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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处,这位是我的朋友王敏亚王厂长。”
白建军和王敏亚握了手,接着听王敏亚介绍陆萍和裴娜。
白建军听完,就盛赞道:“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王厂长能成为吴老板的朋友,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
这是打算把糊涂装到底了。
无妨,只要不耽误正事就好。
半个钟头后,双方基本熟悉之后,王敏亚和陆萍也翻遍了白建军拿来的资料。
吴远就派车,把众人送过去。
但他就不出马了,由白建军跟着,应该比他亲自出马更好使。
中饭的时候,王敏亚等人还没回来,吴远就估摸着,这事应该差不多了。
倒是一辆吉普车路过公司门口,魏解放魏警官,连车都没下,就摇下车窗直接喊:“马兄弟,马兄弟?”
马明朝根本不在,吴远只好摸了包烟出去了。
“魏警官,也不下来坐坐?”说着话,吴远把华子递了出去道:“明朝临时有事,估计得两三点才能回来。”
没有人能拒绝华子。
魏解放接了华子之后就道:“那行,反正跟你说也是一样。”
“魏警官,你说。”
“你房东那事。房东俩人拘留到今天,我们已经放了,罚了点款。除此之外,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不过我警告他们了,如果你们公司再有任何麻烦,我都第一时间抓她们。”
这么简单粗暴的么?
吴远笑了。
不过除此之外,确实也没更好的办法。
“谢了,魏警官。等哪天明朝有空,一起吃个饭。”
“再联系,再联系。”
启华大厦。
赵国海,带着从闸北市场招来的七个师傅,开始了腾达公司新办公厂址的装修工程。
好巧不巧的是,乔五爷当初选中的人之中,恰好有个葱省的老乡。
叫闫老三闫永辉。
可这一回,赵国海不敢跟闫老三走得太近了。
真要是,之前那事再度上演,他就算长了一百张嘴,到老板面前都说不清。
可闫老三不这么想。
老乡见老乡,俩眼泪汪汪的。
现在虽然不泪汪汪的,但架不住他不由自主地往上凑啊。
“老赵老赵,抽我一根孬烟,别嫌弃。”
赵国海只好接了,不接就是嫌弃了,没法不接。
一见对方接了,闫老三就立刻掏出火柴出来划拉,边划拉边道:“我是葱省临市的,你哪儿的?”
赵国海很想说,我也是。
但是话到嘴边,却变成敬告道:“闫老三,我招你来是干活的,咱别弄这么多有的没的。只要活干好了,我在老板那边也好说话。”
闫老三不明就里地道:“我知道,你放心。都是老乡,出门在外的,我怎么着,也不能拖你后腿。”
这话顿时让赵国海有些破防了,闷头吭哧地猛抽。
奈何大前门实在有点呛,连带着咳嗽起来。
这烟抽得就不甚愉快了。
等到都快要咳出泪来,赵国海这才堪堪止住,直接对闫老三道:“不瞒你说,我之前差点就栽在老乡身上。”
“我好心好意地把他们介绍过来,给吴老板干活。结果怎么样?”
“吴老板钱发的干脆利落,从不拖欠,公司的福利又好。他们却转头为了五块钱的小利,投入别的老板麾下。”
闫老三并没有感同身受太多,却追问细节道:“他们投到哪个老板麾下了?葱省的几个小老板,我倒是都认识。”
赵国海不信邪地反问道:“应老板,你也认识?”
“姓应的?”闫老三当时就咬着烟炸毛了,“那个苟日的,就长了一张好嘴,其他屁用没有。谁信他,谁倒霉。”
“不是,你怎么知道?”
闫老三弹了弹烟灰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刚从他那出来。”
“你是不知道,老赵。姓应的,手底下一共也没几个工程,却揽了一大票人,以至于人力严重富余。所以谁去上工,谁不去上工,这就有了操作空间了。”
“因为不上工没钱领,给再高的工钱都是虚的。所以就有人为了上工,三天两头给他送烟送酒的。”
“他们要是以为,这样就能多挣到钱,那才是纯属傻帽了。因为姓应的,会扣钱。等到结工资时,给你七扣八扣的,能划到8块钱一天,都是谢天谢地咯。”
赵国海愕然道:“可我之前那几个老乡,是真真切切15块钱一天,被请走的。”
闫老三老神在在地道:“那你等着,有他们哭的那一天。”
“这么说来,你会踏踏实实在我这儿干了?”
“如果你刚才说的,老板工资发的及时,不随意克扣,10块钱一天,我不踏踏实实干,那才是傻子!”
“一天还供两顿饭呢,像我们这样的,可以直接申请伙食经费。”
“那福利是确实好,我早怎么不知道吴老板呢!不然也不至于,还有500多块工钱,烂在姓应的手里。”
赵国海放下心来,拍拍对方安慰道:“别想了,在这儿踏踏实实干。”
被包工头吞掉的工钱,哪还有吐出来的道理。
赵国海也只能说这些了。
毕竟人要往前看。
倒是听闫老三说过这事,赵国海心情瞬间舒畅很多。
他很期待着,见到那几个老乡哭的那一天。
不为别的,就为人争一口气!
第328章 老板今年要赚一个亿?
下午三点的时候,马明朝开车回来了。
白建军不出意外地没跟过来。
颇有点深藏功与名的意思。
他知道,即便这样做,吴远这个讲究人,也不会忘记他的人情。
王敏亚脸色兴奋,但难掩酒气。
就连裴娜都脸蛋酡红,显然也是没少喝。
唯独陆萍脸色清明,一看就是滴酒未沾。
吴远吩咐人,给仨人泡了杯茶,醒醒酒。王敏亚兴奋地把合同掏出来道:“老板,在白处的斡旋下,都搞定了,价格比咱们前期谈的,省了二十万。”
裴娜却忍不住道:“老板,这二十万,可是王厂长和我,各干了一杯白的换来的。”
吴远笑着问:“几两的杯子?”
“得有2两。”
王敏亚却没有居功,而是径自道:“其实这价格还是白处谈下来的,让我们喝那两杯酒,不过是白处递给对方的一个台阶。”
陆萍没说话,却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行了,你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白处那边的手尾交给我,你们仨为了厂子的付出,我也看在眼里。我等着你们厂子开工投产的那一天!”
胶合板厂的事情一了,王敏亚仨人当晚就回去了。
这雷厉风行的作风,从王敏亚个人身上,连带着整个团队,展现得淋漓尽致。
绿皮火车驶离上海的时候,年轻未婚的裴娜颇有些意犹未尽。
听说上海有着芙蓉衣巷的大本营,里面的时尚女装,比北岗还要丰富、时髦,她还没来得及逛呢。
就这么错过了。
下回再来,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感慨之余,裴娜就忍不住跟两位上司,说些闲话。
“王姐,陆姐,据我了解,老板在上海的腾达公司业务合同额,根本赶不上盼盼家具厂。就算加上那个曼迪菲家具厂,也依然赶不上。老板为啥宁愿在上海待着,也不回北岗坐镇呢?”
王敏亚看了眼陆萍,先道:“换做我是老板,我也愿意待在上海。上海这边的整个氛围和环境,远不是咱们老家能比的。”
“在老家做点事儿,颤颤巍巍,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又出什么岔子。可到了上海,就顺溜多了。”
裴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就听陆萍补充道:“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腾达公司今年的发展,拥有超过盼盼家具厂的潜力?”
裴娜愕然道:“不能吧?我听老板私下里放过豪言,盼盼家具厂今年的营销目标是5000万。如果腾达超过这个目标的话,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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