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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远平时也爱运动,但他比较在意锻炼肌肉的形状和美感,说通俗点就是比较骚包,纯粹为孔雀开屏用。
入狱后虽略有松懈,但底子在这依然很有料。
只是和韩山这种打眼一看就充满爆发力的体态相比,终究是少了点浑然天成的野性。
他嘴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手掌慢慢下移,抚过那截微红的后颈。另一只手拿起香皂,在韩山身上囫囵的涂抹起来。
韩山后背僵了僵:“我自己洗吧。”
驰远勾唇:“嗐,顺手的事儿,帮你搓搓背。”
韩山身体往边上让了一些,可能是想拒绝,又觉得矫情,于是沉默着没说话。
驰远手掌带着香皂滑腻的触感在他后背游走 :“你以前没和别人互相搓过背吗?”
“没。”
“看出来了。”驰远打趣他,声音里却多了几分暗哑,“大老爷们还扭捏起来了?我上学的时候,男生之间关系好点的都互相搓。”
“……是吗,我上学走读。”
韩山不自然地接着话,感觉水汽缭绕的浴室内,因为驰远缓慢的动作和低哑的声音,莫名充斥了一点别的意味。
“那得少了很多乐趣。”驰远同情道,想到什么又问,“对了,你在外面有特别好的哥们儿吗?”
韩山想了想,他认识的人不少,当初跟着谭耀笙接触的人也很多,关系好的,称得上是朋友的,几乎没有。
“不多。”他说。
驰远加了点力道:“好朋友不需要太多,一两个足矣。”
“嗯。”
身後空间被另一具散发着热气的男体充满,敏锐的直觉让韩山感受到异常灼热的气息。
他又不自在地往前挪了一步。
驰远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暗暗深吸一口气,他不敢再说话,怕因热望烘烤的喉咙泄露心底的欲。
于是又继续默背起出师表来……
驰远这么做的目的不是占便宜,而是想看看韩山对和男人肌肤接触的反应。
只是对方反应比较隐晦,似乎有点那味儿,但你要说他只是不习惯,也说得过去。
倒是自己,太没定力了……
没人说话,浴室只余氤氲的水汽让人呼吸沉缓。
哗哗的热水流进地漏,那种暗藏着什么的气息却没有随之而去。
驰远修长的手指随着掌心移动张开又合拢,韩山抹了把脸,忍不住打破这诡异的气氛:“可以了。”
他刚要转过来,却被驰远一把按住:“等,等下,腰……腰这里有一小块深色……”
开玩笑,他现在的状态要是给韩山看见,就不是卸胳膊断腿那么简单了!
“胎记,不用搓了。”韩山忍俊不禁。
“啊?”驰远尴尬的收回手,转身抓起自己的毛巾,“那你冲一下,我……也差不多了。”
“好。”韩山站到喷头下,终于自在了些。
他冲掉自己身上的皂液,然后伸手握住驰远肩头把他转过来,看着对方眉骨上的伤口道:“水泥是化开了,不过结痂也泡红了,你把水流调小一点……”
话说一半,他的目光下意识朝驰远挡在身前的毛巾扫了一眼,接着瞳孔微震……
驰远心下一突,知道这欲盖弥彰太明显了,他表情变了几变,最后心一横,下巴一扬——
“准备放松一下,组长要不要一起?”
第18章 日有所思,夜……
韩山以为自己听错了,愣怔着眨眼:“一起?”
“对啊。”驰远把毛巾丢进脸盆,有种丢开的是自己脸皮的错觉,“组长没和自己哥们儿一起打过**吗?”
韩山看着那张坦荡如砥的脸,余光里的某物像是蕴含着无穷能量的神兵,越想忽略它就越往人的眼睛里晃。
“……没有。”
他的语气因为诧异而显得格外严肃,驰远心虚,担心韩山会反感这种事,于是身体稍稍侧过去一些:“那你以前肯定是有对象。”
“没有。”
“没有?”驰远眉头一挑,“一直没有?”
