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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然,他听到浴室里传来了一声很轻地一声“嗯……”
所有思绪都被吸引了过去,他站起身快步走了过去,在浴室门上敲了两下:“季应——没事吧?”
季应的声音有些含糊,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没事。”
江平野还是不放心地在门口等了几分钟,才听见了里面细细碎碎的动静。
水雾一股脑漫了出来,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脸。似乎是没想到江平野会站在门口,季应的脸上有些诧异,但很快又被他掩盖下去。
他的头发还是湿的,眼尾和脖颈染上了一片旖旎糜烂的红。黑色的系带从他的肩颈上穿过,裙子的很低,只能堪堪遮住他的胸,上面大半的白皙皮肤都暴露在外面。收腰的设计露骨地勾勒出他纤细的腰身,不规则的开叉裙摆裸露出右边的大腿,上面还挂着未干的水痕。
江平野呼吸一滞,视线仿佛被黏住了一般。
下一秒季应便抱了上来,枕着他的肩膀,小声喊道:“阿野——”
江平野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背,才发现裙子是露背的设计,触手可及的便是光洁细腻的皮肤。
他缓了几次呼吸,却发现吐出的气似乎更加沉重了起来。咬着后槽牙压抑着问:“怎么穿成这样?”
季应仰着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说话的语速很慢:“因为我猜你会喜欢。今天你一共看了我六百八十一次。”
江平野一愣。他今天确实不受控制,但他没想到季应不仅发现了,还计了数。
虽然极其不想承认,但他开口时还是带了点自暴自弃的意味:“你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季应轻轻笑了一声,吻在了他的唇角:“因为我一直都在看着你啊。”
呼吸交织,季应用鼻尖蹭了一下他的下巴:“阿野,和我做一次吧。”
名为理智的弦好像断了。季应的手很凉,从肩膀往下摸,滑过江平野的手臂,抓着他的手腕,引导着往身后放。
开了叉的裙摆被撩起,裙子下空无一物。江平野突然就明白了他刚才在浴室里那么久是为了什么。
“你真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便低下头吻住了季应的唇。
没想到江平野会忽然发作,季应有些没反应过来。江平野的吻不似先前两次,这一次带着以往没有的攻击性,粗暴地撬开他的唇,甚至还有些泄愤意味地用犬齿在上面磨了一下。
宽大的手掌在他的背上温柔地摸了两下,在挪到后腰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捏紧了,季应的身体本就敏感,被这么一弄不由地软了腰,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江平野的身上。
江平野从他的唇上离开,低着头盯着他看了几秒。季应仰着脖子还想再亲,却被他偏过头避开。然后便是一阵失重感袭来。
江平野一只手将他拦腰抱起,走了几步放在床上。季应整个人陷入了柔软的被褥里,没等他动作,江平野便屈膝压了上来,跪坐在他的身上,目光赤裸地扫过他舒淡的眼,落在他的身上。
黑色的裙子衬得他的皮肤愈发白皙,右腿弯着,裙摆的布料便从大腿上滑落,露出白花花的一大片。
比之前的打扮还要性感。
江平野猛然想起了他曾经说过,大一的时候穿过女装陪沈颂参加晚会的事。一想到有可能别人也见到过这样的季应,他的呼吸就不由地沉重起来。
舌尖轻轻抵住后槽牙,有点不爽。
“阿野?”季应试探地喊了一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侧颈,像是在安抚一只小狗,“你要是不会,我可以教你。”
江平野却笑了一声。
他很少会有这样外露的情绪。嫉妒、气恼还有热烈的渴望都交织在了一起,最后却变成了一个戏谑的笑。
“季应,我不是小孩子。”话落,他便捧起了季应的脸,俯下身再次吻住了他。
这个吻比之前那个还要凶狠。
季应后知后觉地想要掌握回主动权,但在舌头探进来的那一刻,所有的推拒都宛若欲拒还迎一般,被他直白的侵略一一化解。酥麻的感觉从尾椎骨漫上,顷刻间传遍了四肢百骸。
江平野的另一只手压在了他的大腿上,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光滑的皮肤上来回摩挲,奇异的感觉让季应克制不住地战栗,想要张嘴喘息却只能更加迎合上江平野的吻。
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久到季应都有些头昏脑涨,所有氧气仿佛都要离他而去。在视线模糊中,他看见江平野起身脱下了上衣,露出宽阔的肩膀与线条分明的腹肌。
季应没忍住,抬手摸了一把。然后被江平野抓住了手。
……
江平野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在里面找到了他需要的东西。撕咬开包装,接住落下的圈,他直视着季应神情狡黠的脸。
“季应,你知道我对你有欲望吗?”
“我知道。”季应蜷起了手指,指尖在他的掌心了勾了一下。
“我今晚本来……”
“我知道,阿野。”他带着江平野的手,贴在自己嘴边轻轻一碰,又用脸去蹭了蹭,“坐吧,我想跟你坐。”
作者有话说:
不是错字,感觉奇怪的地方可以自己体会,是我故意改的
第41章
季应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中是一望无际的海,氤氲的雾气在海上流淌。水草缠住风,水母流过礁石,粼粼的波光在眼前滑过,黑色的长裙挂在腰上,变成了束缚他的尾巴,载着他一路向上游去。
晨昏线割开一道瑰丽的光。身体随着海浪颠簸,潮湿温热的海抚摸着他的身体,发出带着暧昧意味的浪潮声。海草缠绕着他的尾,给他带来了异样的窒息感,让他忍不住痉挛。
终于,他乘着海浪跃出水面,感受着海水之外潮湿又腥咸的空气,嘴巴不受控制地大口喘息,偶尔还能泄出几声颤抖的尾音。
可没过多久他就再次被拖回深海,失重带来的快感与恐惧一下子席卷而来,季应失声叫了一声,大片海水涌入他的喉腔,仿佛要将他溺死在这里。
半梦半醒之中,水流滑过他的背,沿着脊骨一寸寸往下,像是在触摸易碎的瓷器。最终那股水流缠住了他的尾巴,严丝合缝地。
“阿野……”气息都要乱了套。
温热的触感一触即离。
“我在。”他听见那个声音说。
鱼尾甩开海水的浪,成群的水母在他眼前舞动,落入海水的繁星几乎模糊了他的视线,眼前只剩下绚丽的白。
“谢谢你让我得偿所愿。”季应嗫喏着,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在散在海水中。
·
第二天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敲门声很轻,如果不是察觉到从腰上抽离的手与细细碎碎的动静,季应甚至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隐约听见来人说了什么“出发”,然后便是江平野沉默几秒后的“再等半小时”。
季应有些困顿地坐了起来,手心擦过身边还留着余温的床单,晕晕乎乎地下了床。两条腿都在打颤,酸胀的感觉从尾椎骨一路爬上腰,让他没忍住低声骂了一句。
但困意已经驱散了大半。
他近乎冷静地站在镜子前,直视着自己身上的痕迹——他说江平野是旷野上不受拘束的狼,但没想到或许更接近狗,不然也不能这样留印记。
“唔……”季应抬起手,指尖试探地压在胸口的红印上,往旁边一抹。
还蛮疼的。
不愧是十九岁血气方刚的年纪。
镜子里映出江平野错愕的脸,下一秒宽大的浴袍罩了上来。
“怎么不穿衣服。”江平野的语气有些沉。
季应打了个哈欠,半倚靠在他身上,目光扫过他被咬破了的唇角,没来由地笑了一下。
“忘记了。”他仰着脖颈,在他的唇角轻轻啄了一下。
江平野下意识地抬手,摸在了被他碰到过的地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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