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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蛊师见状,拿了一个水瓶出来,给他们每个人喝了一口,然后苗蛊师又将剩下的水给他们身上洒了洒,笑呵呵对他们说:“诸位!现在不怕食物里有蛊毒了,可以放心吃。”

这是有多谨慎!

苗家并不是每个人都会下蛊,就像东北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出马看香,南洋不是每个人都会下降头一样的道理,人家只不过是庆祝小孩参加工作得一个普通篝火晚会而已,用得着这样么?

吊三角眼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眉毛一挑,无比猥琐地对小竹说:“小妹,一起去吧?”

小竹转头跟我说了一句苗语,意思是“阿哥,我们也去吧。”

我点了点头,也用苗语对刘会长说了一句。

三人开始远远跟在这群人的后面,往下面走。

相柳整个队伍,除了高湾和那位苗蛊师没有去,其他人全去参加了。

我低声问刘会长:“那苗蛊师给吊三角眼吃了防蛊药,你的药不会失效吧?”

刘会长本来可能想摇两下扇子的,但发觉手中的扇子在城里就已经被寄存了,很不习惯,只得将手插在兜里:“苗山到处是宝藏,我刚才去弄的是苗山新鲜草药汁,这属于中药,与蛊药不一样,不会有问题。”

我说道:“希望你别除岔子。”

刘会长说:“沙皮兄,你这话说的……”

小竹“噗呲”一笑。

我转头对她说:“小斑姑你严肃点!做局呢!”

小竹闻言,撇了撇嘴,哦了一声。

到了村里的小广场,现场那叫一个热闹。

正中间是一个大篝火堆,熊熊燃烧着火,左手边是一群男村民,打着赤膊,在敲着鼓、打着镲、吹着唢呐,右手边一群妇女,前面是一排架子,上面有肉有酒,还有煮着热气腾腾的擂茶。

那位端上了铁饭碗的娃子并没有来。

他的父母在现场,笑意盈盈地端酒让大家喝。

那时老百姓的快乐很简单,就是找一个由头大家聚在一起热闹喝酒吃肉,不像现在,竟然有通过办酒席收礼来凑首付款的。

农家酒的酒香太醉人了,勾得肚子里的馋虫不断地动。

好像自从在真君观跟莫非子对饮之后,哥们现在有点喜欢酒了?

我们三人开心地走过去,用苗语热情地跟村民打着招呼,开始咪着酒、吃着肉。

相柳那帮犊子只能喝擂茶和吃肉。

没一会儿。

“呦吼……”

一位苗族汉子跳着站了起来,手放在嘴边,仰头高亢地喊了一下,众汉子手中的鼓点开始急促地响动,镲声有节奏地咣咣咣,几位苗家女人快步到了篝火旁边,开始跳起舞来,每一个人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现场的气氛热烈而幸福。

紧接着。

几乎所有人都开始下场,跳类似那种搭肩舞。

我们三人也笑嘻嘻地下去跳了。

相柳这帮人虽然恶事做尽,但毕竟是人,在这种氛围之下很难不被感染,尤其是吊三角眼,自来了这里之后,他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小竹,小竹跳舞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又故意扭了两下,这货魂都要丢了,手中的擂茶碗都要掉下去。

他们也忍不住下场了。

这种舞蹈随时可离场喝酒吃肉,随时可下场继续跳。

我和刘会长离开,与一同离场喝酒吃肉的人碰杯。

篝火迷离。

气氛诱人。

三角眼费劲扒拉跳来跳去,终于跳到了小竹的身后,这家伙不是去搭肩,而是去搭腰,小竹扭头一看,赶紧害羞地离场了。

三角眼垂涎欲滴,也跟着她离场了。

小竹来我们身边吃烤肉。

三角眼过来,我端了一碗酒给他,敬他酒,醉眼迷蒙,笑意盈盈地对他说几句苗语。

“一边去!”

刘会长给他倒了一碗擂茶。

三角眼接过擂茶,笑眯眯地说:“你小子懂事……小妹,我以茶代酒,咱们喝一杯啊!”

