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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爱如山。
范冰冰扑在老范媳妇的怀里,哭了个痛快。
旁边葛厨子婆娘还一脸不解:“打工回来是好事,这闺女咋还哭了呢?”
葛厨子斥了一句:“你懂个屁!”
葛家婆娘丝毫不怵:“我不懂你懂!”
还好老范媳妇很快止住了情绪,拉着闺女道:“这是你葛叔、王婶。”
范冰冰连忙叫道:“葛叔,王婶。”
老范媳妇接着问:“怎么回来的?咋也不跟我和你爹说一声,叫你爹去接你去。”
范冰冰低声道:“搭老板便车回来的,直接坐到厂门口呢。”
老范媳妇顿时乐呵呵地道:“怪不得呢,”随即又跟葛家俩口子解释道:“我闺女跟着老板在上海做事。”
葛厨子婆娘当即凛然道:“哇,跟老板做事,那是不得了。”
葛厨子趁机问道:“听说老板在上海还有俩厂,这是真的假的?”
范冰冰微微点头。
葛厨子闻言感叹:“老板这钱赚得海了去了。”
“可不么!”老范媳妇道:“单单咱这盼盼家具厂,到现在还供不应求的呢。”
“想当初,”葛厨子点上一根烟道:“老板结婚娶媳妇时,家里多穷啊!现在,小楼住上了,听说里头温暖如春,都不用穿棉袄。”
你住楼房,我住平房,你就比我幸福。
农村人的幸福就是如此朴实简单。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大排手擀面端上来了,大排下面还卧了个荷包蛋。
范冰冰早已饥肠辘辘了。
筷子一挑,就要把面往嘴里秃噜,吓得老范连忙阻止:“你慢着点,烫!”
反而惹得媳妇一通埋怨:“你不能等凉一点再端给闺女?”
范冰冰挑着面,任其凉着,打岔问道:“爹,你现在都挺好的吧?”
范为民红光满面,俩手一摊:“多亏了吴老板,我现在感觉又活过来了。你跟着吴老板可得好好干,他是真正的能人。不仅能赚钱,而且能守住。”
“我知道,爹。”
“快吃吧。”
与此同时,吴家小楼。
吴远和媳妇杨落雁也吃上了手擀面。
刘慧的手艺,赶不上范大厨。
但她用今年新做的酱豆子,跟肉丝一块炸酱,浇在手擀面上,特有一番北岗的风味。
吴远吃得是喷香,顾不上说话。
杨落雁啧啧道:“妈,这酱豆子真好吃,哪来的?”
刘慧不以为然道:“大过年的,谁家不做点酱豆子、豆腐、馒头之类的?”
杨落雁吐了吐香舌,不敢往下接茬了。
干脆闷头吃面。
俩口子吃完,杨落雁正要收拾。
蔺苗苗到了,身后还跟着个肩扛手提、满头大汗的赵宝俊。
一进门,蔺苗苗就嚷嚷道:“好饿,有什么吃的没?”
吴远打了个嗝道:“你二姨没留你吃饭?”
“留了,”蔺苗苗随口道,“但二姨家饭我吃不惯。”
这点倒是随了吴远了。
杨落雁闻言起身道:“正好肉丝酱还有不少,我给你们下碗挂面,很快。”
蔺苗苗得了便宜就卖乖道:“谢谢舅妈,还是舅妈好!”
转头从刘慧手里,接过俩孩子,在腿上咿咿呀呀地玩了一会。
再还给刘慧之后,俩孩子手上都多了个手链,红绳系着,上头坠着个金葫芦了。
刘慧一看:“哟,这纯金的,可得不少钱吧?”
蔺苗苗掩饰道:“表婶,我这表姐给孩子买的新年小礼物,花不了几个钱的。”
一句话哄得刘慧眉开眼笑。
现在给俩孩子买东西,比给她买东西,还要高兴。
不过吴远一句话,就把打肿脸充胖子的大外甥女打回了原型。
“行啊,既然花不了几个钱,往后每年可不能比今年差。总得一年比一年更好吧!”
蔺苗苗顿时垮掉了:“啊?”
