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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好啊,二爷,这不可以挖笋吗,而且竹子可以做好多小东西。”清风看着二爷不再盯着那片竹林了,转而往院子后方走去。
徐姑娘还没进门,二爷已经想把整个院子都翻过来了,想到秦毅他们说的惊险历程,清风心里打着鼓,这未来的二少夫人可不是手软的,也不知道现在讨好来不来得及。
顾璨正可劲得折腾自己的院子,而长公主的长春院中此时来了一位稀客,锦乡伯府唐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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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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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乡伯府原为侯府,当年先太子薨后,锦乡侯闹出金屋藏娇丑闻,御史纷纷上奏,被沉浸在悲痛中的先帝往下降了一个等级。
那外室后被接进府中产下一子,即是唐墨,出生三天,祖父病逝,被冠上克亲之名送往庄子上,直到八岁才返回锦乡伯府。
克死祖父,不受宠,外室子,这些伴随了唐墨的整个童年,但也成就了他冷漠残酷的一面,在几年前皇室开放猎场的时候,十五岁的唐墨因赤手搏倒了一只成年大虎而被明靖帝一眼相中,提拔到锦衣卫,仅一年半功夫,就干掉了原锦衣卫指挥史,成功继任。
作为皇帝亲信,手握生杀大权,唐墨对锦乡伯府没多少香火情,曾经所有欺负过他的兄弟姐妹及下人们都战战兢兢,整个锦乡伯府一度活成了长安城的笑话。
如今锦乡伯府唐夫人坐在富丽堂皇的正厅里,内心极度忐忑不安,表面上强装镇定的夸奖了一波永宁侯府的美景,大大恭维了安昌长公主一番。
“那天看到大公子和二公子的马车,两位公子真真是一表人才、气宇轩昂。”
唐夫人突然顿住,转了转眼珠子,犹豫半晌后道:“听闻长公主这儿的规矩好,嬷嬷们都是宫里出来的,看这一水儿的丫鬟,放到外面哪家说是个小姐都不为过。”
“不知长公主能否举荐一位嬷嬷,小女素儿自幼文静,喜爱诗词,想请个宫里的嬷嬷教教她规矩,这就求到您这儿了。”
原锦乡侯府的太夫人与先皇后,即长公主的母后是表姐妹,感情颇好,当年唐夫人也经常随婆婆进宫,和长公主也熟悉一些。
可随着太子薨逝,侯府被贬伯府,先帝后接连逝世,新帝登基,太夫人又没了,丁忧三年的锦乡伯府彻底失去圣眷,这几年日子也不好过。
尤其当初的外室子唐墨居然成了人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指挥使,这让当初没少磋磨他的唐夫人过了好一阵子胆战心惊的日子,这几年她不大出门也是因此。
唐夫人的长子没啥出息,敦厚老实,但顶着一个嫡长子的名头,好歹有个爵位,原本她担心唐墨会抢这个位置,但伯爷让她放心,父子俩人不知说了什么,从那之后,唐墨就很少呆在伯府。
府里的其他庶子女唐夫人一概不关心,能有吃有穿的长大就好了,唯一操心的就是嫡女素心。
唐夫人心里隐隐有个想法,连伯爷都没透露过,她硬着头皮求到安昌长公主面前也是没有办法,只期望长公主能看在昔日太夫人的情分上,能答应她这个请求。
安昌长公主与成嬷嬷互相望了一眼,为了这,不过她也清楚这锦乡伯府也是一年不如一年,早已淡出京城的勋贵圈了。
这如今是想要凭女儿再次出圈,那孩子长公主小时候还见过几次,文静胆小,一说话就脸红,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就这性子可不是高门大户的选媳人选,更别说府里唐墨这个煞神。
难道她的目的是,想到宫中还未成婚的皇子,长公主内心了然,那可不是个好归宿,宫里的哪个娘娘都不好相与。
原本以为是个疼孩子的,没成想也是个想一步登天的。
不知锦乡伯清不清楚,他夫人这份心思,是赞成还是反对呢!
他还记得他这些年做的事吗!
