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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家祖宅和傅宅一样,占地面积大得好似庄园一般,别墅就像个城堡盘踞在园内,屋内装饰和傅宅的富丽堂皇不同,更偏向于古香古色的中式装修。
屋内摆满了司清平在世时收藏的古玩画作,客厅的正中央还有他自己亲自题词的笔墨。
因为主人的离去,本就雕梁画栋的祖宅愈发显得冷清,这里的陈列和物件无一不带有司清平生活过的痕迹,余念踏入屋内的一瞬间那股悲伤之感再度涌上心头。
其他几个人心情也很差。司明朗直到现在还不愿意接受司清平已经永远离开的事实,司清平的离世让他陷入了彷徨失措的状态之中。
王叔从二楼书房拿了一个文件夹下来,一看到他手里显眼的蓝色文件夹,坐在沙发上的几人对于他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心里都有了数。
司家三人坐在长沙发上,余念和沈砚之坐在他们对侧,王叔则拿着文件夹站在了他们中间的茶几旁。
董事长的后事已经料理完了,他这几年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所以对自己的情况其实早就心里有数,只是没想到这一次会走得这么急王叔敛去眼里的悲伤,仅以刚才的话作为对老友的诀别。
在众人哀痛的眼神中他打开了文件夹,对着几人宣布道:董事长上个月刚立好遗嘱,对于董事长名下所有遗产的分割
司家三人的呼吸一紧,马上直勾勾的看着王叔的脸,迫切的想要从他的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身子紧绷一动也不敢动。
反观余念,比起这些财产,她更希望的是司清平能够健健康康的活着。所以从她脸上看不见除了伤感以外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百分之七十的股份由余念继承,剩下三十由司琰、司明朗以及林秋烟平均获得。董事长名下的房产由
王叔的话就像点燃了引线,一下就在司家三人的脑海中炸开,将他们炸得晕头转向的,连后续所说的一切都被隔绝在了耳朵之外,只能看着他的嘴唇蠕动,所说的内容却没办法听清。
司明朗和林秋烟虽然对自己分不到大头这件事情早已心知肚明。但没想到是司清平竟然会将绝大部分的遗产留给余念。
余念虽然是她们的孩子,但是从小就不在她们身边长大。所以和司琰还有司玥比起来,总是在无形之间就和她们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沟壑。
也许正是因为生长环境的不同,余念的生活习惯还有性格、为人处事之道,都和她们显得格格不入。
即使她们尽力说服自己余念是她们的孩子,可还是没办法真正的对她掏心掏肺。
我不信!
司琰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这王叔所表达的意思,他觉得这一切都是这么荒诞,陪伴了自己二十五年的爷爷竟然将公司的主导权交给了一个流落在外近二十年的外人,他花了很久才消化掉这个信息,怒火一下将他点燃,他直接站起身对着王叔吼了起来。
爷爷怎么会把公司交给这种人!我才是司家的接班人
王叔面对他的无理取闹只是皱了皱眉,然后解释道:从前司家只有你和司玥的时候,你确实是更适合成为继承人的那一个。但当时董事长就对你的性格有些不满,你在生意场上太喜欢轻信他人的话了,而且喜欢意气用事。董事长一直有意想要锻炼你,但是从结果上看,你还是辜负了他老人家的期待。
司琰绷着的脸颊抽搐了几下,垂放在两侧的手也握成了拳头,他忽然间哈哈大笑了两声,一下子趁着王叔不备从他手里夺走了文件夹,口中念叨着我不信,这不是真的,一边一目十行的快速翻看起遗嘱的内容。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落入司琰的眼帘里就像扭曲的咒印一样眼花缭乱让他胸口发闷。
王叔并没有因为司琰的举动而生气,他看了眼坐在那里没有反应的余念,愈发觉得司琰此时就像一个跳梁小丑。顿时为司清平的死感到不值,心里对司琰的厌恶也更深了。
司琰突然发狂了一样抽出遗嘱就将它撕了个粉碎,把坐在他身边的司明朗夫妇都给吓了一跳。
