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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盼家具厂,顺便请姚所长给县医院打个电话,现场有人受伤,需要验伤。”

说完,吴远就挂了。

姚春明喃喃道:“盼盼家具厂那是属于河东派出所的管辖范围,归不着咱派出所管。”

耿立却已经带好了大檐帽道:“既然吴老板有召,我们就走一趟。在所里都闲出个鸟来,不如出去跑一趟。吴老板总不会让咱们白跑一趟的。”

于是,两辆挎斗车呼啸而出,直奔县城东的盼盼家具厂。

而厂里,吴远挂了电话。

场面顿时静寂到落针可闻。

吴远不去看苏明德俩口子的脸,径自给俩老宝贝散了烟,又给老苏也丢了一颗,一言不发地点了起来。

那压力在沉默中,慢慢积累。

直到田二妹忽然暴跳一声:“你叫警察,警察就来呀?吓唬谁呢?警察局是你家开的呀?”

这话说得,连苏明德都忍不住吼她了:“你能不能老实点儿?”

田二妹立马转移火力,冲着她男人道:“我说的有错么,有错么?”

“闭嘴!”

“你敢吼我,连你也敢吼我?”

好嘛,开始内讧了。

吴远没眼看,直接来到传达室外,站在大门口等姚春明来。

乔四爷和乔五爷也跟着出来。

吴远就忍不住笑着埋怨道:“五爷,你说你今天要是真被那娘们伤筋动骨的,手底下那么多人,我找谁来管去?”

“老话说,千金之躯,坐不垂堂。你这倒好,自己上杆子往上贴。梁伯家的教训还没吸取到?后来怎么样,人家祖孙三代其乐融融的,你反倒成恶人了不是?”

乔四爷也跟着埋怨道:“就是,小远说得对。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觉着是给老苏出气了,回头老苏老伴还不定怎么私底下埋怨你。”

乔五爷也满脸郁闷。

主要是吴远的那句,万一有个好歹,马上开工回上海,几十上百号人谁来管,打动到了他。

小不忍则乱大谋。

什么事能有小远的公司重要?

可以说,他现在仗义自持的威望和地位,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吴远下放的这点权力带来的。

说话间,两辆挎斗车呼啸而至。

看着姚春明和耿立俩人,在挎斗车上冻得跟猴子似的,吴远就觉着不忍心。

与此同时,马明朝开着银色桑塔纳,也跟在两辆挎斗车之后,进了厂。

传达室内,田二妹一看,警察真来了,当场腿就软了。

连连摇着苏明德的臂膀问:“怎么办,怎么办?”

苏明德满头大汗的,止都止不住,他能知道怎么办?

村里有事,他说个话,还能有点用。

可姚春明那是乡里,又是吴远叫来的臂助,他那点能量,说出来的话,跟放屁没什么区别。

意外的是,老苏不说话,老苏老伴也出奇地安静。

看来,老两口因为过年的事,心里头也彻底寒心了。

紧接着,一辆救护车也呼啸而至。

一进大门,就抬下担架问:“伤者在哪里?”

乔五爷还无动于衷的。

直到被吴远推了两下,这才不情愿地躺在担架上,被推上了救护车。

姚春明跟吴远交换个眼色,然后走进传达室道:“现在怀疑受害者有轻度伤害,需要等待医院伤情鉴定结果再定。刚才是谁动手的,跟我们到所里接受调查!”

第289章 等闲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乔五爷一躺上救护车,心里头就后悔了。

小远说得对,跟这么个不孝顺的小娘们干仗,实在是不值当。

如今躺在这里,就跟要完了似的。

明明身体倍棒的,也跟着心慌心悸乃至扑扑直跳了。

一会到医院里检查,该不会真查出个好歹来吧?

乔四爷坐在旁边,看出来道:“现在知道后悔了?我都懒得说你,你陪着小远常年在外,遇到个大事小情的,你不想着拉着他,反倒自己冲在前头。”

“小远他要你有何用?血气方刚冲动的小伙子,个个都是,差你这么一个小老头?”

