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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在的,怎么了,我记得家里没有东西坏了啊?”范小诗赶紧应道。
“是这样,我是这附近的物业,接到有人举报,说你在屋子里藏了什么人,你能现在开门让我确认一下内部的情况吗?”外头的人道。
许丛楠给了范小诗一个眼神,范小诗张了张嘴,满脸都是困惑,还冲着许丛楠比了个口型——
我不造啊,我们这公寓楼不就那几个物业吗,我也没听过这种声音?
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就是傻子都能看出来者不善。
握住门把的手松开了,许丛楠向后退了几步,轻手轻脚的脱了鞋,走进客厅里转了一圈,而后眼尖的在沙发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袋子。
顿时,一个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范小诗,你再不开门,我们有理由怀疑你确实窝藏罪犯,到时候连你一起抓!”外面的声音大了些,还伴随了不少凌乱的脚步声。
范小诗为难的挠着头发,他现在开门也不是,不开也不是。
“开。”许丛楠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手里还拿着电视遥控器,“给他们开门。”
“可是……”范小诗为难道。
许丛楠转过头,推了推脸上的金丝框眼镜,挑挑眉:“看见了没,开。”
“好。”范小诗答应了声。
门锁一开,其中一刀疤男一脚就踹进来了,好险没把范小诗拍到墙上去,外头站着三四个陌生人,不少人手里拿着枪。
刀疤男一进来就扫了一圈周围,很快锁定了坐在沙发上的许丛楠。
“什么人?报上名来。”
于此同时,刀疤男身后的一干人齐齐抬起了枪,枪口集体指着沙发上优哉游哉的男人。
“等等,你们干什么,这是我家。”范小诗要去拦,却被刀疤男踹开了。
“少在这里碍事,滚开。”刀疤男怒斥道。
许丛楠放下了手里的遥控器,假装才看见人的样子,回头,看向了进来的几人。他的视线挑逗似的在这几人身上的重点部位逡巡了一遍,随即无趣的收回了视线。
“我还能是谁?”
许丛楠勾起唇角,端出了一副近乎魅惑的笑。他的衣领大敞,衣衫不整,脸上架着金丝框的眼镜,散开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披在肩头,身旁的袋子里不知道装了什么,那显露出来的半分剪影令人无比遐想。
他随手从茶几上拿起一张小卡片,丢到了那群人的面前。
“有兴趣吗?”他道。
刀疤男迷惑的蹲下身,把卡片捡了起来。
卡片上满是不堪入目的图片,肉色和红色相撞,间或夹杂着不少令人面红耳赤的液体和姿势。
刀疤男:……
后面齐齐端着枪的人:……
站在一旁如临大敌的范小诗:?
这么一下,全场最自在的反而是许丛楠了,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缓步向着那群人走去,一举一动间似乎都因为那张卡片的滤镜,带了勾人的韵味。
“这位小哥,你也想试试吗?”许丛楠笑道,为了增加些冲击性,他甚至还附身凑到刀疤男的耳畔,吐出一口气,“你多带几个,给你半折优惠哦~”
“嘶——”一群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其中一人小声吐槽:“我一直以为我不喜欢男人来着。”
另一人直接给了他一个爆栗:“别瞎想,咱是来办正事的。”
“那,那个,怎么了吗?”范小诗小心翼翼道,“有什么需要我……”
刀疤男跟触电似的跳开一步,远离了许丛楠,他面色复杂的看着范小诗,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给了几个字。
“注意身体。”
范小诗一脸困惑的送这几人出门了。
“前辈,我怎么感觉这么奇怪?”范小诗道。
