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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看了几间房间。
空空如也。
厕所也看了。
同样没人。
小竹打开了手电,里外照了几下,秀眉紧蹙:“鲁皮给的这个窝点会不会假的?”
我摇了摇头:“不会。这个是真窝点,因为我闻到了氢氟酸的味道。”
这玩意儿专门给赝品去火光的。
用这玩意儿兑上水,再用刷子慢慢涂刷器物的表面,涂刷半分至一分钟左右后,马上用水冲洗干净。如果还是觉得太亮晃人眼,再上一点色拉油,让器物的表面显得温润。
两人在小戏院仔细查看了一遍。
除了氢氟酸的味道,我还见到地面上一些老石灰、黄土(墓土)、锈铁钉……
这些玩意儿的作用就不一一介绍了。
我们确定这是一个造假窝点。
但好像工具和里面的成品突然被人给紧急转移了。
地面上还有一些细微残留。
要不是我先闻到了味道,两人又带着强烈的目的去仔细查看,几乎看不出来。
我联想到了之前那家废品收购站窝点,也好像正在转移,心中顿时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小竹问道:“这是出什么事了?”
我摇了摇头。
确实非常古怪。
小竹又问道:“会不会鲁皮采取了什么特别的手段泄露消息给了向子旬,向子旬得到消息后进行紧急转移?”
我回道:“鲁皮才刚刚把这些窝点地址给我们,然后我们马上就来验证,从时间上看,根本来不及。更何况,从鲁皮被逮到现在,一直在我们掌控之中,根本没有泄露消息的可能。更重要的是,我感觉鲁皮已经彻底懵在局中,一心一意想跟我干。”
小竹再问道:“现在怎么办?”
我看了一下时间。
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很有可能是巧合,我们利用今晚和明天白天的时间,对所有的窝点全部验证一遍!”
接下来的时间。
我和小竹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剩余的窝点。
由于这些窝点的位置比较分散。
等我们全验证完,已经是第二天晚上的八点多了。
结果让我们大为吃惊。
总共十个脏窝点。
全部为真。
除了类似废品收购站那种大的三个脏窝点正进入转移收尾阶段,其它七个类似小剧场那种小脏窝点,已经全部转移完成。
而且,看样子就是在昨天白天一天之内完成的。
这彻底排除了鲁皮泄露消息的可能。
因为鲁皮是前天晚上被我们给逮到的,而直到昨天傍晚时分,鲁皮才将十个脏窝点的位置告诉我们,他要通过特殊渠道,告诉向子旬十个脏窝点已经泄露,向子旬接到消息后再进行转移,时间上来不及。
转移到这种程度。
最起码要从昨天一大早就开始进行才可以。
小竹问道:“会不会其它人也盯上了这些地方,向子旬比较敏感,提前进行了部署转移?”
敏感?!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向子旬派鲁皮等人来夺唐三彩,但前天晚上,如此大规模的八个人突然消失在北方饭店。
站在向子旬的角度,他虽然不知道鲁皮等人消失的具体情况,也不知道这个卖天货唐三彩的“柳老板”到底是什么来头,但他会不会敏感地觉察出来遇到了攻城拔寨的对手或者公门中人,为了避免万无一失,提前将鲁皮所知道的脏窝点证据进行了转移?
听起来太过谨慎且不可思议。
但这种可能性其实非常之大!
九儿姐曾给我讲过一个例子。
湘西有一对父子去盗墓,结果儿子在单独销货时被抓进去了。
由于公门保密工作做得好,父亲其实并不知道儿子已经被逮,只知道儿子突然消失。
儿子进去之后,立即供出了父亲藏身和脏货所在的位置。
公门便赶到那个地点去逮人逮货。
可到了之后一看,发现东西全没了,院子外面只有一位毁了容的哑巴老太在扫地。
乘对方在勘察地点的功夫,哑巴老太却悄悄地走了。
原来这哑巴老太就是那位盗墓父亲。
儿子一消失,他先不管儿子是不是进了公门,立即将货先紧急转移。而他之所以要扮成哑巴老太在原地点留下来,目的是为了确认自己儿子到底是被仇家弄死了还是被公门抓走了。
要确保行走江湖不败。
必须如履薄冰、未雨绸缪。
想到这里。
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可能低估了这位十二护圣金刚之首向子旬的能力!
“必须马上去医院!”
我对小竹说道。
第619章 中计了
脏窝点的事,等弄清楚之后再说。
但颜小光必须立即动手弄出来。
否则我对不起颜旺,更也对不起颜小月。
我们迅速赶到了香屯医院。
这家医院挺出名的,以治疗泌尿系统疾病为特色,虽然现在是晚上,但医院里人还挺多。
医院旁边是一家科研所。
两个单位之间靠着两堵墙分开,中间是一条臭水沟,比较窄,但两人并排可以通过。
我和小竹踩着沟渠往里面走。
十几分钟之后。
来到了鲁皮所说的外墙中间铁门。
这铁门是栅栏式的。
从医院里面上锁。
锁是那种老旧的铁坨锁,上面已经生锈了,可见已经很久没人打开过了。
透过栅栏式的铁门,往香屯医院里面看去,里面是一个小花园,还有少数穿病号服的人在遛弯,也有些家属在空坪里抽着烟。
靠近铁栅栏门是一道长长的走廊。
走廊与围墙中间栽满了树和藤曼。
等下颜小光就要从这道走廊通过,前往医技楼注射药物。
这个地形确实非常棒。
植物、走廊以及夜色,不仅给我们开锁提供了方便,利于我们进去之后隐蔽,也为等下悄悄袭击两位安保人员、劫持颜小光提供了良好的视角遮挡。
看了一看时间。
此刻已经来到了九点五十分。
颜小光经过走廊的时间是在十点和十点十五之间。
我示意小竹马上开锁。
小竹在机关方面已经出师了。
这种大铁坨锁对她来讲,就像大学生做加减乘除的小学生计算题一样简单。
工具她也提前准备了。
一根细长的小铁丝。
小竹将手伸到铁栅栏里面,用铁丝钻进了锁孔,稍微拧动了一下。
非常细微的一声“吧嗒”响动。
铁坨锁被打开了。
我夸赞道:“胡三秒的徒弟,果然不一般!”
小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我师父更快。”
我们一边观察着小花园里面的人,一边轻轻地推开了铁栅栏门,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再将门给关了。
没人发现。
两人躲在了铁栅栏门旁边的一颗桂花树下。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十点。
十点零五。
十点一十。
……
当到了十点一十二分的时候。
我们听到住院楼后门传来了轮椅的响动声。
往那边看去。
两位身穿西装的人,面无任何表情,推着一辆轮椅往走廊来了。
轮椅上的那个人耷拉着脑袋,头上戴着帽子,帽檐压得非常低,身上还盖着被子。
我寻思这丧尽天良的王八蛋总算来了。
向子旬忙着转移脏窝点的产业。
对这个颜小光竟然没有作任何布置。
还是让人按部就班地推他出来打针。
他们在逐渐靠近。
忽然之间。
我见到推轮椅的一位西装男似乎怕颜小光身子冷,用手帮他往上拽了一下被子,被子几乎都要盖到脖子了。
这安保人员这么暖心吗?
其实今晚的天气不仅不冷。
甚至还有一些闷热。
低帽檐、耷拉着脑袋、几乎盖住全身的被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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