安昌长公主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不知是为了故去的表姨母,还是为了如今的自己。
“娇养大的孩子,如果舍得下心,东街绣坊的周嬷嬷原先是宫里皇子公主的教养嬷嬷,因年纪大了被侄女接出宫,规矩不错,就是比较严厉。”
“严厉点好,这不名师出高徒,我家素儿一向听话,绝对会好好学的。”
安昌长公主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也没见唐夫人回转心意,遂不由得抬了抬手中茶盅,示意带人下去。
厅内寂静无声,长公主转头看向美人弧里的芍药,清晨的露珠点点滴滴落在含苞待放的花苞里,沉甸甸的压弯了茎叶,粉色的花瓣层层包裹住内里的秀美。
想起当年那张犹似芍药娇艳的容颜,带着一脸决绝毫不犹豫的转身进了宫,自此以后,相见已成陌路。
成嬷嬷起手默默的换了一盏菊花茶放在茶几上,轻轻开口:“您也别替她们操心了,好坏都是自己一步步踏出来的。”
“什么好坏?”
永宁侯突然跨脚走进正厅,带起一阵风,急色匆匆的看向长公主主仆二人。
“你不是去了大理寺,怎么回来了?”
顾侯爷突然目光炯炯的看向成嬷嬷,成嬷嬷一个激灵立即带着厅内剩下的仆妇退出去,她亲自守在大门前。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安昌长公主看夫君一副神思不对的情况,到只剩下他俩的时候上前询问。
“我去大理寺的路上,有人往我马车上扔了这个。”
顾侯爷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条,继续道:“我立马抓了人,发现是个小乞丐,有人给了钱让他送的。”
长公主拿过纸条打开一看,只见里面四个字“昭华太子”,又惊又怒的看向夫君。
“是他们,他们找上咱们了。”
“有人看见吗?”长公主立马警惕的想到一切可能,“有没有可能是别人做的套,引咱们入局。”
“在胡杨巷子拐角,没什么人,但这也是我担心的”,顾侯爷背着手,面色沉重的望着一排排紫檀木椅,“不知来人什么套路,上面对我们又不放心,万一被锦衣卫查到勾连,可不是一般就能过去的。”
“他有什么不放心”,安昌长公主气呼呼的一拍桌子,茶盖子骨碌碌转了一圈,掉在地上一阵清脆。
“你都交了兵权,何况当年他答应父皇的,又做到了多少,如果是真的,难道让我大哥死得不明不白吗!”
顾侯爷转过身抓住妻子的手紧紧握住,声调突然放低:“你就没想过另外的可能吗?”
“什么?”
安昌长公主忽然不明白夫君的意思,突然间脑海一阵机灵,“你说,你是说他”,看着夫君肃穆的表情,她没有再说下去。
但仔细将过往的一切在脑海里回想,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可能,毕竟那位置太诱人。
“这事情,得和两孩子说一说,让他们心里有数,万一被人栽赃拿到把柄,岂不合了某些人的心意。”
长公主慢慢的回到座位上,思绪早已混乱不堪,没注意到成嬷嬷已经回到她身边,顾侯爷早已出去。
她的一颗心就像在水里不停扑腾,既向往着扑出水面的那一刻,又希望那一刻永远不要来临。
顾璨和大哥顾然在父亲的书房里,外面有侍卫把手着各个角落,里面静的连根针落地的声音也能听到。
此时的顾璨正瞪大眼睛,盯着父亲的嘴一张一合,说的每个字他都明白,但是聚在一起那是什么。
顾然倒是镇定许多,外面的情况小厮也有说过,结合父亲现在说的,让他迅速对侯府目前状况做了一个判断。
“那些人不管是不是前东宫侍卫,现在都已触犯了律法,对皇权造成了莫大影响,此事肯定不会善了。”
“有时候真相可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能得到什么。”
顾侯爷赞赏的看了大儿子一眼,虽然自小弱症随身,但才思敏捷博古通今,教导过的先生都赞不绝口,若不是这个身子,就是状元也可以想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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