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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张英文周测卷子,他关上窗户,回头看着那张卷子。

这是张满分试卷,没想到这只狼的成绩还不错。他翻了翻试卷,感觉他的英文字写得意外好。

“独孤朗……”他手指点了点姓名栏,原来他的名字这样写。

他百无聊赖地用笔在自己笔记本上,学着一笔一画地写,很慢,成品像小学生的字。

写完,他还欣赏了一下,觉得自己的中文书写有很大的进步。

“喂。”

一把低沉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把他扎实吓了一跳。

他抬头,碧绿色的眼珠对上独孤朗的丹凤眼。跟第一次见面一样的不友善。

安静的自习课,埋头功课的学生,目光瞬间集中在这对“孤岛同桌”身上。

郝运来脸上挂着笑,声音很糯,用不流利的中文说:“你回来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弯弯的一条线,是发自心里的开心。

同学们都愣了,小混血来这里的几天,没几个表情,居然对着独孤朗笑了?还笑得那么好看……

独孤朗也愣了,在学校里,多得是看到他绕着走的人,不在背后骂他算不错了,哪有人看见他会开心?

他有点不自在,撇开眼,故意不去看他的笑,嘴上硬梆梆说:“让开。”

大家都暗暗替郝运来捏一把汗,几个对郝运来只敢远观不敢亵玩的“姐姐粉”,更是紧张得咬紧下唇。

心里想的都是:呜呜呜,混血小奶狗要被欺负了!!

郝运来背着双手,起身走了一步,给独孤朗让开了位置。

把他的试卷推给他,脸上的笑容依然不减,琢磨半天,说了句:“你很厉害!”

关你屁/事!换做是别人,独孤朗早就抡拳头了。

但郝运来的脸过于精致,皮肤白皙,手指一用力估计就要留印子。眼睛又好看,清澈又带着愚蠢,像淋雨的小狗……实在是,下不了手。

他垂眸看了眼试卷,同时也看见郝运来在作业本上,歪歪扭扭写着他的名字。

心里吐槽,幼儿园写的都比他好看。

他把试卷塞进抽屉,在位置坐下,丹凤眼打量着郝运来,低声说:“不许随便看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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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独孤朗的内心:锦鲤老婆叫我一起走,一起!!心跳300(救护车:viwuviwu~

第4章

郝运来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雨势少了许多,风声却没减弱。吉姆尼没在路上飞驰,而是停在了服务站。

他蹭着车窗动了动身体,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盖着一条薄毯。独孤朗不在车里,只留了点车窗缝隙。

把他当小孩还是小狗么。

按亮手机屏幕,他这一觉睡了两小时。手机里,全是Jane的消息,估计是知道航班取消了,着急问他怎么去北市。

想起上一条消息,自己还信誓旦旦说没问题,结果航班就取消了,接着他坎坎坷坷才租上车。重看这条消息,还真打脸。

他手指犹犹豫豫地回复:我租车开去北市

Jane几乎秒回:就你自己?

郝运来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屏幕,还是决定如实说:遇到一个同学,他刚好也去北市

突然想起,从机场相遇到现在,他还没跟独孤朗单独聊过天,也不知道他去北市干嘛。

Jane:在宁市这种小地方,还能遇到同学?

郝运来:对啊,我也感觉好巧。

Jane:那人可信吗?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别把你载去荒山野岭ga了。

郝运来细想了想,要是把独孤朗的名字和照片发给的Jane,恐怕她立刻就按“110”了。

可郝运来对独孤朗,从来没什么戒心。哪怕当年整个学校的人对独孤朗避之不及,郝运来依然在他身边当小跟班。

但为了让经纪人安心,他还是说:放心,不是坏人,不说了先开车。

他暗熄屏幕,觉得眼前一阵晕眩,睡了两个多小时,应该很清醒才对。他却觉得头疼得厉害,浑身发烫,鼻子也堵了。

他立刻把手贴到额头,心里念叨:天呐,真发烧了?

