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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追我们的保镖是从乡道奔来的。
也就是我们之前来的路。
我们只得沿着反向的道路开。
反向道路是村道。
老百姓平时过拖拉机那种。
非常不好开。
但夏禧一边大笑,一边把面包车开得像飞机起飞。
在车上。
我给公家打了一个报警电话,告诉他们有犯罪团伙在土楼搞违法犯罪活动,动了枪、伤了人,请求第一时间赶到抓捕他们。
这个电话打完之后。
毁掉文博会的任务算是彻底完成。
公家必然会迅速出动。
卡口处和土楼旁大批量的保镖中毒受伤,他们根本没那么快进行转移,届时必然全被逮过去盘问。
古瑞德一定会吩咐下属想尽一切办法擦干净屁股。
不管怎么说。
文博会肯定是举办不成了。
他也不可能报警说文物被偷了。
因为这些文物肯定是海外通过非法途径进来的,弄出事来,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由于土楼建在山脚下。
这条路的尽头是大山。
开到路的尽头,我们迅速弃车,将里面的宝贝拎起来,往山上奔逃。
深山。
永远是摆脱追兵的最好屏障。
我们摸着黑上了山。
在山上左转右转半个小时之后,后面再也没有追来的声音。
我们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心中的喜悦无以言表。
夏禧想打开来看一下那些宝贝,被我给制止了。
现在还不是看得时候。
我说道:“继续走!”
几人继续在大山深处走。
到了凌晨三点左右,我们终于下山了。
下山之后才发现,这里竟然是闽省龙市永定区的一处乡下。
大浦与闽省交界。
我们走了几个小时,一不小心竟然跨了省。
不过无所谓了。
此刻我们已经累得不行,直接躺在草垛里休息,休息到天亮,见到了去镇子的牛车,我们乘牛车去了镇上,开了几间房,睡得天昏地暗,直到第二天上午才起来。
起来吃了饭之后。
我们像开大宝箱一样,在房间一件一件拎出那些宝物来看。
真是苍天有眼。
它们随着我们一路奔逃。
竟然没有丝毫损耗。
当然,主要感谢古瑞德弄得防震绵质量太好。
重点介绍一下四件瓷器。
它们竟然是世间罕见的宋代青州窑瓷。
宋瓷在瓷器史有着独一无二地位,主要原因在于汝官哥钧定五大名窑。但是,五大名窑是因为明宣德皇帝爱收藏宋代这五窑瓷器开始出名,也就是说,所谓五大名窑是后世给宋代瓷器的一个定义。
可实际上。
在宋人生活的时代,这五大名窑却不大流行。
宋人真正稀罕的是“明越饶定青”五大名窑。
除定窑之外。
其他四窑完全不一致。
这当中,最为神秘要属青州窑。
迄今为止,青州窑到底是哪里的窑,尚无准确定论(有人说青州窑是淄博窑,因为它们同样喜欢烧制白瓷、黑釉陶,但尚无证据证明两窑同一)。青州窑产白瓷,但世界上到底哪种遗留下来的宋白瓷是青州窑所产的,也无明确的证据。
有人会问。
既然没人知道窑址、参照瓷品,你怎么说这是青州窑的东西?
我也只是推测。
第一,它确实宋瓷真品。第二,它下面贴着标签上写了“威廉纳瑞先生古堡藏品—华夏青州窑四大道帅梅花瓶”。
四大道帅,马灵耀、赵公明、温琼、关羽。
梅花瓶彩釉中,马元帅白如雪,赵元帅黑如铁,关元帅赤如血,温元帅青如靛。
色彩鲜艳,栩栩如生,威武霸气。
也就是说。
只要将所谓“威廉纳瑞先生”收藏的四件瓷器的传承证据拿出来,这将是国内首次明确的青州瓷器,也颠覆了青州瓷只产白瓷,没有彩瓷的历史定论。
其文化价值远高于经济价值!
