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3节(1 / 2)
('第17节·
我的经脉空空如也,再也提不起半分内力。
这间暗室里,只有一盏长明灯在墙角幽幽燃着,照不亮满室阴霾。
宋瑾承每日都来,带着他扭曲的性欲和精致的点心。
他给我穿最好的云锦,用最他最爱的柏子香,
多么讽刺,一个禁脔竟被豢养得如此精致。
今日他又来了,带着熟悉的食盒。
"城北的核桃酥。"他掀开盒盖,甜香顿时溢满囚室。
我猛地挥手,精致的点心散落一地,瓷盘碎裂的声响在石壁间回荡。
"怎么?"他捏起一块,在我眼前晃了晃,"不是最爱这个吗?"
他蹲下身,一片片拾起碎裂的点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长的手指沾满碎屑,却固执地将它们递到我唇边。
"吃!"简单的命令,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
我咬紧牙关,任碎渣从嘴角滑落。
他忽然掐住我的下颌,强迫我张嘴,将残破的甜点塞了进来。
"为什么不吃!"
"这不是你最喜欢的点心!"
"为什么不爱我了!"
他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问我为什么不爱他。
疯子,宋瑾承是个疯子,谁会爱一个疯子。
我艰难地咽下满嘴甜腻,冷笑道:"之前是我瞎了眼。"
他的眼神骤然阴鸷,手指深深陷入我的肩胛:"再说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沉默以对。
与疯子争辩毫无意义,更何况这个疯子掌握着我的生死。
暗室重归寂静。
他忽然松开钳制,轻抚我凌乱的发丝,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要你爱我,像之前一样。"
第18节·
宋瑾承又来了,他今日束着玉带,腰间挂着那枚我送他的玉佩。
“猜猜这次带了什么?”他从袖中取出一个鎏金小瓶,瓶身映着跳动的烛火,
“万春楼新得的宝贝。”指尖摩挲着瓶口的红绸,“再烈的贞洁烈妇,也会变成渴求欢爱的荡妇。”
我腕间的铁链哗啦作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半月来他试过各种手段,鞭子、迷香、甚至拿师父的性命相胁。
但像今日这般下作,倒是头一回。
他轻易钳住我的脚踝,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滑下。
不过片刻,一股邪火就从丹田窜起烧得我神智昏沉。
宋瑾承慢条斯理地解开衣带,几缕散发垂下来,衬得他像个俊美的恶鬼。
他掐着我的腰把我翻过去时,我摸到了枕下藏着的碎瓷片。
“去死!”瓷片狠狠扎进他颈侧。
可惜,偏了半寸。
鲜血顺着他修长的脖颈蜿蜒而下,滴在我赤裸的胸膛。
他摸了摸伤口,指尖沾血,他却笑得愈发癫狂,“想杀我?”
身下动作却愈发凶狠,每一下都像要把我钉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喘息声里,他舔去指尖的血,“你杀人的本事,可比伺候人的差远了。”
药效彻底发作时,我耻辱地发现自己竟在迎合。
破碎的呻吟混着铁链声在石室里回荡,像在嘲笑我的无能。
最可恨的是身体深处涌起的快意,竟比恨意还要汹涌。
当他在我体内释放时,我望着石壁上晃动的影子,
忽然想起师父说过的话:杀手最怕的不是死,而是找不到自己。
我是一个失败的杀手,不对……我曾为了他放弃做杀手了……
第19节·
暗室里的光阴早已凝滞。
青砖墙上刻下的划痕越来越多,我却越来越分不清,那些痕迹究竟记录的是日月轮转,还是我逐渐破碎的记忆。
有时在梦中惊醒,我是谁?是杀手无雀?还是宋瑾承?还是一个被豢养的泄欲的工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瑾承近来总是行色匆匆,锦衣下摆时常沾着未干的血迹。
我总是盼着他,等来的却总是一室寂寥。
终于,暗门开启的声响惊醒了浅眠的我。
"宋瑾承……"我抓住他的衣角,"我究竟是谁?"
仰头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情绪——那不该是胜利者该有的眼神。
怜惜、痛楚、甚至......愧疚?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我手背。
第20节·
浓烟灌入暗室那夜。
热浪掀开铁门的刹那,我看到了地狱。
宋瑾承踉跄着冲进来,左肩插着半截断箭。
他踉跄着把我背起时,我才惊觉他瘦得这般厉害,脊骨硌得我心口生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院里的海棠全都烧着了。花瓣混着火星纷纷扬扬,恍若一场血色的雪。
原来又是春天了。
数不清黑衣人围住我们,刀光映着宋瑾承苍白的脸。
"怕吗?"他反手格开劈来的陌刀,温热的血溅在我脸颊。
第21节·
我们重重摔在城外的竹林里,枯叶与碎枝刺进皮肉。
月光皎皎,照得他眉目如画,恍若初见那日砚北居里的谪仙。
血沫不断从他唇角溢出,可他却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桂花糕,递到我眼前。
"吃!"依旧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桂花糕塞进我嘴里,混着铁锈味的甜腻在舌尖化开。
好难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视线渐渐模糊,耳畔只剩下自己微弱的心跳。
我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吗?
"醒醒!少侠!"意识浮沉间,有人用粗糙的手掌拍打我的脸。
我艰难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布满皱纹的陌生面孔。
老伯见我醒了,连忙递来一碗清水:"少侠可算醒了!你昏迷了三天三夜,可把你这兄弟急坏了。"
我试图撑起身子,就在这时,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个熟悉的身影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那张脸上是痴傻的笑容。
"哥哥!"他欢天喜地地扑到我床前,脏兮兮的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袖,"你终于醒了!二毛好害怕……"
我别过脸去:"宋瑾承……"
"宋瑾承是谁呀?"他歪着头,天真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我是刘二毛呀!"