独孤朗打着伞从雨中跑来,打开车门,一股冷风瞬间涌入。他扫了一眼副驾,跟郝运来的视线对上,他的手还贴在额头。

“醒了?”

郝运来放下手,带着鼻音瓮声瓮气应了声“恩”。独孤朗低头上车,把甩过的雨伞丢到后座,低声说:“要下去走走?”

车里睡太久,下去透透气也好,可以松松四肢。

“恩,我上个厕所。晚饭怎么吃?”

独孤朗低头翻了翻导航:“还有一小时到市区,先吃饭,再找酒店休息一晚。”

郝运来挺惊讶,没想到他都规划好了。

他转头看向独孤朗,低声问:“睡一晚的话,就得晚到北市,你来得及?”

独孤朗几乎立刻回:“来得及,你呢?”

郝运来抱着毯子,手指交缠在一起,他身高不矮,但手很小,小孩似的。

“我也来得及。”

独孤朗颔首,视线从他的手指掠过,转身把后排的雨伞递给他:“下车直走就能看到洗手间,如果想买点东西,旁边有超市。”

郝运来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会说那么详细,点点头,带上口罩,打伞走进了雨里。

这个服务站很大,暴雨天气加上入夜,聚集了不少停下来歇脚的人。

郝运来穿过人群,先去厕所放了水,洗手的时候,冰凉的水流过他的手心,让他止不住打个抖。他捧水洗了把脸,热得快要爆炸的脑袋,瞬间清爽了不少。

车里暖气足,他脸颊两边挂着红云,冰冷的手指往额头摸了摸,确实有点烫。心里盘算着,到酒店买点退烧药压一压。

说好是一起租车上路,总不能全让独孤朗开。他想着让独孤朗先开几小时,然后换自己开。要是生病,他就没法开了。

他蜷缩着身体,撑着伞,从服务站跑回停车的地方,感觉雨势又小了些。

打开车门,看独孤朗在打电话。他看了郝运来一眼,下巴点了点座位旁,杯托的位置,放着个纸杯。

郝运来系好安全带,手指碰到纸杯,还热着。他把纸杯挪到面前,低头喝了一口,是热玉米汁。口感绵密又甘甜,一口喝下,通体舒畅。

他双手捧着玉米汁,眼睛放空,耳朵一直听着独孤朗跟电话那头的对话。

“恩,刚到服务站,等下去吃饭。”

“知道了,不开夜车……”

以前,独孤朗戒备心很重,独来独往,看人不爽就上拳头,说话不爱听就上腿。

长大的独孤朗,虽然外形还是吓人,但给郝运来的感觉,还是变了不少。

小时候的寸头变成了短发,整个人长开了,丹凤眼更细长,鹰鼻也更笔挺,可整体看着柔软许多。特别是说话的语气,实在太温柔。

电话里的人,应该跟独孤朗挺亲近的,还能让他那么耐心报备。要是当年,有人告诉他,独孤朗有这么温柔的时候,他肯定不信。

是女朋友,还是……老婆?

他目光飘到独孤朗的手上,没有戒指……看来不是老婆。

电话那头对他明显不放心,还絮絮叨叨说了几句,独孤朗嘴角居然扬了扬,语气还特别宠溺。

“忙完这阵子就回去,我要开车,挂了,拜拜。”

那句“拜拜”从独孤朗的嘴里出来,太苏了,听着郝运来的耳朵瞬间红了。

独孤朗挂了电话,重新打开导航,转头看向郝运来,正好四目相对。

“怎么了?”独孤朗的语气,还没从那通电话里恢复,莫名有些温柔。

郝运来喜欢直球,不爱猜来猜去,指着他手机开玩笑似的问:“女朋友?”

独孤朗表情闪过一丝疑惑,他手指顺着方向盘摩挲了一个来回。

眉毛上扬,逗他反问:“怎么了?”

郝运来碧绿的眼珠子上翻,一脸不屑:“没怎么,就问问。不说就不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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