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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满杯的量几乎让林知呕吐,他狼狈的撑在沙发上,指尖因为痛苦紧紧抓着黑色皮质沙发,绷起雪白的指骨。
孟清看好戏的将酒杯满上,“林少爷,喝吧。”
林知虽然混迹酒场,但酒量不是特别好,从来只有他自己愿意的份,没有旁人强迫他的份。林知深谙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思想,轻轻抓住徐颂年的衬衣袖子,神情痛苦:“徐颂年,我不能喝了。”
“不能喝我可以帮你。”
林知知道徐颂年是真的生气了,他后悔大意找过来,怎么就不多带两个保镖,不然也不至于这番被动受罪。
林知闭了闭眼,端起酒杯仰头灌。刚喝完,孟清又贴体的倒上,昭然若揭的报复刚才林知对他的无礼。
喝完三杯,林知实在不行了,头晕眼花,恶心要吐。他自暴自弃的往旁边倒,恰好栽在徐颂年腿上。
“我不喝了,你有本事打死我。”林知声音有气无力,正对上徐颂年垂下的眼睛。
徐颂年刚抬起手,林知就心有余悸的一把抱住徐颂年的腰,十足耍赖模样。
“起来。”
“不起,你打死我吧。”
“不嫌同性恋恶心了?”
恶心和被打之间,林知果断选择前者。他晕晕沉沉的赖着不动,开始装死。
很显然,徐颂年的耐心有限,拎着林知的脖子丢开,大步朝就朝门口走。林知摔在沙发上,好一会儿没缓过神,等看清徐颂年的背影,一股愤怒席卷而来。
他想,老子都没嫌弃你这个同性恋,你还敢嫌弃我?
怒火占据理智的高地,让林知化为暴走的小兽,闯过人群,动作麻利到诡异的程度,一把拦住徐颂年。
他张开手臂,看着徐颂年的脸,一个恶劣的念头快速成形。
报复的快感驱使四肢,林知带着英勇就义的神情,勾住徐颂年的脖子,蛮横啃上那张薄唇。
林知第一次跟男人接吻,还是在gay吧门口,他几乎是用嘴撞上去,激烈的动作让徐颂年吃痛,自己也被磕到嘴唇。林知纯粹恶心徐颂年,仰着头又咬又舔,浅淡的烟味混合清冽的松柏香水味,从交缠的唇齿传入林知大脑。
他好像魂魄离体,看着肉身在吻一个仇人。
酒精麻痹神经,林知好似不知道自己在干嘛,直至腰间传来几乎要捏碎骨头的痛觉。
徐颂年推开林知,脸色铁青,伸手擦掉嘴上的血渍。
林知被推的趔趄,居然没摔倒,得意道:“这要是你的初吻我会高兴死。”
“疯子。”
“你嫌弃我,我偏要恶心你。”
林知属实是属狗的,直接把徐颂年的嘴咬破皮,后者收起愠怒,渐渐露出阴寒。
“知道招惹一个同性恋有什么后果吗?”徐颂年上前,用带血的指腹摩挲林知泛红的嘴唇,“一个吻也太简单了,我会把你绑在床上,然后……”
“呕!”
压抑许久的酒气骤然上头,胃里翻江倒海,林知喉咙一阵滚动,抓着徐颂年的衬衣,直接吐了上去。
第13章 恐男人
林知今天没吃多少东西,但一股脑吐在徐颂年身上,味道直冲鼻腔。
徐颂年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直跳。他本就有洁癖,如今被林知吐了满身污秽,恨不得当场把衣服脱了,赤裸上身。
孟清就是个这个时候出来的,捂着鼻子退避三舍。
徐颂年觉得他半辈子的涵养都用在林知身上,才没有冲过去把这个人打死。他打电话给司机,让对方去最近的服装店买件上衣过来。
等衣服的空隙,徐颂年实在受不了这股味,解开纽扣,脱下衬衣直接丢垃圾桶。他站在酒吧不远处的街道,容貌俊美,露出结实的腹肌跟胸肌,加之气度冷冽,实在招人惦记。
来酒吧寻欢作乐的客人一眼就瞧见徐颂年,接二连三上前勾搭,徐颂年冷着脸把人吓退,然而还是有不长眼过来搭讪。
“帅哥,多少钱一晚?”来人肌肉壮实,比徐颂年矮了一点,眼神下流:“虽然我不好你这口,但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上,今晚跟我走怎么样?”
