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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盒子。

里面卷着一张不大的宣纸。

我抽出了宣纸,徐徐展开,发现上面是一首诗。

借着天上朦胧的月光。

看清楚了诗的全貌。

“山间清水盏中茶,久煮佳茗候君家。

能了诸缘如幻梦,世间唯有妙影花。”

字迹遒劲有力、笔法浑厚、韵味十足,颇具吞吐江湖大胸襟,巍巍正派大师气象。

陆岑音见到了这副字,忍不住赞叹道:“好字!”

确实是好字。

常有人说,字如其人。

这观点我不大相信。

历史上很多坏蛋字都写得无比正派。

眼前老司理的字也显得根正苗红、功底深厚,字里行间胸襟虽大,但他却是一位邪中大咖。

我皱眉道:“这首诗讲诉的是他在山顶等候我的场景?”

陆岑音点了点头:“对的。看来老司理其实隐隐之中也预料到此局必破,提前写好诗、煮好茶,一直在等候着你的到来,倒也挺遵守他与夏禧之间的生死赌约……可关键是,他为什么要留这么一首诗给你呢?”

我搓揉着手中的假袁大头。

仔细咂摸着诗中的意味。

一会儿之后。

我说道:“这诗还真有点意思!”

陆岑音问:“你指哪儿方面?”

我解释道:“我与老司理前后一共有过三次非常深入的交流,第一次是在金大办公室,他请我喝茶,大谈古玩江湖。第二次是在邙山望江楼,他请我喝茶,大谈人生进退。第三是昨天在山顶,他还请我喝茶,大谈投胎去向。”

“三次都是喝得同一种茶,但每次我都喝出了不一样的滋味,他临死之前给我留一首诗,竟然还是关于茶的,我猜测茶里面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陆岑音闻言,愣了一下:“你这么分析,好像还真是!诗的后两句,确实好像在暗示着什么……老司理喝得到底是什么茶?”

我回道:“徽州绿茶。”

陆岑音神情无语:“废话!当然是绿茶,我问它是什么牌子?”

此话一出。

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说道:“妙影花?!”

一想到此。

我赶紧将宣纸给收起来,重新塞回了檀木盒子,两人立马赶回屋子。

回到屋子。

见到三黑子一个人躺在竹椅上,架起二郎腿在看电视。

当时乡下很少架设有线,属于那种外面架一锅接收卫星信号的电视,频道非常多,而且还不要钱,现在已经没有了。

我问他:“戴琳呢?”

三黑子说:“她在房间里,给夏大公子喂奶呢。”

我:“……”

陆岑音脸腾地一下红了。

三黑子见到我们的样子,瓮声瓮气说道:“牛奶!盒装牛奶!夏大公子发烧生病了,说嘴巴没味,她在喂他喝牛奶!”

陆岑音撇了撇嘴,走过去敲了一敲房门。

戴琳拿着牛奶盒出来了。

陆岑音问道:“大夏生病了?”

戴琳回道:“恩,正发烧呢,全身发冷打摆子。”

陆岑音点了点头:“全身发冷要散寒的,你别喂牛奶了,赶紧去烧点热水,嘴巴苦的话加上一点茶,捂被子出一身汗会好很多。”

戴琳说:“好,我去弄一点。”

紧接着。

戴琳去烧热水。

陆岑音问:“家里有茶叶吗?”

戴琳说:“我不喝茶的,原来老爷子爱喝,他的房间里应该还有剩下的。”

陆岑音说:“我进去找找。”

一会儿之后。

陆岑音进房间去拿了茶叶出来。

我见到茶叶包装是那种非常简单的绿色塑料袋包装,上面两个字:“妙影”。

还真是这个品牌!

