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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信时,她有些不安。然而看了两行后,泪意生生被画上了休止符。

「女儿,许久没有这样叫过你,你过得好吗?

自被秘密召集回国,将你一人留在霓虹,我自知已没有了自诩父亲的资格。

但私心里,我仍希望你知道,宁家始终将你视作不可分割的一份子。

多年来,小期都在寻找与你相认、团聚的机会,他这次冒险回来,想来亦是忙于此事。走之前,他叮嘱我,无论发生什么,都无需悲伤,他将在未来同我们相会。

我将他原话转告于你,希望你亦免于悲伤,好好生活。」

靖子有些奇怪,明明认得汉字,为什么组合在一起她不太能看懂父亲是什么意思。

她又拿出一并放在信封里的项链,正是宁期回来时脖子上挂着的那一条。

毫不犹豫地拧开信封上的翅膀,却是一怔。

原本宁期展示给她放储存卡的地方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宁期坠楼后应当就被送到医院,人多眼杂,或许在那时被取走了。怪她当时昏迷……不对!靖子恍然想到,为什么要用世俗的途径思考问题?自己又不是什么正常人!

她从指尖析出能量,使之环绕项链。随即,似乎也陷入虚弱的项链开口说话了:“您好,主人小姐。”

靖子要求得到宁期死亡前的记忆,项链不由分说地照做,它的链条化为齑粉,只剩下吊坠留在靖子的手心。

靖子闭上眼睛,任由自己坠入回忆。

果然,在一个高级会议室之类的房间里,她看见了上岛娜娜那个女人放大的脸,后者正笑着伸出手:“作弊可不行哦,宁期先生。”

而宁期似乎只犹豫了几秒钟,就把微型存储卡拆下来,交到了她的手里。

原来在这里就……

有侍者为他送上一杯什么果汁,宁期看也没看,反先发制人地问上岛娜娜:“那时答应我的证据,什么时候可以验收?”

“当然是宁期先生履约之后。”上岛娜娜笑得邪气。

宁期:“那是什么时候?”

“之前是没有跟你约定具体的时间,不过嘛,你越快,我越快。”她用下巴点点果汁的方向,“别人招待的东西要好好喝才行。”

“我答应了靖子给她过生日,她还在等我吃饭。”宁期沉默了一会,声音显得有些低沉。

“那不是更好吗?”上岛娜娜直接把那杯果汁拿起来,递给他,“我已经在上面为宁期先生布置好了场地,机不可失。”

“我用不着这个。”宁期推开了她的饮料,但到底是答应了。

“那我拭目以待。”上岛娜娜自己端起玻璃杯一饮而尽,有些许果汁流在嘴角,她又伸出舌头舔干净了,似乎一点儿也不允许自己浪费。

然后,宁期和她一起搭乘电梯,在她的注视下录了直播。

没等直播结束,上岛娜娜就坐专梯离开了。

……

靖子睁开眼,难以置信地咬住自己的拳头。

她哥哥是自愿做直播“认罪”的……他和上岛娜娜甚至早有联系!难怪那时上岛娜娜那么自信地让她在路卡卡和宁期之间选一个……杀掉。

可是,她仍然不知道他们之间说的证据是什么,为什么在她生日的时候死掉是好时机?

想不通的一幕幕都在脑海中急促打转,难以名状的情绪纠缠得她心口痛。

从停尸间出去,路卡卡上前来给出了坏消息:“警方发来的嫌犯资料显示,他们都是‘原装’人,没有动过什么大手术,甚至也没有植发、种牙的经历,只有一个家伙拔过智齿,警方还问这家伙算不算我们要找的人……”

他絮絮叨叨说着,靖子却一语不发。

“他们根本什么都不懂,”猜测靖子是和宁期的遗体告别心情不好,他故意主动挑起话头和吐槽,“就算蓝君种过牙,也总不会是把红君的牙拔了给人种上吧。”

正巧走到大厅,靖子蓦的转过头,去看远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那个人,透露零组织背后勾当给她的可能性有多大?

