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年代_分节阅读_6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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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许就是那样的人。徐牧只记得,他的尸体被运走后,他还在冰冷的水里不肯离去。他觉得那个人一定会来看自己一面。因为这个痴心妄想,他在水里等那个人。只要见一面就好,见到一面他就走。他在这里看过许多个春天,夏天,秋天,冬天。任四季怎么变化,长江水冷终不会变。他还在水里,那个人没有来。是不是学弟没将录音笔送到?是不是蒋以觉还不知道他死了?是不是蒋以觉实在太忙了……他等了一年又一年。桥上的人来来去去,仍有人跳下来,仍有人死在这条江里。可他们解脱后,便去下一个世界生活了。唯有徐牧,在这里痴痴地等着一个永远不可能会来的人。那个人没有来。那个人一次也没有来。徐牧第一次知道,原来人死后还是会痛,还是会哭。身体没了,心还是不肯死。他看着那座大桥,由黎明看至暮色。他告诉自己,他等不来那个人了。泪水干涸,终于闭上双眸,带着他一生所有的爱与恨,绝望与痛,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第32章今非昔徐牧睁了睁眼,眼前是白色的天花板,手背上有轻微痛感。他嗅见浓厚的消毒水味,余光瞥见连着他手背的点滴。旁边传来齐洺桓关切的声音:“徐牧,你怎么样了?”徐牧动了动脖子,侧转过头看向齐洺桓,声音虚弱地问:“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医院,你睡了一天了。”齐洺桓说。“医院?”徐牧眼睛一瞪,猛然从病床上跳下来,“什么医院?我不要在医院里!”他扒掉手背上的输液针,拖着还没全恢复好的身体,跌跌撞撞地往病房外走。“徐牧!徐牧!”齐洺桓急忙上去扶住他,“你怎么了?你身体还没恢复好,不能到处乱跑。医生说你要把点滴打完,你先躺回去再说!”徐牧不肯回去,一味要挣脱阻拦自己的齐洺桓:“我不要待在医院里!我要离开这儿!”徐牧冲到病房门口,打开门,是时,走廊尽头的电梯打开,一个人出来。“徐牧!”男人焦急跑上来,抓住徐牧的肩膀,担心地问,“你怎么样了?”徐牧嘴唇发白,大张眼睛瞪着抓住自己的男人,心里恨恨念出那三个字:蒋以觉!看见这张脸,徐牧只觉身体好像被冰雪冻住,一阵寒意从心底涌上,冷得全身细胞都在抖瑟。蒋以觉没留意到他骤变的神情,确认他没事后,将他抱在怀里,庆幸道:“你没事就好……”徐牧像具枯骨似地任他紧抱,过了片刻,抖动的嘴唇勉勉强强说出:“你……放开我。”蒋以觉以为是自己抱得太紧让他难受,慢慢把手放开。终于发觉徐牧脸色青白得可怕,蒋以觉一手捧着他的脸,眼中担忧愈发明显:“你怎么了?”徐牧没说话,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他深深吸气,动动发僵的右手,蓄力扬起一巴掌,重重打在蒋以觉脸上!病房门狠狠关上,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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