“不想死就滚开。”
“不是接客的啊?”
如果眼神能化为刀子,男人已经被千刀万剐了。他嘀嘀咕咕的走开:“不是鸭子你站这干嘛。”
林知站在徐颂年身边,隔了两米远,徐颂年脸色每阴沉一分,他就多一分笑容。然这种看好戏没坚持多久,林知就被人找麻烦了。
林知在酒吧就被人看上了,出来见他还在,嚣张的把手搭在林知肩膀上。
林知浑浑噩噩的回头,看见一张油腻的脸,抬脚就踹。
男人早有准备,直接把林知压在路灯杆上,动手动脚。
酒醉的人没那么大力气,林知奋力反抗,见有人路过,喊:“他猥亵我,快报警!”
“我们是情侣,跟我闹脾气呢。”
“去你妈的情侣!”林知又打又踹,还是推不开男人,眼瞅着就要被强吻。
一只手从后伸来,迎面一拳狠狠揍在男人脸上。
不待男人反抗,徐颂年又是一拳,他经过专业训练,打这种酒色泡坏的人就跟碾蚂蚁似的,直接把人揍得鼻青脸肿。
司机急匆匆买好衣服,刹车在路边,刚下车就见他上司替人出头。
徐颂年打开车门,抓着林知的脖子丢进后座。旁边的纸袋里放了一件T恤,徐颂年翻出换上。
虽然被徐颂年救了,但林知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还没坐稳就去掰车门,甚至恐吓司机:“把门打开,不打开明天炒你鱿鱼。”
司机看向徐颂年。
徐颂年说:“不用理他。”
“徐总,回酒店吗?”
“回。”
宾利稳稳停在酒店门口,林知缩在后座不肯下车,徐颂年不说废话,直接把林知扛肩上,强拽拖入电梯。
林知这下是真的害怕了,张牙舞爪:“徐颂年,我要告你强奸!”
“你告。”
水流打到最大,徐颂年取下花洒,对着林知劈头盖脸冲,甚至捏开对方的嘴巴,让冷水进去好好洗洗林知的臭嘴。
手腕被领带绑住,林知无力反抗,鼻腔呛水火辣辣的疼。
臆想中的强奸并没有发生,林知被丢在浴室门口,听着里头洗澡的声音。他站起来往门口走,手使不上力只能用嘴去开门,然而不等他折腾完,徐颂年就裹着浴巾出来了。
他用衬衫绑住林知的脚,捡起地上蹭掉的袜子,塞进林知嘴里,语气冰冷:“作为回报,今晚就这么睡吧。”
林知被困成了人质,想哭都哭不出声。
徐颂年熄了灯上床睡觉,林知躺在床脚的地上,湿衣服黏在身上十分难受,熬着熬着睡意上涌,愣是睡了过去。
第二天徐颂年起床,林知躺在地上没动静,用脚踢了踢,呼出灼热的气。
林知发烧了,被拉到医院住了三天,期间没见过徐颂年的影子。
宋澄的电话在意料之中,徐颂年今早搭飞机回姚州市,刚从会议室出来。他左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扯松领带。
“颂年,”宋澄温柔的声音顺着电流传到徐颂年耳中,“知知住院了,你知道吗?”
“知道。”
“知知跟我说,你弄伤他了。”
徐颂年坦然承认,没什么感情:“嗯。”
宋澄呼吸明显重了一下,过了几秒又恢复正常,“知知是顽劣,但他再怎么胡闹,你也不能动手啊。”
“宋姨,林知派人跟踪我,已经侵犯个人隐私,我希望没有下次。”
“知知犯错,我跟他爸爸会惩罚。他毕竟还小,万一打出好歹怎么办?”
“我有分寸。”
徐颂年语气敷衍,对宋澄的兴师问罪并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宋澄和林廷峰要是能约束林知,林知也不会娇惯成现在这个无法无天的样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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