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党(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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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月如何不懂这个道理,可她又能说什么,自己主子倒是不耽误吃喝,可光是听说宣嫔册封时那瞬间煞白的脸色,就足以叫身边伺候的人提心吊胆了,此后这些日子,虽然日子照过,偶尔也说也笑,可那笑说不上哪儿不对来,可就是叫人瞧着便想掉泪,如今谁敢在她面前提这个啊,可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若是再推辞没得叫人以为是皇贵妃记恨了太后,那就误会大了。

反正那嬷嬷又不知道自己回去说了什么,当即笑道:太后的好意我们主子心里都清楚,都是当奴才的,嬷嬷的心意我也明白,您放心定然不会叫我们皇贵妃同太后娘娘生分了的。

那嬷嬷一听这话,自然喜道:那就劳烦姑娘了。说着自去寻太后去了。

岫月都做好了久等的准备,谁料那嬷嬷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便出来了,笑着道:太后答应了,还说叫奴婢多嘱咐一句,太后近几日不爱早起,是以娘娘们不必太早过来两厢打搅,吃过早膳再来就行。

岫月闻言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人上了岁数觉少,太后哪里会起不来呢,这阖宫里也只有自家主子是贪睡出了名的,太后这是明摆着照顾自家娘娘呢。

岫月十分承情,反复道了谢,才回了沈娆的车架上回话,本想着终于有机会能劝自家出去走走散散心,不成想却是怕什么来什么。

那挺好,也跟她们几个知会一声,别到时候抱怨我没提前说。这事儿就不必岫月亲自去了,因着车马歇息的时间都是有数的,底下人也怕四处乱跑,等启程时跟不上自己主子,耽误差事受责罚。

为了不耽误时辰,下面的几个宫女一分,一人去一位娘娘那边递话,谁也不是傻的,自然都知道宣嫔是个烫手山芋,谁都不愿意去接。

推到最后自然是最身份最低,最不会钻营的,被派了这差事,偏生那人胆子小,心里又没成算,只知道没完成主子交代的差事,见着一害怕就什么都说了出来:岫月姐姐恕罪,奴婢无能,没找见宣嫔娘娘,只听那边的车把式说,是往圣驾停銮的方向去了,奴婢、奴婢实在不敢去寻,求姐姐恕罪

作者有话说:

最近因为工作原因,每天更新的量确实比较有限,看文比较追求连贯感的姐妹们可以养肥哈~

另外真的很感谢每一位看文的小天使,你们在评论区的留言真的给了我很多力量,因为实在是不方便玩手机,所以没有回复,但是每一条评论我都特别认真地看了,太喜欢看你们讨论剧情了,感觉能和素不相识的人因为自己文字共情是一件特别神奇的事儿~

对了,因为白天确实不方便回复,所以我先提前说一下:男主不会接受宣嫔的,他已经够狗的了,不能再和除了女主以外的女人发生关系了。

第74章

岫月这会儿哪里顾得上什么差事不差事的,就盼着这话千万别叫自家主子听见了,然而只隔着层车蓬的围布想也知道听不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她心里一急,也就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了,直接伸手触到了车帘上,正要一把掀开,却听见里面一声娇喝:别动!

岫月的手瞬间僵在了原地,听着主子声音都是抖的,心里一阵难受,眼圈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红了。

只是这幅样子,就算是皇贵妃自己只怕也不敢表露出来,她又哪里肯给主子招祸,赶紧擦了擦眼角,轻声道:好嘞娘娘,您安心歇着,奴婢就在外面守着。

里面久久没有回声,岫月悄悄凑近了些,想听一听里面的动静,却只有一片寂静,直到车队行起来,沈娆都没再有任何吩咐。

回京的路就跟永远走不到头似的,绵延数十里的车队,跟着皇上銮驾在黄土遮天的官道上缓缓前行,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岫月实在按耐不住,轻声询问道:主子可要歇下了?奴才给您铺床?

