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页(1 / 1)
('
ldquo他死了。rdquo
百合语气冷了下来,试图融入气氛的年蕴直接尬住,张着的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ldquo对不起helliphellip我不知道。rdquo
ldquo无所谓,是个不值得别人记得的人渣。rdquo
百合不想讨论这个男人,她的手指摩挲着杯壁:ldquo谁年轻的时候还没做错点事呢。rdquo声音略小,年蕴一时没听清ldquo嗯?rdquo了一声。
百合回过神来:ldquo我是说,这个男人毁了我姐姐一辈子。rdquo百合的眼神中待了恨意,语气也变得凶了起来,ldquo复仇一步一步会来的,你给我等着。rdquo
ldquo百合小姐helliphelliprdquo
年蕴头皮发麻着试图站起来,这个天聊的他实在搭不上话了,试图再次运用贫瘠的语言活跃下气氛,百合小姐再讲下去总感觉就要拎着刀和别人报仇去了,他清了清嗓子:ldquo那,您姐姐,她还好吗。rdquo
话音刚落看着百合落寞的眼神,年蕴感到一阵窒息。
完了,又说错话了。
年蕴的目光开始不停地往门口张望,兰守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百合叹了口气,眉色阴郁:ldquo她病了。rdquo
ldquo病的很严重,已经精神错乱了,有时候连身边的人都认不出来。rdquo
年蕴提着的气微微松了半口,还好还活着,看着百合沉浸在往事的悲痛中这么伤心又于心不忍,ldquo百合小姐您很尽心了,作为小姨把兰守养了这么大,他妈妈知道的话应该也会感谢您的。rdquo
百合看着一脸认真的年蕴,心里一暖,摸了摸年蕴的头:ldquo愿世间美好都会发生吧,但是这一辈子的变数太多了,有的很多都是不得已。rdquo
ldquo她是我最好的姐姐,但是为什么会经受这些,她不应该过着这样的人生,她本应当是全天下最快乐的人,但是她,但是她现在完全感受不到。rdquo
百合的手指微微颤抖,酒过之后情绪难免需要冲破的缺口。
ldquo她是唯一待我好的人。rdquo
百合神色颓然:ldquo可是我却没有办法医治好她。rdquo
ldquo会有办法的。rdquo年蕴犹豫了一下轻轻拢住百合的肩膀,ldquo她一定可以再次认得你的,百合小姐的亲情一定可以传达到的。rdquo
百合微微出了神,这一刹那的温柔像极了故人,嘴角一撇,露出一抹苦笑。
ldquo谢谢你。rdquo
helliphellip
ldquo好端端的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rdquo百合摇了摇头把这些抛在脑后,ldquo默竹,你是个好孩子,我既希望你有一天能理解我说的话,又希望最好你一辈子也读不懂。rdquo百合莫名笑了,眸中淡淡隐去一抹无奈:ldquo我是不是太莫名其妙了?rdquo
年蕴似懂非懂地摇了摇头,被百合笑着揉了一把脑袋,她目光抛向远方,冲着门口提高嗓门喊到:ldquo鬼鬼祟祟的站在那干什么还不快进来,菜都凉了。rdquo
兰守遛了个门缝露出一双眼睛:ldquo聊完了?rdquo
ldquo嗯。rdquo百合应了一声,听着语气祥和多了估摸着气消了,兰守心中警铃解除,殷勤的端着托盘把菜布好。
ldquo来,美丽的小百合女士。rdquo
兰守点头哈腰的把筷子捧到百合面前,百合一把抓过,鼻尖哼了一声,这下看来是真没事了,兰守看待年蕴的眼神也变的亲切了许多,给年蕴夹了一筷子菜,ldquo恩人,多吃菜,那会你们聊的热闹我不好进去,就去后厨打了打下手,这是我亲手拌的,你尝尝。rdquo
年蕴愣了愣,兰守又连忙小鸡叨米的点了点头向他示意,看着碗里的凉菜也觉得自己饿了,尝了一口舌尖的味蕾被唤醒了,年蕴抬头看向兰守:ldquo好吃。rdquo