除了四大道帅梅花瓶下面标签用汉语。
其他宝物下面标签都用英文标记,均为罕见稀品。
一件圆形青铜盘,大口浅腹,盘内纹饰贝币纹,包浆浑厚,西周款制。
商周时期青铜盘起初用来洗手用,因为那时候大家吃饭还不大用筷子,多以手抓肉。后来青铜盘慢慢发展用来祭祀、陪嫁、量具。这青铜盘内雕贝币纹,显然是商家用来清点铜贝币的工具,我们用的“盘点”一词,便由此而来。
一枚牙雕是佛象牙雕,上面雕刻着国内少见的男相观音。
两颗铜兽首非常奇怪,从款制来看属于商时期铜首,一个是鸡上面长了一颗蛇头,一个看不出什么东西,好像是小怪兽。
这与圆明园十二生肖兽首完全不一样,十二生肖兽首写实,这两颗铜兽首非常怪异而荒诞。
三件玉雕比较独特,很明显一家三口小玉人,小孩骑在父亲的背上,母亲在后面抽打男人的臀部,她嘴角笑笑嘻嘻,似乎驱赶牛马,颇有点母系氏族的意味。
一把折扇为玉扇,上面什么都没有,左边雕刻几个汉字“王不花”,右边雕刻几个韩语。
夏禧精通十几国外语,我问他上面的韩文是什么,他说翻译过来叫做“朴不花”。
这可是我国历史上第一个外国太监元代朴不花的玉扇子。
所有东西均为罕见精品,无论是市场价值、历史价值、文化价值,都属于重宝。
夏禧说道:“也就是哥们还有理想,不然随便卖一件东西出去,我就可以在家天天躺了。”
我问道:“你什么理想?”
夏禧回道:“不告诉你!”
我说道:“还是别想那么远,我们这次两大任务,只完成了一件,剩下一件还悬在半空。”
另外一件任务是。
杀了古瑞德!
第494章 暴风眼
夏禧抽着烟,翘着二郎腿:“哥们这不正等着你的安排吗?”
我:“……”
古瑞德现在正怒火万丈地找我们,他恨不得将我们碎尸万段。
这货势力强大的难以想象,杀他是一件极为艰难的事,必须要有无比周密的计划。
我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先回广市再说!”
广市现在已经算是暴风眼了,但古瑞德进军内地的大本营在广市,无论再危险,我们必须回去。
再说,暴风眼也不一定就是最危险。
他们应该想不到我们还会回广市。
我们换乘汽车、火车,当天晚上,回到了广市。
酒店我们已经让戴琳提前订好了。
门口停车场停着那辆到处像刷烂墙一样糊着漆布丁的奥迪车。
小笋丁实在太过份了。
连一遍漆都不愿意喷。
戴琳在门口等我们。
她把奥迪车钥匙给了夏禧:“那小孩说发动机漏油了,一个气囊也弹了出来,说他倒了八辈子血霉,开了这么一辆破车,把车直接丢这儿就跑了。”
夏禧捏着钥匙骂道:“妈的!下次碰见他不把他打成肛裂,老子不信夏!”
我劝道:“你可拉倒吧,人家有未成年人保护法。”
夏禧说道:“未成年?苏子,信不信我能让他投胎成为婴幼儿?!艹!”
我:“……”
众人在回房间之前。
夏禧对我说道:“苏子,那些宝贝玩意儿天天带身上不安全,你给我,我先处理了。”
我瞅了瞅他,反问道:“干嘛?全部捐献给老司理的广市基站添砖加瓦?!”
夏禧闻言,直拧眉头:“怎么这样说话呢!这玩意儿是咱们共同掠夺过来的,怎么着也要均贫富不是吗?你六件、我六件,你先挑,我后选,够义气吧?”
我笑问道:“小竹呢?”
夏禧挠了挠头:“那就一人四件!我吃点亏,四大道帅梅花瓶给我算了。”
我说道:“你一件都别想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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