轻吸仿佛变成一场温情的舞动。

域淙用牙齿轻轻摩挲林谷禾的嘴唇,看着林谷禾不断颤动的睫毛,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其他的什么,他轻轻的退开,笑了一下,等着他睁开眼。

林谷禾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好像很长,长的像被吞噬了所有空气,好像又很短,短的像时间只是眨眼而过。

光线涌入瞳孔,随着一起被眼睛拥抱的,还有微笑地看着他的域淙,林谷禾对上域淙的视线,他的眼睛里好像汇聚了营地全部的灯光,林谷禾睫毛眨了一下,又急促地闭上了眼。

域淙看着他的一系列反应,短促地笑了一下,“要不要先去洗澡。”

林谷禾脑海里再次出现某人赤裸的身体,脸腾地红了,唇齿交缠的时候没红,现在反而红起来,林谷禾侧向另一边睁开眼,“你先去。”

域淙没说话,站起身,拿上换洗衣服去了淋浴点。

等域淙走了,林谷禾无声地呐喊了一会儿,然后垂直仰躺在草坪上,过了一会儿又跑回隔间,给韩天去了一个电话,响铃了一阵,被挂断了。

林谷禾看了一眼手机,确定现在是国内的早晨,又拨了一个电话,过了好一会儿,电话接通了,对面明显是不耐烦的声音,“你谁?”

不是韩天的声音,林谷禾确定,他没回答,而是犹豫地问,“你是韩天的舍友?”

对面传来迷迷糊糊传来一声“嗯。”

还没等林谷禾说话,听筒里已经传来“嘟……嘟”的忙音。

洗完漱,两人躺在睡袋里,彼此都没有说话,外面仍然亮着昏暗的光,隔间在昏黄的光影里显得尤为安静,在微光的映照下,林谷禾侧头看向旁边的域淙,呈现出模糊硬挺的轮廓。

不知是大脑太过兴奋还是今晚情绪起伏过大,林谷禾睡的并不好,躺下后没多久就陷入梦里。

梦里,林谷禾回到了高考前,他在某个周末突然回了家,奶奶不在家,餐桌上是奶奶中午吃剩的菜。

若是扔掉,奶奶一定会念叨,林谷禾从冰箱里拿出保鲜膜,将剩菜封好放进冰箱。

林谷禾站在阳台张望,楼下石桌上坐着不少老头老太太,自家老太太穿着一件灰紫红碎花短袖,在一众老太太中尤为出众,林谷禾抓住栏杆,双脚踩在比地板高一截的栏杆上,大半个身子探出栏杆外,喊,“奶奶!”

老太太没听见,林谷禾站阳台上能看见她有点激动的出牌,听见她声音洪亮地说:“对五,要不要!”

“肖女士!”林谷禾又喊。

老太太旁边的人拍了拍她的手臂,推了推眼睛,指着阳台,“那是你家谷禾吧?”

老太太看了过来,林谷禾笑着看她,老太太拿着牌,对旁边的人说:“那是我家阳台。”老太太将老花镜拿下来,盯着阳台看了一会儿,“哎呀呀~~我家小米,”老太太非常激动拍手,“那是我家小米,我家小米回来了。”

老奶奶把牌往石桌上一扔,站起来就要回家,被牌友拉住,“诶,我说肖姐,这才几点,你赢了钱就要走,那有这样的?”

桌上的人纷纷附和,“就是,这才几点!再打一会儿,再打一会儿。”

老太太“啧”了一声,把赢的钱放桌上,“平了,平了,今天不输不赢。”然后站起身就往家跑。

林谷禾在阳台上看地心颤颤,喊,“奶奶!慢点!”

老太太在楼下念叨,“你这孩子,回家不知道打个电话,今天我都没买菜,冰箱里你爱吃的排骨也没了!”

第三十四章 圣波尔腾(4)

等奶奶拐进单元门,林谷禾躺进阳台的躺椅里,恣意地吹着风,楼下传来聊天声,“这林小子长得越来越像他爸了。”

“岂止是长的像啊,你看他说话的样子是不是像他爸?吊儿郎当,学习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跟他爸一个样,小小年纪,不知道在外面谈了多个女朋友。”

“小学就能勾着小姑娘跟他回家,长大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呵!她肖翠兰能养出什么好东西来?”

“就是,谁家养得出杀人犯啊,还是没良心伙同情妇杀老婆的杀人犯。”

老头老太太们视力差,耳朵背,以为自己声音很小,但林谷禾在阳台上听的轻轻楚楚。

林谷禾麻木地盯着阳台外的树,风吹过,沙沙作响。

从小到大,这些闲言碎语大同小异。

林谷禾不记得第一次听见类似刺耳的声音是在几岁,只记得,当时说话的人在他不远处,大人们聚在一起,以独自玩沙的他作为话题的开关,大聊特聊,愤愤不平,仿佛流着杀人犯血液只有几岁的他也是十恶不赦的杀人犯。

林谷禾抓着沙,朝这些人冲过去,将手里的沙朝他们扔过去,沙是林谷禾仅有的武器,却扬不过这些人的大腿高。

大人嫌恶地说:“这看这孩子,还那么小,就无法无天知道打人了,长大还不知道怎么作奸犯科!”

“她肖翠兰能养出一个没良心杀老婆的杀人犯,你指望这小子以后长大能老老实实?”

“这种人还当老师,当她的学生怕是倒了八辈子霉。”

“你没听说啊?”

“什么?”

“哎呀,之前听说有家长跑去学校找校长说不要肖翠兰教他家孩子,要不是肖翠兰跟校长关系好,学校的工作都没保住。”

“她跟校长关系好啊?怎么没听说过?”

“呵,谁知道是什么关系?”

刚才林谷禾这个小插曲,自然不足以引起这些人的关注,这几个人再次围起来,不过声音却小了很多。

林谷禾站在旁边,虽然年龄小听不太懂,但听语气不是好话,撅起猛地朝其中一人撞去,他就像一条平时看起来温顺但突然发疯的狗。

小孩子用尽全力不容小觑,被撞的人“嘶”的一声,旁边的人扯着林谷禾的衣领将他甩到地上,林谷禾反逮着她的手就咬,边咬还抓着不放,脚在那个人身上乱踢。

尽管他如疯狗一样拳打脚踢,不过也只是力有不逮的小孩子。

奶奶姗姗来迟,自家孩子坐在地上哭,林谷禾还没说话,这些把自己标榜成正义之士的大人就已经向奶奶细数他的“混账事”。

奶奶弯腰把林谷禾从地上拉起来,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让他跟这些阿姨道歉。

刚才还只是小声啜泣的林谷禾,嘴巴一瘪,委屈地哇哇大哭。

奶奶没法,只得点头弯腰道歉,在这些人趾高气扬的神色下拉着林谷禾转身回家。

“哎,肖姐。”奶奶被叫住。

“你看看你家林谷禾给我咬的,这都出血了。”

虽然没直说自己的企图,但话里都是赔偿的意思。

站在旁边的几个人纷纷附和,“嗐呀,刚那一下,给我撞的,你别说,你家林谷禾看起来不大,力气还不小哩。不过我这还算轻的。”她拉过被林谷禾咬的那人的手,“但你看这多严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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