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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遇到一个被霸凌的小孩,当时我的朋友小小惩戒了一下那群霸凌人的学生。还录下了视频,给被霸凌的小孩留了后手。”
“无独有偶,我朋友也曾被霸凌过。”
白浪低声问:“他被霸凌的原因是什么呢?”
郝运来的视线扫向导播间的角落,目光跟独孤朗不期而遇。眼神里像在询问什么。
心有灵犀似的,独孤朗浅浅勾了勾唇,郝运来瞬间明白他的信号。
郝运来笑笑:“霸凌一个人,从来不需要原因。”
“不是有句话,呼吸都是错的。说的就是被霸凌的人。”
白浪:“那这位朋友……最后有告诉老师,或者家长?”
郝运来沉吟:“很多人都说,会被霸凌,是因为不懂得反抗。让一个小孩孤身反抗,其实并不实际。我朋友,过去一直在反抗,可最终也只能转学。”
“但是,在10多年后,他再次遇见被霸凌的人。会跟那个被霸凌的小孩说,手机上的视频,你可以用于保护自己,也可以选择删掉,继续懦弱。但我希望,是前者。”
“转折就是那时候来的。”
郝运来:“受害者,也有选择的权利。选择被霸凌,选择反抗,都应该被允许。”
“跟我的创作一样,你可以选择理解成撕掉标签,也可以选择理解成反对校园霸凌,无论哪种选择都被允许。”
“所以,在热搜爆出的时候,有种天时地利人和的感觉。表明社会大众对反霸凌的关注度,不断提升。而受害者们,像事件里的14岁女孩,已经懂得用法律等途径,反对霸凌保护自己。”
“14岁女孩尚且有这种觉悟,我作为一个音乐人,能添一把火星,算是略尽绵力吧。”
……
白浪:“不知不觉,节目来到尾声了。我们再给Lucky老师的【重生】打下歌,希望大家,都能摆脱困境,迎来好运。”
【重生】的音乐响起,直播间里“On Air”的红灯熄灭。
郝运来摘下耳机,松了口气。有种解脱的感觉。
白浪走到他身边,双手交叉,身后倚着主播桌沿,垂眸打量他:“你那个被霸凌的朋友,是独孤朗?”
郝运来抬头,碧绿眸眼很温柔:“是,想不到吧。”
白浪“吼”了一声,有些难以理解,手指比划着:“他……他这样的,也有人敢霸凌他?”
独孤朗这一米九的身高,双开门的身材,一手扯开他跟春日生的力量,会被霸凌?实在是没什么说服力。
郝运来歪头:“他这样的就不会被霸凌?你这是刻板印象。”
白浪还想追问,独孤朗已经敲门进来了。他看了眼郝运来:“Lucky,时间差不多了。”
郝运来回头看白浪:“哥,我还有行程,先走了,再聊啊!”
“哎哎哎!”白浪的瓜没吃够,郝运来就跑走了,留下独孤朗一个警惕的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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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提及的霸凌事件在34章提及过。
存稿剩下两章……瑟瑟发抖
第61章
走出直播间,郝运来去了趟洗手间,刚从隔间出来,突然被一个黑影拽了回去。
郝运来的心跳陡然加快,同时,他识别出,拽他的人是独孤朗,这人气息过于霸道。
毫无原因地,郝运来被揉进独孤朗健硕的身体里。
他惊讶地拍着独孤朗的后背,低声问:“你干嘛……有人在外面……”
隔间外,偶尔有人进出的声音,郝运来整个人都精神紧绷,呼吸都不敢,就怕被谁听见了。
独孤朗把头靠在他脖子上,蹭了半天哑声说:“让我抱一会。”
郝运来意识到不妥,把注意力落回独孤朗身上,低声问:“你……怎么了?”