门一关,许丛楠的立马态度一变,他面无表情的把衣服重新整理好,捡起那张卡片甩给范小诗,又从兜里拿出发绳,边走边扎头发,往沙发去了。
范小诗拿起看了一眼,一张脸瞬间红透了,跟煮熟的苹果似的。
“前……前辈……这个东西,不是我想要的,是有人从我的门缝塞进来的,我之前拿到不知道怎么处理就……”
“就摆在了茶几上?”许丛楠把眼镜摘下来和刚刚用来伪装的东西一起收拾好,重新塞回了沙发上的袋子里,“没事,大家都是成年人,有点需求我能理解。”
“我,我绝对没有对前辈有半分想法!”范小诗猛地喊出声,给许丛楠吓了一跳。
“是是是,我知道了。”许丛楠敷衍了一句,把东西收拾好,坐回沙发上,拿起了刚刚放下的遥控器。
他刚刚能忽悠走那群人,纯粹是在赌,赌这群人其实并不了解他的真实长相。许中将这个人是个庇护所的“幽灵”,本身知道他长相的人就少。后续在老狐狸的安排下,他的长相更是没有公开。
但这其中其实也有别的可能,比如老狐狸真的背叛了他,假装泄露了“谣言”,将他的信息传播出去。那他刚刚那套欲盖弥彰的举动,简直就和小丑没有两样。
但好在算成功了,虽然成功的方法很荒谬。
想出这个方法,其实主要是因为沙发上的袋子,里头装了范小诗之前为了帮助他们混入研究所收集来的各种伪装用品,只要一点点暧昧的举动,加上范小诗茶几上放的那张卡片,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桃色事件就出现了。
不过他是没想到,都末日了,还有人会提供这种服务,而且还是鸭子,庇护所里的日子有那么安逸吗。
“那个,前辈,我去收拾一下?”范小诗有些不自在,他拿着那卡片,直接撕得稀碎,半跑半逃的跑远了。
许丛楠也没去管他,而是干脆打开了电视。
目前就现状而言,如果“谣言”传播的范围真有那么广,甚至煽动了民众情绪,那他在宿舍里的话,人身安全确实有待斟酌。
这么想着,许丛楠打开了电视,屏幕一亮,第一个频道就是庇护所的媒体新闻。
画面里,一个女人端坐在台边,念着手中的新闻稿——
“近日,有人匿名投稿称:庇护所的许中将,许丛楠,曾涉及到一起投放病毒的事件。匿名人指出,在末日开始之初,许丛楠曾倾倒病毒试剂,致使大量无辜人士感染,导致了大规模的病毒爆发事件。此后,许丛楠当场被抓捕归案,据悉,其接受过军方的审问,后被逐出了庇护所,以下是匿名人提供的证据视频。”
女主持人的画面一转,跳出了一个视频。
视频似乎是在审讯室拍的,角度是天花板角落的其中一个摄像头,其中,许丛楠低着头,被困在老虎椅上,态度姿势极其嚣张。
这段视频没有多少时间,仅仅十几秒就结束了,但是却几乎证实了一切。
女主持人再次回到荧幕前,这一回,她的脸上出现了悲愤。
“很难想象,这是一位中将能干出来的事,大家都经历过上次感染者包围的惨状,我们为每一个逝去的生命和变成感染者的同胞们悲痛,然而却有一个人,为了一己之私,干出如此天怒人怨的事情!”
这段后面,女主持人说了什么,许丛楠没再听了,他本以为这只是无根据的谣言,现在看来“证据确凿”。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发懵,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什么都听不进去。
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原主干的,原主到底干过什么,他一个穿书而来的人到底该不该为了原主背负下这一切骂名,毕竟原主早就没了。
乱七八糟的念头冲得他头昏目眩,他放下了遥控器,整个人无力的靠在沙发上,目光无焦距的注视着天花板。
这女主持人说完这一大段后,她的话锋一转,从悲愤转为了惋惜。
“听闻许丛楠被放逐时期,在外集结了大量无辜的幸存者,他以伪善诓骗了他们,引导他们在不知不觉中残害了无数人的生命。本台记者将在前线采访。齐记者,你那边情况如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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