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党(8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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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可好?

孙太医不愧是常年在后宫伺候的人,这眼力见比许修虞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对于屋里这两位主子种种异状,视而不见专心搭了脉,也很明白主子爷这会儿的意思。

之前就私底下找过他,问能不能行房,得了肯定的答案后,估计是回来就拉着人试了,只是所谓不过分、不激烈,这程度谁也说不好,有些不放心罢了。

娘娘玉体无碍,龙胎也稳固,只等以后月份大了,身子重太过操劳难免不适,便不可太过频繁了。意思就是如今这种程度的还受得住,至于次数主子爷您自己把握。

沈娆在床帐里听着,只觉得整个人都冒烟了,一把抓过被子蒙在自己脸上。

然后她就听见康熙一本正经地和人讨论了起来。

几月就算月份大了?三五日一次受得住吗?

沈娆被口水呛得剧烈地咳嗽起来,孙太医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古怪起来。

万岁爷这问题实在是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他是太医,又不是赤脚大夫,往日里伺候宫里,哪位娘娘一旦遇喜了,敬事房那边绿头牌直接就撤了,也没见这位多问过一句啊。

就是偶尔到宗室各王爷家里看诊,谁家还没几房侍妾排着队得等着啊,又不是乡下能娶个媳妇就不易的穷汉,谁会成天拿孕妇撒法子呀

但万岁爷既然问了,主子娘娘还在龙床上歇着呢,他总不会缺心眼到跟万岁爷说,您找别人去吧,只能陪着笑脸,模棱两可道:这还得看娘娘的情况因人而异,因人而异

那康熙还要追问,只见床帐里突然飞出个戒指来,只怕是里面的人急了,身边又没个趁手的小物件,索性舍了手上的戒指。

康熙暗暗忍笑,知道再问下去,里边指定还得飞出点什么来,对着周围伺候的人摆了摆手,叫他们跟太医一并下去。

孙太医虽暂时得了缓,但瞧着皇上那饶有兴味的表情,只怕这事儿他还得再问,只是不能当着主子娘娘罢了,所以当机立断回去查遍医典,力求补足知识空白。

等屋里只剩下他们俩,沈娆立即撩了帘子,兴师问罪道:你还想问什么?你还要不要脸了!

只这粉面桃腮的样子,加上略有些沙哑更显娇媚的音色,实在跟威严沾不上半点边儿。

康熙起身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娇滴滴的小姑娘,从脖子根到脚指尖都泛着旖旎的薄红,康熙轻笑了下,轻佻地在方才踹他的玉足上捏了一把,才道:朕这不是担心你吗,急什么?

沈娆倏地抽回脚,拉过一旁的锦被躲了进去,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少折腾两回,就不用担心了。

皇贵妃,你这话说的可就着实冤枉朕了,朕何时折腾你了?这从头到尾不都是你自己动的吗?朕何曾

沈娆一听这话,脸上腾一下,跟烧起来似的,直接扑过来捂他的嘴。

康熙大笑着,伸手接住她,又带着人往床上倒去,两人笑闹着抱了一会,直到沈娆说饿了才放手。

好好一顿火锅,变成了两碗鸭脯粥。

康熙这回倒是没拘着她,只说若还是想吃锅子,就再底下人重新摆膳。

可沈娆却不愿意再折腾了,便直接点了两碗粥来,连桌子都没摆,直接拿到小炕桌上吃的。

一则是体谅御膳房里奴才们的辛苦,他所谓的重新摆膳,可不是指把之前撤下去的再端上了那么简单的,莫说那些菜、肉,就连汤底都得重新熬,都这个时辰了,除了今天当值看灶的太监,其他人大概都睡下了,真叫他重新点了锅子,又都得给折腾起来。

二则,也是她自己累了,康熙得了甜头,求着她的花样层出不穷,也自己一时蒙了心,被他水亮的凤眸盯着,只想哄他开心些,别再想那些旧事,什么羞人的姿势都摆出来了,这会儿腰上、腿上都酸软的厉害,根本下不了地。