ldquo那是当然。rdquo
兰守这下满足了,优哉游哉地坐了回去,百合看着这俩孩子兄友弟恭的样子也觉得心中很是温暖,鼻尖轻轻哼了一声,嘴角也跟着愉快了起来。
第六章 安置区
白天,兰守开车,百合交代他俩去看看Omega的安置情况,兰守从后视镜看着精神不济还强装镇定的年蕴有丝无奈:ldquo兄弟,你这么困吗?rdquo
年蕴昨晚失眠,现在有些无精打采的,他皱了皱眉:ldquo也不是,我闻不惯汽油味。rdquo
甚至还有些晕车,但是懒得开口说出来,总感觉有些丢人。
ldquo有吗?rdquo
兰守狐疑的瞥了眼后视镜,年蕴别过眼去了,这家伙的反应和自己预想的真是一模一样。兰守嗅了嗅没闻出什么特别的嗤笑道:ldquo到是你鼻子怪灵的。rdquo
收回目光,相顾无言的两人在奔驰的车上,山路有些难走,还有点颠簸,兰守单手撑在方向盘上看着两边的景色兴致缺缺:ldquo白桦给小可爱们藏的也太远了,路还这么难走,我感觉都快开出版图之外了。rdquo
啊helliphellip他把脑袋仰在椅背上:ldquo那啥,路可能还得走半截,你渴不渴,一路上这么安静。rdquo
兰守说了半天没听到动静,伸了个懒腰,语气也懒散了起来:ldquo我说这位大哥,你好歹吭一声啊,咱们两个是一起来的,别让我总觉得好像自己在讲单口相声一样好嘛,配合我一下嘛。rdquo说着说着这才终于把头转到后面了,愣了一下笑出声。
这家伙,不是已经睡着了嘛。
年蕴靠着座椅,一副乖巧的样子,平时一双冷淡写满了生人勿近的眸子合上之后多了几分稚气,他的手扣着安全带的边缘,即使睡着了也没有松开。兰守静静地看着他,这个浑身是迷的少年,现在倒是乖巧的像个幼童。
想什么呢。他甩了甩脑袋,趴回方向盘上,嘴角微微翘了起来,和这家伙待在一起倒也不全是无趣的东西。
helliphellip
几个月前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这家伙抢了自己的猎物,让他们一队前后辛辛苦苦干了几个月的劳动成果都白费了,完事还像个受惊的野猫一样炸毛示威,然后经过一段不太美好的ldquo不打不相识rdquo后把他揪了回来。
兰守想起那时候还是心有余悸,默竹太能打了,几个人都制不住他,好说歹说都不顶用,最后还是小姨有办法,嗯,小姨,永远滴神。
再后来是怎么就变成和他一样的白桦成员了,这他可说不清楚,生活太戏剧了,兰守一向不喜欢往回看,用他的话来说,人生就是一通单向快速行驶的列车,他永远不会回头惋惜什么,因为那些已经如过眼云烟随风而逝了,他觉得这样挺好,多个人多个乐子,况且这孩子身上存在的疑点太多了,每多探寻一点和他有关的就像挖宝藏一样,永远不知道后面还藏着什么惊喜,至少现在默竹还隐藏的很好,他暂时找不到突破口。
莫名的,兰守感到有些高兴,默竹的这无防备的样子,算不算得上对自己以及白桦又多了一分信任感呢?
年蕴在快到安置区的时候醒了过来,眼神还有些茫然,他摸到了身上的安全带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没错,在路上,在车里,带着任务的,他却毫无预兆的在别人面前睡着了。他眸中有着浓烈的懊悔和不安,自己什么时候戒备心这么低了?
ldquo醒了?rdquo
兰守从后视镜上看了他一眼,对上年蕴锐利至极的目光,感到莫名的惋惜,刚才软糯的小可爱醒了瞬间就变成炸毛猫了。他嗤笑了一声:ldquo放心吧默竹,再有几分钟就到目的地了,我又不会把你卖了。rdquo语气像是开玩笑一般,他单手靠在车窗上抵着脸颊,ldquo我说helliphellip作为朋友,咳,朋友算不上的话那战友吧!就算是一个小队的也起码要对对方多一些信任吧?rdquo
更何况都联手做了不少任务了,也一起和小姨吃了饭。兰守撇了撇嘴,还以为有多大进步呢,结果还是回到最初的起点了。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