岫月自己都没报什么希望,却听见一道轻柔的嗓音响起:进来吧。

她赶紧掀了帘子进去,还以为会看见自家主子黯然神伤的模样,却不想她居然已经睡下了,这会儿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眨着一双清凌凌的大眼睛,额发又乱,显得整个人比平常更加稚气乖巧,见她进来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来。

岫月的心一下子变得软软的,这样好的姑娘,皇上怎么忍心呐

不知主子睡得这么好,倒是奴婢多事扰着您了。岫月若无其事道。

沈娆此时何止双眼,整个上半张脸都是红的,哪里有半分好眠的样子。

可她也明白岫月的好意,轻轻笑了下道:我没事了,就是想着叫你进来瞧一眼,省得你一直悬心。

岫月没想到她自己明明都这么伤心了,居然还能为她一个下人考虑,再也忍不住哽咽道:主子

这是做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怕啊,没事的。沈娆无奈地笑了笑,安抚道。

她越是这样温柔体贴,岫月便越是提她不值,实在忍无可忍抱怨道:皇上也真是的,怎么能这样对您呢。

沈娆笑着摇了摇头,许是这些天压在心里的事情太多了,她没有制止岫月妄议圣上,反而跟她讨论起来:他以前不一直是这样的吗?

岫月瞪大了眼睛反驳道:怎么会!皇上之前对您多好啊,哪里会、会想现在这样

嗯,所以他在改了。沈娆声音很轻,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实。

这几天凡是醒着的时候,她都在仔细回想那天在御帐里康熙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当时她吓坏了,只听见他叫自己想好了,但其实要想好什么她根本一点头绪也没有。

直到听说了两个蒙古格格进封的圣旨,才似乎有点理解了他的意思,这他就是本该做的,最符合朝廷利益、最符合君主身份的选择,之前的推辞才是才是任性、是歧途。

他不是在和她赌气,更不是为了惩罚她,只是在改正一项他们一直以来刻意回避的错误。

从此以后他们之间,会退回到帝王与妃嫔该有的位置上去,也许他想起来还会召见她,等回了宫可能还会翻她的牌子,可却再也不会在漫漫长夜里相拥而眠倾诉心事了。

这样大的事怎么不说清楚一些啊,我都还没弄明白呢,就选完了沈娆轻声抱怨了一句,要哭不哭的委屈模样显得十分孩子气。

他乾坤独断了半辈子,这一回却把选择权给了自己,可这权利给得何等用心险恶,让她在还不明白失去的究竟是什么时,就已经彻底失去了。

第二日,沈娆没有辜负太后的好意,果然一觉睡到了早膳时分,匆匆用了块点心,就赶着去给太后请安了。

她下车架时,惠妃、宜妃还有新晋的惠嫔都已经在外边候着了,人又不多,缺了谁少了谁还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即使心里有了准备,在看见独独少了宣嫔之后,沈娆还是忍不住心里一哽:宣嫔呢!

她话说得有些急,惹得惠妃不屑地撇了撇嘴,沈娆自觉失言,也清楚这样急眉赤脸、耿耿于怀的样子只会让人看了笑话,却还是想要问个明白。

宣嫔为什么不来?沈娆看向惠嫔,她们的车马是挨着的,宣嫔去了哪儿她应该清楚。

恩绰,不,是宣嫔说她先去给万岁爷请安了,一会直接去太后那儿,叫咱们不必等她宝音呐呐答道。

沈娆皱了皱眉:请安?昨儿不就去了吗?她还以为是留在那儿了,没回来呢

惠妃来之前在心里叮嘱自己好几回了,多看戏少说话,可事到如今还是忍不住嘲讽道:是一路上短了她的吃食还是怎了?昨儿那道闭门羹还没吃够,今个儿一早又赶着去碰钉子了?

宝音羞愧地低下头去,不知道的还是说的是她呢,沈娆也从惠妃的话里,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原来昨日皇上并没有见宣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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