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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了杯茶放到何烯年面前说:“悠着点,别笑岔气了。”
何烯年这才缓缓停下,他深呼吸一口,觉得自己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哎,这到底是有多难吃啊?”
“下次我下厨给你试试,到时候你留点儿面子给我,最起码第一口得咽下去。”许骋说。
何烯年听他这么说又想笑了,好不容易才忍住了,他点点头,“一定留点面子给许总,争取光盘行动。”
第25章 水土不服
服务员把餐上齐之后,何烯年发现许骋点了碗豆汁儿。
这玩意他只在电视和网络上看过,对于它的味道略有耳闻,刚刚有看到菜单上有,但是怕自己喝不习惯浪费了,纠结了一会还是没有点。
这时候看到许骋面前放着的豆汁儿,他有点好奇多看了几眼。
许骋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把一碗比黑豆浆颜色要淡一点的豆汁儿端到他面前说:“尝尝?”
何烯年扫了眼眼前的一碗豆汁儿,其实许骋递过来的时候已经闻到它的味道了,有点酸,像是放坏了的豆浆。
他看着眼前这碗东西,挣扎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有抗住作祟的好奇心,“我找服务员那个碗分一点尝尝。”
许骋不甚在意,把勺子递给他,说:“不用这么麻烦,你直接喝,好喝的话给你喝,喝不惯就算了。”
何烯年想了下,觉得两个大男人的,也不用这么将就,在狮馆他和其他人也常常把水瓶弄混了喝。
但是他刻意忽略了一点,狮馆的大老爷们都是钢铁直,而这桌上的两个人,没有一个人能和这个形容词沾边,而且许骋甚至还给他表白过。
豆汁儿质地有点粘稠,勺子翻搅的时候能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何烯年此刻已经有点不太想喝了,犹豫着要不就把这碗东西给回许骋。
许骋看出了他在想什么,解释道:“这就是闻着难喝,喝下去其实还好,而且养胃的。”
何烯年将信将疑看了他一眼,舀起一勺豆汁儿,屏住呼吸喝了一口。
豆汁儿一接触他的舌头,他就尝到了一股馊味儿,没开玩笑,他估计放变质了的豆浆就是这种味道的。
何烯年含着这一口豆汁儿,吐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脸色憋成了苦瓜,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这是坏掉了吗?”何烯年整张脸都皱着,问道。
这次轮到许骋憋笑了,他给何烯年递了张纸巾说:“没坏的,我带所有外地的朋友喝这个,他们第一句都会这么问。”
何烯年咬了口糖饼把味道压下去,“这味也太冲了,好。。。”他措了下词,还是选择了一个相对温和的形容,“好奇怪。”
许骋笑着说:“我当时和你给我的凉茶的时候就是这个感觉。”
“不是吧,我的凉茶没这么奇怪吧,顶多就是苦,可不像这豆汁儿,又酸又额,一言难尽地。”何烯年为自己的凉茶正名。
许骋摇摇头,“太苦了,喝到后面苦得发酸。”
何烯年失笑,感慨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呐。”
许骋指了指他面前那碗豆汁儿,说:“要不要再尝一口,他们都说第一口不太适应,第二口就还好。”
没人这么说过,这是许骋诓何烯年的,单纯是因为他刚才喝第一口的时候表情太逗了,许骋想再看看。
何烯年面露难色,盯着眼前的豆汁儿如临大敌,犹豫了好久,许骋几乎以为他要拒绝了,刚想说喝不习惯就算了,何烯年就又喝了一口。
这一口没有刚才的拖泥带水,何烯年舀起一勺就往嘴里闷,咕咚一下就咽下去了。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许骋猝不及防。
何烯年喝了一大口水把刚刚的味道压下去,苦着脸说:“还是你喝吧,我真的喝不习惯。”
甚至有点想yue。
许骋抬手把豆汁儿端到自己身前,直接用何烯年用过的勺子舀了一口,喝了之后说:“还好吧,就是这个味儿。”
说完又舀了一勺。
何烯年看着他的薄唇靠近瓷白的勺子,然后抿住了勺子,把豆汁儿喝了进去,喉结也跟着滑动了一下。
这只勺子他刚用过,虽然也只是抿了一口。何烯年的视线飘走,没再看许骋,有点不自在地又喝了一口水,突然觉得早餐店有点闷。
然后又想到了什么,身子凑前了一点,小声说:“我觉得你做饭怎么也不会比这个更难吃了。”
许骋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己该开心还是生气。
吃完一顿早餐已经十一点多了,许骋直接把人带到了自己住着的酒店。
被他带到酒店的时候何烯年还有点尴尬,直到许骋在前台给他开房的时候何烯年反应过来连忙上前给自己付了房费。
许骋特地给两人开了个同一楼层的房间,坐电梯的时候,何烯年有点局促,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骋哥,老实说,我过来没有耽误你工作吧?”