俩金葫芦三克多的纯金,值上不少钱。
赵宝俊嘿嘿一笑:“放心,有我呢,往后我努力挣钱,保证不让你在俩孩子面前折了面子。”
第257章 村里的幸福,赚钱起房子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加上屋内有暖气,吴远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打了个盹醒来,二徒弟宝俊已经走了。
只留下蔺苗苗在楼上整理房间。
吴远起来伸了个懒腰,从厨房那边的门出去,进到灶房,把土暖气的炉子下面炉灰掏干净,又顺便加了点柴。
墙角堆了百来块的蜂窝煤,但只有睡觉前才会用。
毕竟蜂窝煤更耐烧,睡觉前填满炉膛,能一直管到天亮。
就这刘慧还觉着浪费,毕竟人都钻被窝里了,还浪费那几块蜂窝煤做什么?
夜里冷,就把被子裹紧点呗。
忙完这一切,蔺苗苗从楼上下来,全身上下就穿了条健美裤和毛线衣。
显得特别青春靓丽。
“老舅,咱们晚上吃什么,我来帮你?”
吴远抬起头一看,“你不冷啊?回去多穿点去。”
“屋里头二十来度,我不冷。老舅,我想吃羊蝎子炖白菜,我想吃地锅鸡……”
“你想不想吃蟠桃?我去天上给你摘去。”
“老舅~”
看在俩金葫芦的份上,吴远开始四处翻腾,还真在冰箱冷冻里找到了一包羊蝎子,回头看了大外甥女一眼道:“羊蝎子炖白菜可以有,但地锅鸡是真没有。”
蔺苗苗立刻起身道:“鸡在外头猪圈里,好几只大公鸡呢。一回来就见它们掐架,不宰了吃,多浪费粮食?”
敢情是早盯上了。
吴远挥挥手道:“去吧,看上哪只杀哪只,宰好了之后拿来给我做。”
吃就吃吧,反正也不是吃不起。
“好嘞!”
蔺苗苗欢天喜地的去了。
吴远回屋换了身毛线衣,就手开始忙碌起来。
主要是他也想吃家里这口炖白菜了。
至于什么跟白菜炖不要紧,要的就是大口吃白菜,大口吃粉条的畅快。
羊蝎子之类的,反倒是配角。
先把羊蝎子冷水下锅,加了料酒和生姜,盖上锅盖,给炉膛里添柴。
等着水开。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大公鸡的嘶鸣惨叫。
吴远出了小院一看,好嘛,可怜的大公鸡,一蹦一跳地跑出好远。
血迹也跟着撒了一路。
回头一看,蔺苗苗手上都沾满了。
吓得吴远抓住了左看右看:“伤到哪里了?”
蔺苗苗回过神来:“可我不疼啊。这应该都是鸡血吧?”
吴远大气一松,没好气地松开手,快走几步,把大公鸡捉回来,拎在手里,足有五六斤重。
确实该杀了。
接过蔺苗苗手里的菜刀,对准大公鸡的脖子,手起刀落。
给了大公鸡一个痛快。
然后扔给蔺苗苗道:“去烧水拔毛,这你应该会的吧?”
蔺苗苗忙不迭地点头:“我会我会。”
回到灶房,羊蝎子也焯水焯得差不多了,被吴远三下五除二地捞出来,放在盆里备用。
另一边,蔺苗苗提着土暖气上的热水,直接把断头的大公鸡浇了个透。
浇完之后,站在旁边干站着,什么也不做。
看得吴远着急道:“快拔毛呀,趁热才能拔得动。等凉了,就薅不动了。”
于是蔺苗苗开始蹲下薅鸡毛,一边薅,一边还得防止被烫着。
但这味儿飘出去,可把大黄仨狗给急坏了。
吴远嫌她薅的慢,直接把盆拽过来,一双手就跟无情铁手似的,不到三五分钟,就把鸡毛薅了个干净。
然后把公鸡重新洗了一遍,一刀开膛破肚,倒了半盆的鸡杂。
伸手把鸡心摘出来,其余全交给蔺苗苗道:“端去给狗吃。”
蔺苗苗指着鸡内金道:“这也能吃的吧?”
“你洗?”
蔺苗苗下意识地后退,她算是见识到了,有些东西好吃不好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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