本来我跟陆岑音说直接回去找老司理的茶就行,犯不着这么拐弯抹角的,但陆岑音的心比较细,她说大夏挺可怜的,现在情绪也不大稳,老司理刚死,我们就去翻箱倒柜找他的遗物,别激发了矛盾,还是稍微委婉一点好。

等泡好了茶。

戴琳端了茶进了屋。

我让三黑子早点睡,熬夜容易让皮肤发黑,便和陆岑音进了自己的房间。

三黑子:“……”

到房间之后。

陆岑音低声说道:“包装里除了品牌名之外,就只剩一个生产地址,其他什么信息也没有。而且,这地址看起来好像还是一座寺庙。”

我问:“寺庙?”

陆岑音点了点头,顺手拿了旁边一张纸,写下了地址。

第1019章 走火入魔

陆岑音写得地址为徽省黄市休县齐云山麦岩寺。

确实是一座寺庙。

既然有确切的地址。

接下来就比较好办了。

陆岑音问:“会不会是一个坑,老司理提前挖好了,等我们跳进去?”

我想了一想,回道:“不至于。老司理为人虽然邪,但毕竟是一代枭雄,他要坑我们,何必舍近求远,在甘址直接设局坑我们就是,何必还要履行生死赌约?他送我这玩意儿,只有两个目的。”

陆岑音问:“哪儿两个目的?”

我回道:“要么报仇、要么报恩。报仇前面已经分析了,不可能,所以只能是报恩。”

陆岑音闻言,秀眉紧蹙:“你对他有什么恩情?”

我回道:“我当然没有。但你别忘了,我现在跟夏禧是一体的,现在我们两人的共同目的是对付相柳的海老贼,海老贼恨不得吃了我和夏禧的肉!老司理给我提供便利,等于给夏禧提供了便利。我猜测这首诗的最终导向,是与我们扳倒海老贼有关。”

陆岑音反问:“那他直接告诉夏禧不更好,何必还要通过你?”

我回道:“不直接告诉夏禧而告诉我,也是两个原因啊。要么去麦岩寺十分危险,老司理不想让夏禧去冒险。要么麦岩寺的秘密,只有我去才能揭开,夏禧去则不行。”

陆岑音听完之后,翻了翻白眼:“你这妖怪!”

我舔了舔嘴唇,笑着说:“妖怪饿了,想喝点东西!”

陆岑音见状,脸一红,大急道:“你别过来……”

小爷今天心情好。

不过去是不可能的!

……

翌日。

我起了个大早。

出门准备练一炁阴功。

这功法我练了有一段时间了,身体素质感觉有质的飞跃,无论是力量、速度、韧性,与此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更关键是,我时不时能感受到体内的气机在奔腾,有时在山上,望着十几丈高的悬崖,会有一种自己跳下去估计不会摔死的想法。

那种状态,就好像爱踢足球的人,见到地上一块石头,忍不住想对着石头来个扫射,或者爱好打篮球的人,看到头顶树叶就想跳起来试试扣篮的感觉。

可我终究不敢跳。

担心是一种错觉。

万一跳下去挂了。

别人可能以为我病得不轻,估计要笑出屎来。

不管怎么说。

我要一直练下去,能达到关红的一半的水准,足以名震江湖。

出门之后。

竟然发现有两个人比我更勤快。

一个是三黑子,这货正对着一棵树用双拳狂砸练拳,速度极快,胳膊都有残影。

另一个是夏禧,显然经过一晚上的捂汗,他已经彻底痊愈了,好像心情也不错,他脚边插了几支香,人对着田野开阔之处,半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手时不时地画上两圈。

这是在练祝由术。

看来这货是铁了心要学成。

我没打扰他们,走到旁边,找一平整开阔处,盘腿呈莲花坐姿,呼吸着新鲜空气,开始给自己导气练功。

很快进入一种虚无的状态。

这状态以前要站浑元桩一个小时才能达到,但现在只需短短几分钟。

正练着呢。

我突然觉得气机大乱,浑身烦躁,好像流鼻涕出来了,顿时心中一惊,想快速收功,但短短的一瞬间,我脑瓜子是懵的,好像完全丧失了意识,出现一种我是谁、在哪里、来干什么的三白痴状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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