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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梓尧冷哼了一声,这下你的把柄就全在我手里了,你身边的人如果知道你曾经发生过什么,他们还会接近你吗?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怪物的外表被撕破之后,还有谁会站在你的身边。
石梓尧快速离开了资料室,他走后,另一名身着夜行衣的人朝着反方向快速离去,不一会,他就出现在了沉殷的面前。
ldquo主人,2061确实如您所说去了资料室。rdquo
沉殷不出所料地勾起嘴角,这孩子还真是好猜,沉殷问道:ldquo他干了什么?rdquo
黑衣人说道:ldquo2061取了43068的档案就离开了,其他的资料没有动过。rdquo
这倒是有些出乎沉殷的意料了,他还想着石梓尧可能会去看一下自己的档案。沉殷咂着嘴,伸展着手指欣赏他指间硕大的戒指,不经意地说着:ldquo他就没有一点别的什么反应?rdquo
黑衣人不知他所指何事,摇了摇头实话实话:ldquo没有,他拿了之后就离开了,没有在里面多呆一秒。rdquo
沉殷觉得有些无趣了,石梓尧怎么做事这么不细致,连这么明显的东西都看不出来?
陈列在那里的资料,放置了有一段时间了,上面多少都积了灰,但是只有年蕴的那一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43068是他最宝贵的杰作,他务必要保存好这份艺术品,不让他受到伤害,本来还以为能看到石梓尧愤怒却无助的脸,现在是瞧不见了。
沉殷略有些惋惜,他甚至都在脑海中设想石梓尧跪在地上问自己为什么的场景了,眉间不爽地皱了一下,有趣的事又少了一件。
黑衣人斗胆问道:ldquo主人,您为什么会确信2061去资料室,而且一定是今晚?rdquo
ldquo想知道?rdquo沉殷半眯着眼睛,勾起浅笑,ldquo那与你说说也无妨。rdquo
ldquo那孩子心思单纯的很,很多事情就写在脸上,让人一下就猜中了。rdquo沉殷说道,ldquo他对什么东西上心那就一定会紧盯着它,不管是人,还是物。rdquo
沉殷叼着根烟,冲着黑衣人跪着的位置努了努嘴,黑衣人擦亮了火柴,点燃了香烟,沉殷深吸了一口,从口中呼出气体。
ldquo我以前为了训练他们,弄了点小米,让他们每天定时定点喂这只和他们关在一起的山雀,很简单是不是?但是这几天里他们是没有饭吃的。rdquo
沉殷轻呵了一声:ldquo也就只有这孩子能够坚持下来,眼睛睁得都快把可怜的小鸟生吞活剥了,明明都在不停地咽口水了还是不去吃它,你说,他是不是个挺傻的人?rdquo
黑衣人的回答有些许停顿,他沉声出口:ldquo2061是一个很忠心的人。rdquo
ldquo忠心啊helliphellip确实。rdquo沉殷点了点头,ldquo这个词不错,我喜欢,他确实很听话,乖的不行,从那之后为了奖励他我就叫他原来的名字了,这可是407独一份的荣誉呢。rdquo
沉殷吐了个烟圈:ldquo他和43068曾经是关系很好的朋友,43068逃跑之后下落不明,石梓尧也好像改了性子,曾有段时间一直闷闷不乐的,但是后来想通了,彻底不愿意在理43068了,他这一次肯定是又见到了友人,迫不及待地去送一份大礼吧。rdquo
黑衣人愣了一下:ldquo您是说43068还活着?而且有他的行踪?rdquo他迟疑的语气小心试探着,ldquo那为什么不把他抓回来,好好惩戒这个叛徒?rdquo
ldquo急什么?rdquo
沉殷睨了他一眼:ldquo他又跑不了,身上还有毒,我要亲眼看着他像一条败犬一样跪在我的脚边。43068这个人啊,太傲,骨头太硬,总想着往外边跑,已经惩罚过一回,但是他好像完全记不住一样,真是令我头疼。rdquo
沉殷故意扶着额头,装作神伤的样子,眼睛却露出玩味的神情。
ldquo但是我对他,确实很感兴趣,这个小家伙究竟还能给我带来多少惊喜helliphellip我太好奇了。rdquo
这份资料与其说是石梓尧偷走的,倒不如说是沉殷顺水推舟,故意让他ldquo偷rdquo去的。不知道洛北看到自己对这个完全体抚养记录后,会不会夸赞一声他的英明?毕竟,现在的年蕴可比一个简单又脆弱的Omega好玩多了。