刘二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猛地攥紧被褥,头痛欲裂。如果他是刘二毛……那我又是谁?
第22节·
夜深时,我摸到了枕下冰凉的剪刀。
月光里"刘二毛"蜷在我的旁边,他像个怕被抛弃的孩子,双手死死箍着我的胳膊。
刀尖抵住他咽喉的瞬间,他忽然在梦中呓语:"哥哥……"
原来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冷血无情杀手,
不过是个连复仇都做不到的懦夫罢了。
剪刀无声地滑落在被褥间。
我机械地替他掖好散开的被角,将他的手臂轻轻放回身侧。
夜风卷起药帘,苦涩的气息在黑暗中弥漫。
拖着尚未痊愈的身体,我踉跄着踏入浓稠的夜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野茫茫,竟无一处可去。
最终,我像条丧家之犬般,逃进了更深的黑暗里。
第23节·
三载寒暑,不过弹指。
我始终不敢直面师父师娘,只以寥寥书信报个平安。
信中从不提及那个早已揭晓的身世秘密,
比起做宋家的二公子,我宁愿当山野间自由的无雀。
直到某封书信的边角,师父提及:"宋家内斗,嫡庶相残。"
那些锦衣玉食的人啊,竟为这点黄白之物,把骨肉碾作他人脚下的尘。
而宋瑾承,只是一个弃子,就这样被所有人遗忘在尘埃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也好。对他而言,忘却前尘何尝不是新生?
而我,
更适合做天地间的孤鸿。
春看陌上花开,秋听山间叶落,天地这般大,一草一木皆可作伴。
我以为这就是最好的结局——直到又遇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背着药箱跟在老伯身后,阳光穿过柳梢,在他青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四目相对的刹那,那笑容清澈得让我恍惚,仿佛岁月从未在我们之间落下那场血雨。
"无雀......"
风裹着药香扑面而来。原来最难得的自由,是放下恨时,爱也随之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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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宋瑾承,却又不是。
这具华丽的皮囊下,藏着一个永远见不得光的名字,刘二毛。
我自己一度都忘记了这个上不台面的名字,只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我肮脏的出身和这可笑的一生。
三岁那年,我被一双粗糙的手从泥泞里拽出来,那人的指甲掐进我的皮肉里,声音却带着狂喜:"像!真像!"
后来我才知道,我像的是宋家走失的二公子——那个真正的宋瑾承。
他们擦净我脸上的污垢,却擦不掉骨子里的卑贱。我的名字、我的人生,都成了一个赝品
怎能不恨?
我恨宋家将我变成提线木偶,恨那个真正的宋瑾承为何会弄丢自己。
年岁渐长,镜中的面孔却与宋家人越来越远。
宋夫人总用怀疑的眼神打量我:“那枚玉佩……当真找不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低头咳嗽,让苦涩的药味掩盖心虚。
宋家大哥的目光像刀子,仿佛我多喘一口气都是与他争夺家产的罪证。
于是次日,我便“意外”坠马,成了个瘸子。
瘸了也好。至少他们这群人都放心了,一个残废,能翻出什么浪?
我学会用温润如玉的笑容粉饰太平,用轮椅上的孱弱姿态麻痹旁人。
可每夜熄灯后,我都会撑着床沿站起来,在黑暗中一遍遍练习走路。腿骨疼得钻心,可我偏要给自己证明,这副身子不是废的。[br]
师兄常来“探望”我,带着讥讽的笑意:“师弟,你这‘二公子,当得可还舒坦?”他是宋家旁支的心腹,负责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师兄递给我一封信,信上只有寥寥几字:杀真正的宋瑾承。
我嗤笑一声,将信纸揉碎。
"他在哪儿?"
"城南,一个自称,无雀,的杀手。"师兄的语气里带着讥讽,"可惜,功夫差得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本不想亲自去看,可鬼使神差地,我还是去了。
树下练剑的少年,手腕翻转间带起的剑风都是自由的。他的剑法拙劣,可眼神明亮,笑容肆意,与我哪有半分相似?
那一刻,我真的恨极了真正的宋瑾承。
我改了主意。
与其让无雀悄无声息地死,不如让他死得“名正言顺”,比如,在刺杀宋二公子时“不幸失手”。
我亲自下了悬赏令,又故意泄露行踪,等着这只蠢雀自投罗网。
第一次,我坐在砚北居的窗前,听着床底下窸窸窣窣的动静,险些笑出声。这杀手竟在床底趴了一整夜,直到晨光熹微才灰头土脸地爬出来,脸上还挂着蛛网。推门而入时,他正手忙脚乱地拍打衣衫,见了我活像见了鬼,一个纵身就破窗而逃。
蠢得令人发指。
第二次,他改蹲房梁,结果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呼噜声震天响。我抬头唤他:"这位梁上君子,呼噜声都快震塌房梁了。"
他惊醒时嘴角还挂着涎水,剑尖抵着我喉咙,眼睛却黏在桌上的点心上。我夹了块桂花糕给他,他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嘟囔:“别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我。”
可笑。杀手的尊严竟敌不过一块点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次,他终于“学聪明”了一在茶里下药。
我早将他的蠢态尽收眼底,他蹑手蹑脚溜进卧房,药粉抖得太急,半数撒在了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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