韩山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他总觉得赤身相对的两个大男人,其中一个能起反应是件诡异的事情。
“你是处?”
“为什么啊?你这么帅!”
“那你都自己解决?”
驰远问题一个接一个,不给对方琢磨的时间。
“……”
“一个人多没意思。”驰远感觉自己像个混不正经的流氓,“两个人才好玩,可以比时长、比射程、比产量……”
韩山额角抽抽,拿起毛巾草草擦了把脸便往外走:“你自己玩吧。”
幼稚!
“哎,真不一起吗?”
驰远耳朵尖已经泛红,话还能说的流里流气,“你不会是怕输吧?”
韩山盆子碰到门口铁栏杆上发出一声闷响,接着淡定的声音传来:“我没兴趣。”
驰远低头瞄了眼那个不争气的罪魁祸首,苦笑:“好吧。”
这下形象是彻底毁了……
放松,还放个锤子。
驰远自认还不至于没底线到守着yy对象自嗨,除非这种yy是双向的。
片刻后,韩山刚换好衣服,就见驰远顶着一张欲求不满的脸从浴室走出来。
“这么快?”他有些意外,视线不自觉的瞥了眼对方洗脸盆挡住的部位。
“速战速决。”驰远没精打采道。
“哦。”
韩山低下眉眼去洗水池里的衣服。
驰远敏感的捕捉到那张俊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意味不明。于是忍不住问:“你笑什么?”
“没笑。”
“笑了。”
韩山沉吟一瞬,“为你骄傲而已。这速度,没人比得过你。”
“操!”驰远抢白道,“这叫收放自如!”
韩山一边揉搓囚服,一边随口应他的话:“所以说你挺厉害。”
韩山不是爱开玩笑的人,偶尔在驰远面前表露出来的戏谑,有种独特的可爱。
驰远是这么觉得的。
他心下稍松,至少韩山没有厌恶的情绪。当然,也没别的情绪。
“过奖。”驰远懒得解释,他换上衣服,从池子里提溜起自己满腿水泥的囚服裤子,不甘心地问:“组长,难道你平时就没有这方面的需求?”
韩山瞥了眼他的手,脑补出这双手在做那件事时的样子……
能比绕线圈灵活一些?
不见得吧。
或者和写字时一样,带着那种引人入胜的起伏与节奏,和说不出来的氛围。
“我不习惯在监控下干这种事。”他说。
驰远:“哦,我习惯。”
韩山愕然。
“想什么呢?”驰远翻了个白眼,“我当然也不会在……自己一个人在监控下做这种事了!”
他特意加了个条件,否则不好解释对着人家“起立”的事儿。
“一个人和两个人有区别吗?”韩山不解。
“当然,这就好比小时候偷摘邻居院子里树上的桃子。一个人摘叫偷,以后回忆起来只觉得羞愧。但是和小伙伴一起去偷,那叫顽皮淘气,日后把酒言欢,提起来可能还觉得有趣。可如果和邻居家的孩子一起摘,连偷都算不得了,摘得名正言顺……”驰远发挥语文老师的优势,举证再总结,“所以,羞耻的事情一个人做就只是件羞耻的事。两个人做羞耻度降低,趣味性增加。和特定的人做,意义就会升华。那事儿,一样的道理。”
韩山哭笑不得,虽不认同他的歪理但能表示理解:“所以,丢人一起丢,挨罚一起挨。”
“对。”驰远笑起来,“再说,凭你的面子,估计我们都不用挨罚。”
“想的还挺周全。”
“当然,跟你说,我这人可有心机了……”
“……”
本以为这个小插曲就这么插科打诨的过去了。
然而驰远白天强行压下去的那根神经,却不顾人死活地深夜作起妖来——
韩山睡觉向来警醒,察觉到身边动静,便立刻睁开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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