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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点恶心吐了。

三黑子脸上肌肉直抽搐。

陆岑音则白了我一眼。

也不知道她这眼神到底什么意思。

众人上了车之后。

我看了一下时间,八点四十三分。

离徐老召集紧急会议的时间只有十几分钟了。

我给崔先生打了一个电话:“崔先生,内鬼已抓,请让徐老马上将会议取消!”

如果九点准时开会,届时会议室里面就会少一个人。

这些考古队员可能会猜测出来内鬼已经被抓了。

一旦消息传出去。

对方制造倒模的地方可能会马上进行转移,并且立即斩断与这位内鬼的所有联系。

这对我们下一步捣毁倒模窝点、顺腾摸瓜逮出其上线,将非常不利。

现在的形势是,我们必须以快制快,乘内鬼的上线还没来得及转移,尽快从内鬼嘴里撬出信息,迅速前往造假基地,进行一锅端。

崔先生问道:“徐老和我是否要过来?”

我回道:“你们别动,最大限度减少影响。”

崔先生回道:“明白!”

将车开到酒店。

还是老办法。

三黑子给这位年轻人的身上倒了一瓶酒,糊弄前台说这人喝醉了。

一行人进了房间。

我让三黑子先把他给弄醒。

三黑子闻言,手指往年轻人的背后凶狠一戳。

年轻人顿时惨呼一声醒了。

我对三黑子说道:“先给他来一套水滴石穿,弄服帖了再来审!”

三黑子将他拖向了卫生间。

倪四爷腆着脸问道:“爷,我这次表现,您是否还满意?”

我瞅着他的那只单眼,反问道:“你自己觉得呢?”

倪四爷捋了捋山羊胡子,神情无比认真地回道:“如果满分一百分,我给自己打九十九分,之所以要扣一分,担心自己太骄傲。”

陆岑音忍不住笑了。

我皱眉问道:“老倪,你向来这么自信吗?”

倪四爷嘿嘿一声,回道:“不瞒爷,自信基于实力。您看我,手里揽着女人腰,身子还能躲万刀!大将风度!”

我:“……”

倪四爷见我不搭理他,转头对陆岑音说道:“陆姑娘,您想不想了解一下我和屋子里那位女人互相爱恋仰慕,但造化弄人又无法在一起的伤感爱情故事?”

他也有资格给陆岑音讲故事?!

我探过头去,问道:“老倪,你今天心情咋这么愉快呢?是不是忘记自己身上的尸斑疮没解?”

倪四爷一听,脸色顿时变了:“我真给忘了……”

这货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像变了一个人,转身抱着我的大腿,颤声说道:“不对啊大佬,现在离您上次给我喂药过去几天了?我是不是快死了?您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我说道:“你到隔壁房间待着去,等我办完事给你解药!”

倪四爷闻言,点头若鸡啄米:“行行行,那麻烦您快一点。”

尔后。

他一边掀开自己衣服看身上的尸斑疮,一边快步往隔壁房间走。

世界总算清净了。

陆岑音笑道:“干嘛不让他讲故事?我觉得他的故事比你讲的会更动听。”

我回道:“老倪是金门人,他这张嘴讲故事,除了骗钱,就是哄女人上床,完全是海编湖造。”

陆岑音撅了撅嘴,脸色微红,低声说道:“说得你好像不是这样似的……”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三黑子将已经半死不活的年轻人从卫生间里面给拉了出来。

我让他缓了几分钟,转头让三黑子和陆岑音先出去。

开始审问。

“姓名。”

“欧阳善文。”

“履历。”

“六年前进入金大考古系,现在为徐忠茂指导的硕士研究生。两个月之前,随队来邙山西周墓考古,主要负责文物清理以及模型绘制工作。”

“西周墓文物实物被倒模、图纸外泄,是否你所为?”

“是的。”

“怎么干的?”

“每出土一件,我立即绘制出一件图纸,再将实物拿出去倒模,倒摸完毕,再将真品给放回去。”

“徐老那天房间里的青铜钺赝品以及倒模图纸谁放的?”

“我。”

“有没有同伙?”

“没有。”

“什么目的?”

“威胁他!”

“受谁指使?”

欧阳善文突然笑了。

笑得非常不屑。

他问道:“可以给支烟抽么?”

我给了他一支。

欧阳善文安静地将烟抽完,仔细掐灭了烟头,回了一句:“谢谢。”

我冷声说道:“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欧阳善文说道:“请再问一遍”

“受谁指使?”

“对不起,无可奉告!”

我从位置上起身,出门叫三黑子进来,对他说道:“再给欧阳同学来一遍水滴石穿,加点量!”

三黑子回道:“明白。”

我出了房间,到走廊上抽烟。

陆岑音问道:“情况怎么样?”

我回道:“这次可能真碰到硬茬了。”

第409章 一引一导,天下知晓

两个小时之后。

三黑子走出了房门,对我说道:“老板、老板娘,这小子不能再用刑了,再用下去,他可能真的要死。”

我们进房间一看。

欧阳善文浑身湿漉漉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如果这次都问不出情况来。

估计再来硬的已经彻底没用了。

我心中没来由地袭来了一股焦躁。

三黑子在里面用刑之时,我只听到欧阳善文在房间里面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但完全没有听到他有任何求饶的迹象。

这到底是怎样一种精神支柱?

我曾直面接触过几位老司理作为内鬼的下属。

宋掌柜的骨头硬,是因为他的老婆、小孩全被老司理在国外控制住了。

夏禧不肯就范,是因为他从小就被老司理收养,视老司理为义父。

他们内心都有无比强烈的情感牵绊。

欧阳善文这么难搞,确实让我感到非常意外。

我让三黑子将他再次给弄醒。

欧阳善文醒来之后,身躯不断地抽搐,双目无神,似乎连抬眼皮都没有力气,躺地上气息微弱,对我说道:“你……别白费劲了,有种……直接把我给杀了……”

我闭上了眼睛。

当时胸中涌来一种立马杀了他的冲动。

离抓到欧阳善文已经过去快四个小时了。

欧阳善文在外面的上线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警觉。

一旦上线警觉。

外面的倒摸作坊肯定会迅速转移。

那我们这次抓欧阳善文就失去了任何意义。

三黑子问道:“老板,还审吗?”

我强压下心中那股杀人的冲动,罢了罢手,招呼大家出了门。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给冯晚林打了一个电话。

冯晚林接通电话之后,问道:“苏尘,怎么了?”

我问道:“晚林姐,你们彩门有没有那种让人可以无意识地吐露真相的药?”

冯晚林闻言,笑了:“彩门用的药只是让人产生短暂幻觉或者中毒,它不可能让人无意识吐露真相。而且,据我了解,世界上也根本没这种药。”

我问道:“为什么?”

冯晚林回道:“你可以想一想啊,如果有这种药,公门里面的犯罪心理学、测谎仪之类全部都可以取消啦,他们面对嫌疑人,在审问之前,直接喂一杯可以规模化生产的药水,什么难搞的问题不都解决了?”

“苏尘,你可千万别把我想得太妖了,撇开那些彩门幻术,我也是普通女人呐。”

确实有道理。

我之前把彩门看得太神了。

挂完电话。

我们都感到束手无策。

仿佛瞬间陷入了一条死胡同。

完全看不到光。

“吱嘎”一声响。

隔壁房门打开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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