独孤朗手上的力量没松开,郝运来无法看见他的脸,只能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
独孤朗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能从当年的那些不堪往事中走出来。
可是,昨晚的梦魇,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放出了他在心中不堪回首的恶魔。让他仿佛身处当年的小黑屋,瞬间激发了他的幽闭恐惧症,弱小如他,那么多年后依然求救无门。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亲人受他牵连,慢慢离去。
独孤朗心里明白,出国的十多年,实际上是出逃的十多年。
那些早被藏严实的往事和愧疚,突然遁形,把从现在硬拽回了过去。当初身边人的白眼、谩骂、疏远……依旧历历在目。
他明明无罪,却在世俗眼中,罪大恶极。
但在节目中,他看到了郝运来的视角。他说,也曾暗黑地希望“恶人有恶报”。
旁人听着并不奇怪,但在独孤朗听来,郝运来在替他生气,替他委屈。
至关重要的是,他始终认为,独孤朗并非“恶”的一方。从认识郝运来的第一天开始,他便为了他,与世俗唱反调。
这样的郝运来,独孤朗哪里忍得住,不抱他一抱?
独孤朗的心思,千回百转,郝运来则是满脑问号,问不出所以然,挣脱也挣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能放弃,安安静静被他抱着。
等独孤朗抱够了,双手松开,郝运来才敢继续问:“没事了?”
独孤朗抿抿嘴,掩饰方才的失控:“没事了。”
郝运来疑惑地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问:“你是不是又瞒着我干坏事了?装监控,偷看我穿那些……,之类的?”
独孤朗摆摆手:“没有,我就是突然想抱抱你。你小小一只,抱着舒服。”
男人天生要强,郝运来瞪大眼睛,压低声音呵斥:“你才小!我大着呢!”
独孤朗失笑,打开隔间的门,郝运来手没把他拽住,低声问:“没人吧?”
独孤朗拧开水龙头洗手:“没人……出来吧。”
郝运来快速离开隔间,拉着他争论:“你说是不是我大!”
独孤朗垂眸洗手,低声应和:“是,我大!”
“呸!是我!我大!”郝运来声音提高好几分贝,突然有人从外面进来,被那声“我大”吓愣了。
郝运来立刻侧过脸,躲开他怀疑的视线,快速洗好手,逃离洗手间。
独孤朗扯出纸巾擦干手,看了一眼那位仁兄,淡淡说了句:“男人的胜负欲,理解一下。”
……
郝运来做完电台节目后,连夜坐飞机飞去南市,出席一个漫展活动。
行程紧迫,去机场前还有一小时,只能在车上吃。郝运来的车已经到路边,勤劳的助理加仑双手拎着提前打包好的外卖,往电梯方向去。
正值下班高峰期,好几台电梯直接到大堂。等了许久,才等来一辆。
电梯里几乎满员,加仑他穿着黄色的冲锋衣,想往里挤,突然被人推了一把,手上的外卖差点没拿稳。
只听见电梯里,有人说:“赶着下班呢,送外卖不会走楼梯啊!看不见没位置了么?”
加仑咽了口口水,意识到自己的穿着让人以为是送外卖的了。
他默默后退,头撞上一个人,对方双手撑着电梯门,朝刚刚说话的人吼。
“那么能,你怎么不跑啊?”
加仑抬起头,这人身穿熟悉的西装制服,一双狐狸眼平时笑眯眯的,可没人觉得他温和,这人有种莫名的震慑力。
电梯里的人,看着聂加,不敢说话。电梯门因为长时间没关上,发出警告声,楼层保安闻声赶来。
一看见聂加站着,立刻站直,语气尊敬喊:“加爷。”
聂加抬眼看他一眼,示意他不用管。一双凌厉的狐狸眼扫向电梯内:“刚刚说话的人,站出来。”
电梯里又是一片静寂,只有电梯门的警告音不停“哔哔哔”地乱人心。
聂加笑笑:“欺负人的时候声挺大,现在不敢认了?怂!”
加仑的身高只到聂加下巴,他小声说:“加爷……算了吧,我等下一趟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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