这个只是备份下来的文件,这份遗嘱已经公证过了,上面也有董事长的亲笔签名,在法律范围内代表了董事长他个人最真实的意愿,如果撕完这份还不能平息你心里的怒火,我一会可以多打印几份让你撕个够。王叔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句话就像压倒司琰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此时就像一个发狂的疯子,两眼通红面容扭曲,看起来又可憎又可怖。
他喘了几声粗气,忽然就将视线对准了对面的余念,刹那间他就越过茶几冲到了余念面前。
但沈砚之反应更快,看到他动作的瞬间马上起身挡在了余念的前面,一把抓住了司琰,将他按在茶几上无法动弹。
司明朗夫妇怕沈砚之掌握不好力度让他受伤,想要起身阻止。但是在看到王叔向他们投过来的冰冷眼神时又瞬间愣在原地不敢过去。
王叔那个眼神,简直和司清平从前的眼神一模一样,那是刻在她们骨子里的恐惧。
司琰此时已经歇斯底里了,从前身为天之骄子的他自从余念回来之后接二连三的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落水狗一样狼狈不堪,让他顾不得自己的尊严和体面。
余念,你到底给爷爷下了什么蛊?凭什么所有一切的好事都被你占尽了!
第74章 比赛连跪
余念本来觉得自己已经知道司琰是个多么恶劣的人了,看起来长相举止都人模人样的,实则骨子里已经卑劣得无可救药了。
但是她没想到司琰靠着一次又一次的行为刷新着她对他下限的认知。
她本来就没想和司琰上演争夺家产的戏码,哪怕是司清平一毛钱都不留给她她也无所谓,但他现在还来指责她得到的太多。
我可以不要这些财产,一毛钱都不要。余念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按在茶几上的司琰,问道:我把爷爷给我的所有财产给你,你能让爷爷回来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尽全力在克制自己,克制住上手直接揍人的冲动。
王叔见余念的眼神表情皆不似作伪,对司清平生前对他所说的也认同了几分
余念这孩子恩怨分明,看起来单纯不懂事,实际上谨慎小心,比司琰要沉稳许多。
司清平的死像一根刺扎在司琰心里,对司清平的愧疚让原本气势汹汹的他瞬间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样蔫了下来,不过也只是瞬间他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
余念,你在这里装什么高风亮节?司琰嗤笑着,脸因为贴在桌上变得有些扭曲,说话也有些含混不清:你现在是既得利益者,自然可以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我看爷爷就是被你这副样子给骗了!
面对司琰的冥顽不灵,余念已经有些麻木了,这个人本性就是不会反思自己,同他说再多也没有用。
她一下子也想通了原书中原主为什么会被逼迫着挖掉心脏了,原来都是因为拥有的太多遭人眼红而已。
想明白了其中关键后,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原来从前作为旁观者很多事情都看不清,觉得身为反派的沈砚之还有原主都是坏人,可如今入了局才发现原来当反派是这么惨,命也丢了还要忍受着骂名。
随便你怎么说吧,心理阴暗的人看什么事情都是阴暗的。
余念扔下这句话之后就坐回了沙发上,连一个字都不想再跟司琰说,他在余念心里已经属于是无可救药了。
沈砚之也松开了司琰,重新坐回了余念旁边。
暴跳如雷的司琰原本还想威胁余念,但沈砚之只是一个眼神扫过,他就像被贴上了禁制一样无法动弹,这让他觉得又气又恼。
一想到前几天被余念一拳下去打断的鼻梁骨,让他冲动的头脑冷静了一些。于是握着拳头回到了他们对面的沙发上。
王叔见这几个人闹完了,捡起被司琰甩到桌子上的文件夹,继续说下去。
但是现在谁也没有心思去听他在说什么,反正到时候分到自己手里的东西总会有数的,每个人干脆各怀心思想着自己的事情。
一想到被其他人知道自己只得到仅仅是百分之十的股份,那种屈辱感就甚嚣尘上让司琰快要发狂。
如果他真的失去了对司家名下公司的掌控,那他一定会沦为全世界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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