路卡卡也看到了,正是加尔。对方一瞬也不瞬地看着这边,似乎想过来说些什么。

“请让一下——”焦急的声音伴随着一辆被四五人推着的抢救床冲了过来,打断了他对加尔的注视。

靖子看着移动病床上悬挂着的红色输血袋,如梦初醒:“前辈,你说……血液能算是一种存储介质吗?”

这次轮到路卡卡如遭电击,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去翻手机上拍的记录单:“似乎他们几个人都是不同的血型,而且……怕是不好找输血记录。”如果他们只是隐蔽地被注射了一针管血液的话。

“回去我和理香确认一下,不是注射而是别的方式是否有效……”靖子极缓慢地说。在看到输血袋的颜色时,她不受控制地想起了上岛娜娜端给宁期的那杯红色的果汁……真的是果汁吗?

然而,靖子上车之后,手机震动了一下。看到信息前面「寺本医生」几个大字,她有些意外。她没去找他套话,他反倒送上门来了。

不过,当她不受控制地读出寺本加尔的信息,车里其他人也都吃了一惊。

寺本加尔说:「似乎应该告诉你,那孩子死了。今天假释出来后出了车祸。」

是出于什么心态告诉她的呢?靖子想了想,给他回了张照片,说:「我还有想问的。」

加尔过了一会才回复:「更多问题我无法回答。」

是无法还是不想,靖子没有揭穿他,而是问他:「那你为什么告诉我花泽凛的死讯?」

加尔又隔了一会,才给她一个深思熟虑的答复:「你算是我的患者,我在意你的健康。」

靖子语塞。好一个医生之爱,她忽然失去对话的兴趣。

理香好奇地歪头:“假释后死掉的孩子说的是花泽凛吗?”

靖子点点头。

理香有些懊恼:“可恶!为什么不活到我们去找他的时候?”他们的猜想还希望得到当事人花泽的验证呢!

事到如今,靖子只能顺其自然:“昨天的现场我们也得回去,找找番茄汁。”

“番茄汁?”理香问。

“也许是葡萄汁,总之差不多是红色饮料。”靖子补充。没有说出来的焦虑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可能要么被喝光,要么发霉了,也不能太抱希望。

理香想到什么,点开她在看现场时拍的照片(绝对不是为了偷拍光芒涌向靖子小姐的那一幕才想到要做的!),放大到2000%倍,指着冰箱里的半玻璃瓶果汁问:“是这个吗?”

靖子一连确认了好几眼,终于没忍住抱住理香:“理香你真的……是天才吧!”

理香被夸得很高兴,又为靖子感到欣慰,各种复杂的情绪让她迅速地脸红了。

路卡卡从后视镜瞥一眼两人,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三人组重新扫荡了案发现场,并且重新确认了后几个现场后,得到一个好消息:铃木俊介家里有半瓶果汁,并且送去警视厅做血液对比分析检测。

以及一个坏消息:其他人那里没有找到残余的果汁。

等到报告结果出来,靖子叫上了相熟的大和,拉着路卡卡和理香,还打印了花泽凛的旧照片,去到了上岛娜娜的心理咨询室。

对方如初见那般坐在办公桌前,白大褂里穿着职业套装,气质成熟稳重。靖子在心里吐槽一句都是假的。

靖子直截了当地对上岛娜娜说:“我以京都日报社特殊第4小队队员的身份,宣布你的杀人罪行成立。”

上岛娜娜不以为然地对她笑:“口说无凭哦,我的大记者。”

当着日向大和的面,理香再次操作了一遍她的简易模型,并总结:“这就是你操纵七名嫌疑人的作案手法,在现场找到的果汁里也检验出了你的DNA!”

上岛娜娜厚脸皮的样子让她生气,她报告的语气也显得很急,不过日向大和还是大概听懂了整个过程——有点玄幻,还有点超前,好吧,不只是一点,不过京报社会为了这种不像话的报告负责的对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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