ldquo对了,再告诉你一件事吧。rdquo
沉殷伏在黑衣人的耳边悄声说道,黑衣人汗毛乍起,低着脑袋不敢动弹。
ldquo43068的代号是我亲自为他取的,为了纪念他是我手里成功的第一个完全体,我在这个代号上可是下足了功夫。rdquo
沉殷说着,带着皮手套的纤长手指挑起了黑衣人的下巴:ldquo你说,什么样的数字是我最喜欢的?rdquo
黑衣人冷汗淋淋,结巴地说着:ldquo属下,属下不知helliphelliprdquo
沉殷的眼中闪过一抹冰冷,不明意义地嗤笑一声,换了个说法:ldquo那你觉得我会喜欢什么数字呢?rdquo
黑衣人生怕自己答不对这个问题下一秒就人头落地,突然大脑中闪过了407三个数字,他赌了一把,脖颈间全是虚汗:ldquo是helliphellip0吗?rdquo
沉殷的嘴角绽放出一丝笑容:ldquo答对了。rdquo黑衣人很明显地松了口气,沉殷复而开口:ldquo0是万物的起源,孟婆汤能够颠覆现有的阶级,像一股新鲜的血液,冲击着早已腐朽的世界。rdquo
沉殷挑了挑眉,ldquo这件艺术品的起名,必须要足够有诚意,包含着我对他的无尽期待,43068,一个完全轴对称的图案,它美极了,希望他的主人也能像这个代号一样完美。rdquo
沉殷阴阴地笑着:ldquo他也确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我很期待再次见到他,我的艺术品helliphellip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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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晖从噩梦中惊醒,猛地坐了起来,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是豆大地汗珠,手指紧抓着被角,用的力气很大,青筋暴起衬的骨节更加鲜明。
他久久不能从那个梦的阴影中缓过神来,心脏受惊般地狂跳着,想要逃离这场无休止的伤痛。稍微稳定住情绪之后,年晖悄悄打开了房门,宫殿的墙壁上夜间也亮着微弱的壁灯,年晖的步伐稍显沉重,这时的他只想看见琉璃。
打开了王后的卧室门,屋内并非昏沉一片,琉璃习惯在床头点一盏暖暖的小灯,即使她现在好多事都记不起来了,这个习惯也一直都没有更改。年晖心里知道,琉璃一直放不下心中的悲痛,她只是把那份痛苦埋藏在自己都找不到的地方了,一直都在,从来没有消散的痕迹。以前的琉璃经常借着这抹灯光给年幼的王子讲故事,但是从那天起,琉璃再也没有等来她的小王子。
床边放着一本已经翻的起了毛边的童话书,年晖心里一阵钝痛,坐在了床边,握着琉璃的手,什么也没有说。
琉璃睡得很安稳,呼吸很轻,没有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年晖把她的手轻轻拉了起来,贴近自己的脸颊,他的动作很慢,吻下的力度宛如羽毛轻擦湖面,不舍得激起一方波澜,但是他满面的愁思已经藏不住,写满了整张脸。
ldquo我又做了那个梦。rdquo
年晖慢慢地开了口,每句话之间间隔的时间都很长,每一句话说出来都费力极了,不像是用嘴叙述,倒像是把灵魂倾倒出来。
ldquo我梦见年蕴还在我们身边,天真快乐,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但是只有一秒helliphellip下一秒他就消失了,哪里都没有,再也找不到了。rdquo
年晖的喉中堵着一团气,呼不出也咽不下,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他身心俱疲不能面面俱到,只是一个闪失,就酿就了永久的错。
那时宫中并不太平,几股势力剑拔弩张,谁也没有率先捅破,谁也不肯后退一步。
沉殷最初一代的人造人在王国产生了不小的冲击,有人想借着这个机会造反,说年晖是一个不顶用的暴君,这次暴乱就是他得罪人的下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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