小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拿酒碗跟他轻轻碰了一下。

三角眼嘿嘿直笑,一口将擂茶喝了。

第1052章 夜宴

旁边又有苗家女人,笑呵呵地拿着大勺子给三角眼添了一碗擂茶,又给小竹添了一碗酒。

三角眼还要继续跟小竹喝花酒。

小竹忙不迭地回道:“不喝了,不喝了……”

她回到场内继续跳舞。

有苗家汉子打着酒嗝,来找三角眼喝酒。

三角眼说:“走开走开!”

这货又开始跟着小竹。

可这次没跳几分钟,正当他想去摸小竹腰的时候,我见到这家伙脸色变了,摸着肚子,然后离场了,往外面跑去。

我心中暗笑。

寻思就你还想吃小竹的肉?

等下吃屎吧!

一会儿之后。

三角眼回来,走到边上的烤热架上,吃几口肉,补充一下体力,又想下场去骚扰小竹,但他的脸色再次变了,捂着肚子,又往外面跑去。

如此。

连续来回四趟。

第四趟回来的时候,这家伙双腿不断颤抖,脸色蜡白,躬着屁股,头上大量往外冒着虚汗,他已经完全没心思调戏小竹了,艰难往上走,离开聚会地点,估计打算回去睡觉。

可走了几步。

这家伙又开始捂住屁股,往那边的茅房奔去。

姿势非常蹒跚了。

似乎随时要摔死在地上。

我寻思时机差不多了,与老刘先后往茅房而去。

这个时候聚会已经快进入尾声,有支撑不住的人开始回家,没人注意我们。

北方的朋友可能不知道。

南方有一种吊脚茅房,利用地势的落差,在上面架上两块狭长而小的板子,让人蹲着上厕所,外面再搭上遮挡的棚子,板子离下面粪坑非常深,足足有七八米,这种吊脚茅房利于储存肥料,而且还不用经常打理。

这个苗村就是典型的吊脚茅房!

我们悄摸摸地来到茅房门口。

听到三角眼在里面颤着声音嚎:“哎呦喂……拉死老子了,这特么都啥狗屁烤肉,卧槽卧槽,疼死了……”

我站在了茅房的门边,对刘会长示意。

刘会长张开了嘴。

几声凶狠无比的狼狗吠叫声从他的嘴里发出!

一绝的口技!

还带着重音!

别说里面的三角眼,就连提前知道这是假事的我都吓得汗毛直竖,以为是一群凶狠无比、呲着獠牙的狼狗往吊脚茅房疯狂袭击而来!

我从旁边抬脚猛地一踹茅房门。

“哐当”发出巨大的响动声。

似乎一群狼狂袭而进!

三角眼在里面吓得一声惊呼,开始往外面跑。

我正准备等三角眼跑出来的时候,暗中一脚将他踹下去。

谁知道。

“噗通”一声响动。

“哎呦卧槽!救……救命……”

他竟然自己手脚发软,摔下了七八米高度的粪坑!

我和刘会长赶紧离开。

“刘大脑袋……啊呸!得寿兄,他现在手脚力量应该爬不起来吧?”

“沙皮兄,请放心!好汉经不起三泡屎,别说七八米高的茅坑,现在就是让他上炕都费劲。”

“他的下场会怎么样?”

“死倒是死不了!白天我看了一下,吊脚茅房高度虽高,但下面粪坑的深度大概只有一米七左右,长宽各十多米,今晚他肯定能吃饱!夜深、药侵、体虚、坑冷、气浊、物脏,中医理论中的重邪侵体几大要素瞬间全占了,泡上几小时,他几个月别想缓过劲!泡一晚,必落下一辈子病根!”

“牛逼!不愧是得寿兄!”

“过奖过奖!”

我们迅速折返。

继续欢歌载舞。

到了晚上十点左右,大家都散了。

我们也回了荷阿婆的吊脚楼,几人晚上在吊脚楼休息。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

下面嘈杂起来。

因为三角眼不见了。

我听到高湾的音调非常愤怒:“他是不是喝了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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