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党(3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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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泽道:如果我确信我已杀了他的话。

沈黎:原来如此。白高兴一场。

沈黎感觉自己面对段清泽的态度又恢复到最初他失智非缠着她时,战战兢兢,不敢多说什么怕说错。

她拘谨地问道:那接下来要回去看看吗?

总不能继续待在这里浪费时间。

她一个大危机是暂时解除了,但别的大危机还在呢!正所谓打了小的来了老的,长老徒孙死了来了长老徒弟,长老徒弟被打成重伤跑了,长老本人不就会来了吗?

段清泽可以轻松对付长老的徒弟和徒孙,但长老本人呢?

而且长老徒孙都能在死前认出他们的宗主,那被打到重伤的长老徒弟呢?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挨打的感觉是那么熟悉,从而想起他们从不露脸的宗主?如果真是这种最糟糕的情况,来的这个长老很可能会直接问宗主你怎么了之类的话。

那她就彻底完蛋。

很棒,只要不离开段清泽,她没有一刻可以轻松。

段清泽无所谓地说:去吧。

他看看沈黎,忽然伸手道:姐姐,我抱你飞过去,你走太慢了。

沈黎:

她现在不是很敢太靠近段清泽,更不敢不听他的,只好暂时性的破罐破摔,闭眼上前抱住他,脸紧贴他胸膛才好不看他。

段清泽笑了一声:姐姐干什么抱这么紧?我又不会摔了你。

语气里带着些许调侃和笑意,说完他便带着沈黎飞上半空,向清凉谷飞去。

沈黎心里默默叹息,她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跑不掉了,这个段清泽感觉危险很多,他刚才说的她不会背叛他不知是试探还是警告,她但凡表露出一丝逃走的意图都会被他视作背叛,背叛他的人下场能好吗?

太难了,真是太难了,难到她想彻底摆烂。

可摆烂的结果却是命都没了,甚至更遭,她也不得不继续想办法逃。

寂静的清凉谷外突然冒出一个头来。

真的都走光了。祝从英机警地看了半天,终于小声确认。

她身后,田珍和卞霆黏腻地搂抱着,田珍紧张地问:象足草怎样了?

祝从英道:阵法都破了,象足草坏了一些,多数还好的!

她顿了顿,面色凝重:丹方只有邵无忧和沈黎他们知道,我们得等他们回来他们会回来吗?

田珍并不乐观:刚才邵前辈把沈黎带走了,沈黎的外甥也不在这里,他们不会回来了吧?

她说着担忧地看向卞霆:霆霆,那你可怎么办呀?

刚才他们讨论到一半就被卞为真来了个突然袭击,邵无忧并未分享丹方,没有丹方只有象足草有什么用?

卞霆搂住田珍,忽然道:不知邵无忧有没有杀死卞为真,去看看!

三个筑基一路走过不少已成为废墟的木屋,很快到了卞为真掉落的那一间。

三人互相看看,给对方鼓劲,随后推门而入。

卞为真躺在地上,丹田和紫府各有一个血洞。他大张着眼,瞳孔中似乎还残留着死前的恐惧。

卞霆沉默地看了好一会儿,蹲下替卞为真合上双眼,叹息道:他真的死了。

杀害他娘亲,控制他一生的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尽过一天父亲之责的男人,终于死了。

这里有邵无忧留下的玉简!祝从英从卞为真尸身边捡起整齐放置的玉简,小心地探入神识,确定是丹方后笑道,这邵无忧还算有点良心,不枉费我当时跟他一起四下奔走寻找药材。

太好了,霆霆!卞为真死了,再没有人可以拆散我们!田珍喜极而泣,小百花般的样貌哭起来也是楚楚动人。

卞霆也连忙抱住田珍,动容地说:是的珍珍,再没有人可以让我们分开。接下来,我们把卞为真做的坏事纠正,便跟你师姐一起继续游历四方吧!

你竟愿意为我放弃四方城吗?田珍感动地说:好,霆霆。你不负我,我也不负你,我们上哪儿都一起!

祝从英嫌弃地看了腻歪的两人一眼,走出木屋。

外头一片冷清,原先人烟不少的山谷一半已成废墟。

祝从英突然想起了静兰,或者说现在的沈黎。这个她曾经认识又嫌弃的人变得十分陌生,如果最初遇到的就是现在这个人,当初或许也不会有那件事。

她有一种感觉,他们不会再回来这里了。

如果将来再有相见的机会,那她便跟沈黎说清楚当初的事吧,若要好好结交,总不能隐瞒太多。

不知沈黎现在如何了呢?

就在祝从英下定决心的下一秒,她看到沈黎和段清泽一起现身。

祝从英:就当她的决心是放屁吧!

沈黎不动声色地推开段清泽,见祝从英一人待在药田旁,正傻傻地看着他们,便疑惑道:象足草没事吧?

祝从英也很疑惑:你们不是走了吗?

丹方没给你们啊。沈黎道,邵无忧已经离开了,要是我们也走了,卞霆怎么办?好歹曾是一起对抗卞为真的小伙伴。

祝从英心道,我们只是在一边看着而已,连句话都没说,算什么对抗卞为真?但她当然不会提这茬,她总觉得沈黎身边的阿泽气息都变了,很危险,她可能说错一句话就会死的那种危险。

但对于沈黎还惦记着他们的心意,她还是领了的,可是过去的事她此刻绝不敢提及。

邵无忧给我们留了记录丹方的玉简,你放心吧我们这边搞得定。祝从英看看沈黎,又憋出一句,你们还有别的事吗?

看得出来祝从英很希望自己二人赶紧走,沈黎很理解,她自己也怕现在的段清泽啊!

她善解人意地说:没有了,那我们就走

有一事。段清泽却打断了沈黎的话,盯着祝从英道,我要知道方函的事。

沈黎:他竟然还记得这个名字!

祝从英:我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多嘴!

沈黎拼命给祝从英使眼色,可祝从英却在段清泽的威压下看也不敢看沈黎,飞快地说:当初我和师妹遇见静兰时,方函正跟静兰在一起。他是个筑基中期的散修,但自从跟静兰分开后我就再没有见过方函了。静兰的性格跟现在的沈黎不一样,沈黎肯定看不上方函的,对吧沈黎?

祝从英感受到了沈黎的善意,便最后还了她一份善意。

沈黎连忙道:我都不知道方函是谁,怎么可能对他有想法?

段清泽皱眉:没有更多的了?

祝从英心道,我们就见了几次面打了几架而已,能知道什么啊!

她连连摇头:我和师妹跟方函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段清泽面露些许失望:那便算了。

但接着他又丢出一枚玉简,几乎是命令的语气对祝从英道:留下方函的样貌。

祝从英哪敢说不,连忙接住玉简,痛痛快快地用神识描绘方函的样貌,最后的成品几乎跟方函本人一样,随后恭恭敬敬地双手递回玉简。

段清泽用神识扫了眼,记住方函的样貌后收好玉简。

沈黎:我也想看看方函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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