乔五爷伸着脖子道:“嗳,四哥,你快别揶揄我了,我都后悔死了。”

“知道后悔就好,往后遇事多长个心眼,多从小远的角度考虑问题,这样才能真正帮到他。”乔四爷趁机叮嘱了一句,随后才宽慰道:“放心吧,这事既然由小远接手了,就出不了大绺子。”

“哟,你现在倒是信小远了。”

“废话,他是我关门弟子,我亲自教出来的徒弟。”

“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听着这俩老头来来回回地斗嘴,跟车的医生护士也乐得轻松。

小护士甚至忍不住笑,频频把脸转到一边去笑,展示出了绝佳的职业素养。

等闲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而后面,苏明德两口子被架上了两辆挎斗车,由姚春明亲自带回所里。

多出来的耿教导员,只能跟着吴远的银色桑塔纳,随着救护车,直奔县医院。

不过在离开之前,吴远不忘到传达室,跟老苏交代了一句:“苏大爷,你相信我吧?”

老苏点点头,不像他老伴那样点的茫然。

“行,那我走了。”

看着银色桑塔纳绝尘而去,老苏老伴终于急出了哭声来:“怎么办,怎么办哪,真要让儿子儿媳妇蹲大牢,我们俩人老脸往哪儿搁哟?今后在村里还怎么抬的起头哟!”

老苏没好气地道:“本来也抬不起头!慈母多败儿,都是你给惯的。再说了,吴老板临走时特地来问这句话,你还不明白么?他这是为我们来出气呢。”

老苏老伴幽怨道:“我们有什么气?不就是孩子不懂事了点么……”

老苏抖抖索索地掏出一根烟,连火都点不上道:“你快点闭嘴吧你。”

银色桑塔纳里。

吴远和耿立,吞云吐雾间,谈笑风生。

苏明德俩口子整治到什么程度,就在这其中定下了。

不多时,救护车回到县医院。

乔五爷一看医院里那些冷冰冰的设备,就忍不住从担架床上趴下来,撑腿想跑。

好在乔四爷管住管着,拉着他去了外科给医生看了看。

的确是没什么大碍,一点皮外伤而已。

为此,乔五爷连这伤是被个小娘们挠的这事都没提。

结果等吴远到场,直接大手一挥道:“给他开个全面体检的单子。”

乔五爷当时就急了,活蹦乱跳地道:“小远,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哪用得着体检?别花那冤枉钱了,行不?”

吴远摇头:“不行,五爷。”

于是乔五爷可怜兮兮地被乔四爷拉着去挨个检查。

一通检查做下来,的确是没啥大毛病。除了血压高一点,眼睛花一点,骨质酥松了一点之外。

乔五爷放下了心,吴远也心中有了数,顺便把全面检查的二百来块钱发票交给了耿立道:“教导员,余下的事,劳烦你们了。明儿中午,到我厂里,请你们喝酒,范大厨掌勺。”

耿立领情道:“好久没尝过范大厨的手艺了,还真有些想念。”

送走耿立。

爷仨肚子里,不约而同地一通咕噜噜地叫。

吴远忍俊不禁道:“师父,五爷,你俩也没吃上?”

乔四爷道:“可不是么?酒刚满上,苏明德俩口子来了。你五爷就没搂住,直接冲了出去。”

边说还边拿眼瞄乔五爷,那意思不言自明,都怪你。

“好好好,都怪我,怪我!”乔五爷倒也光棍,“那我们现在去哪?”

吴远不答反问道:“还能去哪?回厂里等姚所长他们信儿。”

银色桑塔纳回去的路上,好不容易找到供销社的卤菜窗口,打包了点卤肉带上。

即便乔五爷一再强调,老苏那里还有着俩人带过去的下酒菜。

回去的路上,吴远问起乔四爷道:“师父,村办小学那边的人力,你都安排好了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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