想到这儿,又狠狠白了他一眼,康熙不明所以,还以为她是没吃上锅子不乐意了,赶紧笑着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亲,柔声哄道:好孩子不气了啊,都是朕不好,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当了,你不是说过,锅子人少了吃着不香吗?正好等明日晚膳时,把那两个小的也叫来,咱们一块用也热闹。

作者有话说:

我这个更新时间太不固定了,不好意思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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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沈娆被他哄着吃了碗粥,洗漱的时候都眼睛就睁不开了,才一沾枕头便沉沉睡了,康熙见她睡得好,不由脸上就带了笑,只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方才没表现出来,但沈娆对鄂汉福晋的态度着实令他心惊。

不是不知道董鄂家内宅那点事,毕竟早在她进乾清宫奉茶的第一天,鄂汉那些龌龊手段和其福晋的冷眼旁观,就都被理成条陈呈到他的御案之上了。

当然更不是故意给她添堵,只是觉得那位夫人虽然偏心了些,但到底是她嫡亲额娘,她还真能舍得就此不相往来了,还不是要在心里暗暗挂念。

那种感觉就像,倘若孝康章皇后能活到现在的话,他会在心里暗怪她当初的狠心,却不会表现出来,依旧会给她太后该有的一切尊荣和体面,如果她再愿意装出一副疼爱他的样子来就更好了,即使是装的,他也不会拆穿,反而乐得去演那场母慈子孝的戏。

可沈娆不同,不管那位夫人如今是装的还是真后悔了,她都不想再重新给她这个做慈母的机会了。

但这并不代表她是个冷硬绝情的人,相反他的小姑娘有多心软,刚刚不是才领会过了吗?康熙想到这些,心里一片柔软,伸手将睡熟的人往怀里揽了揽。

睡着的她乖巧极了,又是在冬夜里,即使他不抱她,一会儿再凉一些,她也会迷迷糊糊地扒过来的。

但这会儿,大约真是方才折腾大劲儿了,才一伸手就难受地皱了皱眉,康熙不敢再动,生怕搅了她,结果沈娆反倒不乐意了,自己摸索了几下不得后,茫然地睁开眼睛,找到熟悉的怀抱滚了进去。

康熙被她这一连串无意识的动作逗得发笑,刚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人家阖上眼,已经又要睡熟了,康熙一笑只能将人搂的更紧些,脸颊贴着她的发顶不住磨蹭。

她爱我,很爱。

康熙在心底对自己说道,其实之前那样折腾她,不仅仅是为了鱼水之欢,他更喜欢的,是沈娆因为爱他、心疼他,而选择包容、一再妥协的模样,那会给他一种真切的被爱着的感觉。

只是这份感情,比之父母与子女间天然的血缘羁绊又如何呢?

想起她提到鄂汉夫妇时,仿若两个陌生人的神情,康熙紧张到甚至有一瞬间忘了呼吸,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在对上她时,总有些患得患失。

之前他以为是自己执念太过以至欲壑难填,直至今日才明白,也是因为早就隐隐感觉到了她骨子里那份纯粹洒脱。

她爱的时候,热烈明快,从不耻于表达自己的感情,那些直白大胆的情话,无论听多少次,依旧能让他面红心跳。

但他也确信,如果真有一天,沈娆决定不再爱他了,那所有的一切都会化为风过无痕,无论如何挽回,她都不会回头了。

睡梦中的沈娆并不知道,在她看来的一场乌龙,居然还能有杀鸡儆猴的作用,而被威慑到的,还是那个手掌天下大权的强势帝王。

所以,当她次日醒来,看见岫月那副明显有天大好事发生,着急禀报的雀跃神情时,还有一瞬间的怔忪。

她都快有惊喜PTSD了

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着想,即使看出了她的情急,沈娆还是等梳洗后,用过早膳才开口问道:说说吧,什么事这样高兴?

岫月一福身,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但还是不敢高声,只凑到沈娆耳边小声道:娘娘,今儿早上万岁爷颁了圣旨,这回选秀全由您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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