他之前已经问过孙铭一次了,但还是不放心,总惦记着要再问一次本人。
许骋没有立刻回话,而且人站在何烯年身前,他看不到许骋的表情。
他有点忐忑,于是继续说:“如果你有工作或者安排的话不用管我的,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许骋终究还是没忍心把人逗得太狠,刚想答话电梯就叮地一声停住了,然后电梯门缓缓打开。
门还没完全打开,就有两个小孩儿吵吵闹闹地挤了进来,有一个甚至撞到了何烯年的腿上,何烯年连忙抬手扶稳了小朋友,自己也往后退了好几步给电梯外的大人进来。
进来的估计是一家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本来挺空旷的电梯被挤得满满当当,何烯年和许骋被挤到了最里面的位置。
他们两个挨得很近,彼此的衣服布料互相摩擦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何烯年的手垂放在身侧,他有点紧张地握住了拳头,手明明冰冷一片,手心却已经渗出了薄汗。
他非常努力地想做到心无旁骛,垂眸盯着眼前大叔秃了一半的头顶看。
没想到大叔的后脑勺离他越来近,大叔突然后退了一步,何烯年正好站在他身后,大叔这一退精准无误地踩了他的脚尖一下,何烯年默不作声吸了口凉气,小心地把刚刚被踩到的脚垫了起来。
虽然只是踩了一脚就收回脚了,但是大叔的吨位不是开玩笑的,这一脚下去也很酸爽。
偏偏何烯年又没有叫出声,大叔知道自己踩到东西了,转头看了身后的何烯年和许骋一眼,两人表情都挺正常的,以为自己也没有踩到人,就又退了一步。
何烯年这会儿整个人直接贴上了电梯壁。
许骋看到他别扭的姿势了,垂在身侧的手手腕一转,隔着衣服抓到了何烯年的手腕,然后稍稍用力把他往自己这边拉,何烯年猜到他想让自己站得舒服点,于是顺着他的力道单脚挪了一小步。
在何烯年往旁边挪了一步之后许骋就规规矩矩松开手了,但是他们的距离更贴近了。
许骋的手背就蹭着何烯年的手背,温热的温度贴着手背传过来,何烯年觉得有点痒。
他又偷偷攥紧了拳头,连呼吸都放轻了。
所幸这家人很快就出了电梯了,何烯年这才松了口气,悄么声地往旁边挪开了。
许骋转头看他,问了一句,“你这是什么姿势?金鸡独立?”
何烯年穿的本来就是黑色的运动鞋,被踩了一脚也看不出来,他低头看了眼,笑笑说:“刚被前面的大叔踩了一脚。”
许骋:“没事儿吧,估计踩得不轻。”
何烯年跺跺脚,“还好,就疼那么一下,没什么事。”
此时电梯再次叮一声,他们的楼层也到了,何烯年跺跺脚,率先走了出电梯。
刚刚的问题没得到回复,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但是也直到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问许骋一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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